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弗拉德·三世支配的椽桩的相比,慎二的呼唤出的椽桩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与其说是椽桩,不如说是一根根长在地上、柱子上、围栏上的大号钉子。
但shirou并没有因为椽桩的细小就产生轻视之心,他已经彻底明白了慎二的打算。
这些铺满地面的椽桩的作用不是直接攻击,而是辅助,而且是双重辅助。
第一重,改变地形,以此来封锁shirou神出鬼没的步法。
第二重,针对慎二自身。“疵兽的咆吼”是将伤害转化为魔力、恢复能力与爆发力的对自身宝具。对于持有此宝具的人来说,适度的伤害不仅不会影响行动,还会成为增益,比如刺穿脚掌之类。
显然,慎二是打算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强化自身。虽说要承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但这些痛苦和斯卡哈的“身体掌控”课程,和失去羽斯缇萨的打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够杀死眼前的这个混蛋,哪怕承受千刀万剐,他也心甘情愿。
手掐印记,储藏在身体内部越来越强盛的魔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青云剑”中,将整座祭坛彻底变成了一片火海。
与此同时,慎二赤裸双脚向着shirou冲了过去。
每一次被椽桩穿刺,每一次被火焰灼烧,慎二都会从中获得魔力,这些魔力一部分会用来自我恢复和增强素质。过剩的部分则被用于支撑宝具和“魔力放出”技能中。
就这样,“疵兽的咆吼”和收支达成了一个平衡。既不会像斯巴达克斯那样被越来越多的魔力撑得变为异型,最后自爆,也不会因为巨大的魔力消耗,沦落到陷入战斗不能的地步。也难怪shirou会称赞:
“没有无用的宝具,只有无能的从者,这一点你比弗拉德·三世和斯巴达克斯要做的好得多。”
至于慎二为什么会得到两名已经退场的从者的宝具,shirou也能猜到答案。
羽斯缇萨以小圣杯为媒介对慎二使用了“受肉”的魔法,小圣杯本身没有足够的魔力支撑这个魔法,能够用来作为燃料的只有寄存其中的“从者之魂”。
也就是说,慎二此时的身体是由小圣杯以及弗拉德·三世与斯巴达克斯的灵魂共同构成。有了这个大前提,借用两人的力量也从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事实也确实像shirou猜测的那样,慎二的“受肉”是因为直接融合了小圣杯,连带其中储存的从者之魂。
本来按照羽斯缇萨的魔法架构,在肉体完成后,小圣杯拘束灵魂的机能应当不复存在,其中的斯巴达克斯和弗拉德·三世也会被解放。这也是两人答应羽斯缇萨帮助她完成这个魔法的原因。
但是,慎二却在两人解放之前和两人做了一个交易——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相对的,我来打倒天草四郎时贞。
两名从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斯巴达克斯以向权力者发起叛逆为追求,而现在,天草四郎时贞已经成为了掌握大圣杯的最高权力者,慎二要向他发起“叛逆”,他自然愿意提供帮助。
而弗拉德·三世更是直接倒在了天草四郎的刀下,愿望因此破灭。对于这位暴君来说,这是无法容忍的。之前是没有办法复仇,现在有了机会,他绝不会放弃。
不过两人毕竟已经退场,也没有了职介和从者之躯,无法直接提供帮助,而慎二也没有能力为两人重新打造从者之躯,让他们“复活”。
到了最后,两名狂战士选择了一种最为激烈的做法,将自己仅存的一点点存在彻底分解,将所有的力量都转赠给了慎二,也让慎二获得了能与shirou抗衡,甚至将其打倒的力量。
Shirou的强大是技巧与经验上的强大,剑(太刀)与步法的双重极致,能够施展出宝具等级的攻击。但因为是从者,shirou的身体能力已经被固定,属性和六十多年前刚被召唤出来一样——
筋力C,耐久C,敏捷B,魔力A,幸运B,宝具D。
老实说,这个属性真的不怎么样,连慎二都比不过,更不要说去和阿尔托利亚、迦尔纳、齐格飞这样的顶级从者去比。
而这也正是shirou的不足之处,也是慎二唯一的胜机。
技巧上不可能追上,再给慎二一百年都不可能追上,自从慎二获得各种宝具开始,就注定他不会去专研一道,穷极极致。
他只能从其他地方去弥补,比如装备,比如身体素质。
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吉尔伽美什已经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装备优势,什么叫宝具多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而这一次的圣杯大战,斯巴达克斯也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力量碾压,什么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都是土鸡瓦狗。
现在慎二就是要让自己变成吉尔伽美什,让自己变成斯巴达克斯。或许自己并不能达到两者的高度,但两者结合共同升华至能够杀死shirou的程度,就足够了。
青云剑,风火漫天。
血染的王鬼,椽桩遍地。
猎蛇之镰,如跗骨之蛆,穷追不舍。
纵然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痛苦,但这些痛苦却是通往胜利,通往复仇的必经之路。
每走一步,每一次被火焰炙烤,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在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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