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郭大靖心态的变化,让他认为这已经没有必要。当然,他不是贪生怕死,不敢亲率飞骑团与建虏厮杀。
这对刘兴祚等人也是一个锻炼,或者说是考验。
以后郭大靖将把主要精力放在水师的发展壮大上,对于其它的作战,还是要发号施令,由下面的将领执行。
这就注定了很多战事,郭大靖不能亲历亲为,只能是制定计划。将领们水平的高低,则决定了战事的胜败。
辽东要分区派兵驻守,各分区的大将当然是既要有能力,又要郭大靖信任之人。
刘兴祚、刘奇士、刘兴治等人,都是郭大靖看好的。尽管这有任人唯亲的嫌疑,但只要有能力,也算不得什么。
其实,郭大靖更为在意的是组建海军陆战队,也不用多,万八千的精兵,凭着领先世界的武器装备,已经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
辽东的广袤土地,就是足以自给自足,乃至扩大发展的资本。但这还远远不够,整个大明,也将是郭大靖的目标,他需要的资源和钱财,辽东绝对满足不了。
郑家集团垄断海贸,虽然有击退荷兰人功绩,但对郭大靖来说,他会做得更好,把钱用到更该用的地方。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时代,一切都不算晚,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好时机。
和刘奇士随意地聊着天,飞骑团的人马也逐渐集结完毕,这是最后一批的追击部队。
“大帅。”刘奇士躬身道:“末将这便去了,请静候佳音。”
郭大靖的目光在刘奇士脸上停留了一瞬,颌首道:“多加小心,安全第一。”
刘奇士咧嘴一笑,也不多话,拔转马头,向着等待的队伍赶去。
万马奔腾,先是小跑,逐渐加速,在轰隆的蹄声中很快远去,卷起一片烟尘。
郭大靖慢慢地收回目光,回头望着烟火还未熄灭的界藩城,微皱了下眉头。
这里是建州的门户,但留不留兵驻守,却已经不重要。隔着浑河,来往不便,他准备先在萨尔浒城驻兵,也不用多,反正建虏已经没有了威胁。
虽然平定辽东已成定局,但象开原、安乐州这样的北方偏远地方,驻防人马依然不多,主要是受到后勤运输的局限。
很快就要入冬,河流封冻,粮草物资全要靠陆路,兵力太多的话,确实难以保障。
但建虏已经败逃,蒙古诸部势弱,东江军短期内不会有什么敌人,驻防兵力少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明年的春耕,以浑河为界,南为民耕、北为军屯,只要秋季收获,所有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按照东江镇现在的人口,以及预估的移民数量,五年,甚至十年在辽东也不用顾虑土地不够的问题。
这虽然是好事,但却降低了开疆拓土的动力。不过,郭大靖对此也没有太多的担心。毕竟,他还有大把的时间。
况且,随着关内民乱的蔓延持续,东江镇开出的优惠条件,将会吸引更多的移民前来。
建虏已败亡,辽东已经太平,人们没有了移民的最大担忧,谁还会在战乱中苦苦挣扎。
“只要朝廷继续支持移民,原来预估的移民数量就是很低的。若是辽东有百万军民,基础才会坚实,才能为东征西讨提供充足的物资。”
郭大靖的目光转向北方,那里隐隐传来了轰鸣爆炸。显然,步兵已经开始进攻,为骑兵的突进创造最好的条件。
数千建虏显然是挡不住三万多骑兵的冲撞,不仅有大路,更有辽阔的原野可供骑兵驰骋,想节节抵抗,满达海有些痴心妄想了。
事实也如郭大靖所料,退却十余里的满达海不得不设置阵地,阻击追兵。可他没想到,敌人的步兵竟是穷追不舍,很快就推进上来,并开始了进攻。
只不过,进攻并不算猛烈,火力也不强大。建虏依托阵地,还能够支撑下去。
箭矢、铅弹,在空中激射,血花迸溅,血肉横飞,敌我双方的战斗看起来不算激烈,但也是相较于之前的惨烈厮杀而言。
对建虏的消耗,不仅是杀伤他们的狗命,还有他们的体力,以及所携带的箭矢。
即便是作为专门的弓箭手,携带的箭矢也是有数的,通常不超过五十支。
而且,拉弓射箭对于体力的消耗也是很大的,一般连续射击二十次,差不多就是极限。需要休息一会儿,才不会把手臂报废。
所以,携带箭矢太多,也没有用处,反倒加重了自身的负担。
火枪则没有这样的局限,只要时间足够长,火枪兵射击个百八十次,也不会觉得太过疲累。
建虏能够支持,与东江军的火枪兵展开对射,看似有声有色,却没料到大批的迫击炮正在运到,足有上百门,对准了他们的简陋阵地。
在步兵之后的两三里处,刘兴祚率领着万余骑兵,严阵以待,作好了疾风式追杀的准备。
“这里是道路狭窄处,只要通过,便是宽阔地带。”刘兴祚正在跟几位将领作着最后的交代,“兵分三路,向前猛冲,侧击夹击,使建虏无法再进行阻击。”
“末将明白。”几名将领躬身领命,翻身上马,各回本队。
刘兴祚伸手抚着战马的脖子,轻轻拍了拍,陪伴多年的忠实伙伴,让他心中感到无比的充实,涌起极强的自信。
建虏虽是困兽犹斗,但在强大的飞骑团面前,却已经难以抵挡。想节节抗击,在飞骑的穿插迂回、多路进攻下,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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