我如果实力强,那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我如果证道成功,那是因为站在别人的墓碑上;
或许,这是对眼下陈茹最好的诠释,陈茹证道成功,葬下的是一心为星辰奉献的安吉尔姑妈,这是一个让人非常意外的结局,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结局,但既然已经成了既定结局,那么多余的感觉和情绪则在刹那间成了没有意义的废料。
陈茹身形飘浮在空中,长发飘飘,颇有一种梁羽生笔下白发魔女练霓裳的既视感,这是一个癫狂的女人,也是一个坎坷的女人,当然,现如今也是一个强大的女人。
苏白不清楚现在到底应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陈茹,当然,他更清楚的是眼下这座巴黎王子公园球场内外的法兰西高级听众们应该比自己更加地苦恼。
昔日,荔枝来到英伦抹去一座城,西方的诸多大佬没人愿意舍身出来去阻拦荔枝,而眼下,在西方无大佬这个关键时刻,已经证道成功的陈茹完全有能力甚至能超出荔枝当初所做的一切给整个西方世界留下属于她的一份礼物。
球场内外的法兰西高级听众们在此时倒是没人逃跑,或许,他们也清楚,想跑也跑不掉;
逃跑,在这个时候基本上失去了其本身附带的意义,倒不是说高卢雄鸡的团结和视死如归的精神如何如何,毕竟陈茹没证道前就能杀得他们鸡飞狗跳,更何况证道后且他们又失去了一位半步证道的姑妈。
或许,在场的绝大部分听众以及现在其他国家正在关注着刚刚这一场对决的听众们心里都在庆幸着,庆幸着这已经是一个时代的尾声了,否则以现如今东方的强势,就算其中一个大佬是因为没收到火车票留下的,但东方也在同一时间内被西方多出了两名大佬。
好在时代即将落幕,否则接下来很大可能将是东方听众圈子长时间压制西方圈子的时间段,到时候,先有一个荔枝,再有一个陈茹,可能以后的东方听众会将这两个女人奉为自己的榜样,一次一次地过来尝试踩着西方听众圈子去实现自己的进阶,慢慢地,东西方对峙的格局将慢慢地变成东方圈子的独大,而西方圈子也将慢慢地沦为跟美洲非洲一样的小圈子。
广播是一个农夫,它种菜时得看收成,一旦东方那边收成更好,那很可能会加大那边的播种面积同时也会自然而然地减少其他地方的播种面积。
所以,现在看来,大时代的落幕,至少给了现如今的西方听众们一些安慰,至少,他们不用去太过担心以后和未来以及随之而来的责任等等一系列问题。
陈茹的身形缓缓地在苏白身边落了下来,“你还需要多久进阶?”
这是陈茹的问题,但关键的并不是问题的本身,而是陈茹流露出了想要“金盆洗手”的意思,否则按照证道之前陈茹的习惯和设想,应该是一路杀杀杀穿过去,绝不会多此一问。
苏白眼眸中的灰白二色已经开始逐渐变淡了,疲惫感也正在不断地减弱,与之对应的,是苏白的气息也在不断地慢慢增长着。
“现在就可以收手,你是不是不方便了。”苏白问道,其实苏白也猜出些什么了。
陈茹微微一笑,“广播刚刚给了我警告,我被限制了很多的自由。”
“特殊人士,待遇就是不一样。”苏白调侃道。
“如果你还需要杀戮,我可以无视广播的警告,它最大的惩罚,无非就是将我拉入一个故事世界进行封印罢了,它最终,还是需要将我送到火车上的。”陈茹说道,“毕竟,我还答应过你三件事,我说过,无条件。”
“不必了,刚刚看你们两个女人争着证道,感悟也挺深的,我现在需要恢复一些精力和气血,等这些补充完毕之后,进阶到高阶听众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已,只是可惜了,皮亚尼奇那家伙跑了。”
陈茹有些意外地看了苏白一眼,道:“原来,你早就醒了。”
是的,如果苏白没醒的话,他肯定会继续不惜一切代价追杀皮亚尼奇,无论他跑到哪里去,无论陈茹是否会继续帮他。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苏白笑了笑,目光投向了另一侧,“有个老朋友在那里,我们是借着圣保罗教堂的法阵回去么?”
“难道坐飞机?”陈茹反问道。
“行,那我会会老朋友。”
………………
希尔斯是一个贵族,虽说在英伦落魄的贵族不少,但希尔斯明显不在此列,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庄园,同时也有着自己的家族产业。
“这里是我们家族的陈列室,里面有着几代人珍藏的古董,苏,里面还有你们中国的东西,因为我有一代祖先当初是英法联军的一员,而且还是炮兵,你知道的,炮兵可比那些步兵更方便装载一些私货回来,甚至大英博物馆也曾一度想要从我家这里收走一些东西但都被我家族里的人给拒绝了。”
希尔斯像是一个地主老财一样给苏白介绍着自家的庄园,可惜他背上背着一个银质箱子,让他这个主人翁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苏白对于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也能从希尔斯的讲述中得知关于他们家的一些事情,其实希尔斯家里也曾在一个世纪前就落魄过,只是接连几代人都参军发了战争财,才算是把家族给维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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