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残冬晓日红,半杯泪酒奠苍穹。鸡肠曲曲今何在,且看人间报应灵啊!”
张奕站在祭灵队伍的前头笑着感慨,灵堂里面他就不进去了。
因为里面的都是一些江南省有头有脸的大佬。
张奕这次过来就是看个热闹,顺便看看孙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是怎样没落的。
至于凑热闹,那还是不必了。
自然有人会出手。
身边有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少女,听到张奕这首诗美眸圆睁。
“张奕哥哥,你真有文采!”
她看着张奕的侧脸,眼睛里充满了爱慕之意。
“那当然了,张奕哥哥可是咱们夏国出了名的天才青年!都上了国外的报纸呢?我在漂亮国留学的表妹就告诉我,米联社三天两头就会报道他的消息。”
另一个长头发、大眼睛的美少女说道。
明明是孙正廷出殡的日子,可是对于这些大家闺秀们来说,都不如看到张奕的俊脸重要。
明明那天晚上,她们对于张奕还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今天见到他全都主动贴了上来。
原因很简单,张奕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季红星那番话可不光是对孙家的人说的,还是对整个江南道上层说的。
张奕,那可是整个盛景顶层大人物都非常看好的人物!
因此,许多大家小姐都春心萌动,希望能够和张奕亲近一些。
既年轻又英俊,而且家财万贯,21岁成了天海市首富。
因为是个人独资企业,不好统计确切的财富,说不好他的财富已经达到了江南省首富的标准。
最关键的是,有盛京大佬为他背书!
这样完美的贵公子,哪个少女会不为他心动呢?
张奕左右逢源,跟她们逢场作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等着里面的人给孙老头子哭丧,还不如在这里开心开心。
站在灵堂外看着里面一片沉重,尤其是江南省高官孔令举沉痛的哀悼,张奕就觉得想笑。
演戏还是演的很足啊!
等到前来的宾客瞻仰完了仪容,接下来就是将孙正廷的遗体送往七宝山殡仪馆火化,然后就地下葬。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看到这些人的服装,现场的所有人眼睛里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是督稻组(和谐)的人,他们怎么在这个日子来了啊?”
“感觉,应该是有好戏看了。”
督稻组的人来到了灵堂当中。
孙家的人顿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孙玉门走上前去问道:“几位是来给我父亲送行的吗?”
督稻组的组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背头。
他看着孙玉门,从旁边的女助手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孙玉门,有人举报你滥/用/职/权,侵/占/国/家/财/产。现在我们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整个灵堂顿时炸开了锅!
孙家的人义愤填膺的怒斥道:“你们太过分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这完全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而灵堂当中,孔令举和其他几名江南省的大佬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旁。
孙玉门脸色非常阴沉,“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督稻组组长说道:“我是盛京督稻院派来的本次行动组组长于何伟。”
“于组长,今天是我父亲出殡的日子。不管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等我把父亲安葬完了再说?死者为大!”
于何伟微微一笑,却坚定了摇了摇头。
“这次你的问题重大,涉案金额超过了30个亿!所以我们必须立刻处理。孙玉门,不要让我们难做。我们不希望用粗暴的方式把你从你父亲的灵堂带走!”
孙玉门面部的肌肉抽搐了起来。
孙家人怎么都想不到,这么重要的日子会发生这种事情!
孙玉门的夫人脸色苍白的说道:“一定是有人趁着老爷子去世,所以挟私报复!”
她看向旁边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孔令举,跑过去哀求道:“孔枢记,您可得为我们孙家做主啊!”
孔令举伸手安抚了一下她,“侄媳妇你稍安勿躁。国家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我相信大侄子肯定是清白的,这件事情只要调查一下就不会有问题。咱们心里也安心对嘛!”
大儿媳妇的眼神有些游离。
自己的丈夫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违法的事情,她还能不知道吗?
不过进入孙家这么多年,她也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
这一回,是有人看到孙家的顶梁柱倒了,所以开始报复了啊!
而面前的孔令举,则是站在边上看好戏,丝毫没有过来帮忙的打算。
也是,堂堂一省高官,在位的这些年里一直都被孙家的势力所制约,他能高兴吗?
恐怕现在孙家倒台,他心里面实际上是最高兴的。
说不定他也有参与!
想到这里,大儿媳妇心中冰冰凉。
孙玉门的脸色非常难看,可是面对督稻组的人他并不敢反抗。
虽然今天他们家的排场摆得很大,可毕竟他们是官宦人家,而不是帮派。
这种时候不可能采用暴力的方式来抵抗。
跟人家走是他唯一的出路。
“好,我跟你们走!不过我得嘱咐家人几句。”
孙玉门沉声说道。
“不用了!”
于何伟笑着摆了摆手。
然后身旁的女助手变戏法一般,从手里的公文包当中取出了几十份传讯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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