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张援民出道以来,屡设奇谋。
但张援民最令人佩服的一点是,不管过程、结果如何,张援民总能说服所有人。
今天,在永兴大队的招待所里,张援民再一次用自己的妙计和口才,折服了他的一个老粉丝。
“张爷们儿!”陶福林看着张援民,浑浊的老眼中微微闪光,他夸赞道:“我早就说你行!我跟你说,我要年轻二十岁……不用,我就年轻十岁,我都高低背枪进山跟你干一场!”
老头子这是实话,他能干的出来啊!
张援民是属于那种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被人一夸,脸上开花,笑着冲陶福林抱拳道:“老爷子,过奖了。”
“张大哥!”这时,陶飞对张援民说:“我爷岁数大了不能去,我岁数小,我跟你们去!”
“那你必须得去呀!”张援民道:“明天咱们兵分两路,陶飞你和我一路,咱俩翻山进圆枣子沟,把大熊霸从沟里撵出去!”
说到此处,可能是怕陶飞害怕,张援民告诉他说:“明天早晨咱俩扛它一麻袋双响子,进山咱就开崩,啥也碰不着。”
“嗯,嗯。”陶飞略带兴奋地道:“就这么定了!”
见陶飞应下,张援民转向赵军道:“兄弟,你明天你跟解臣在道上等着,车离那个圆枣子沟出口二里地,头狗一开声,你就放狗。你会听声,等听着狗把大熊霸圈住,你们再开车过去。”
别说,张援民安排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赵军听他这话,微微点头。但赵军心里想的是,自己到时候看情况把握。毕竟那么大的棕熊,想圈住它不容易。
而这时,陶飞瞅瞅赵军、解臣,又看看张援民,最后忍不住了才说:“张大哥,要不我跟军哥、臣哥一道儿吧。”
小年轻的,都喜欢刺激,哪怕没他出手的机会,他也愿意跟着打熊。
张援民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问陶飞道:“你会开车么?”
“那不会。”陶飞又道:“但等收完秋,我也学开车!”
一个车,一个枪,都是男人所喜爱的。枪,陶飞家不缺,他每年也能打了几十发子弹,现在就差学车了。
听陶飞说不会开车,张援民又问:“那你会打狗围呀?”
陶飞一皱眉,道:“这个也不会。”
“那就得了呗。”张援民笑道:“那你就跟我走呗。”
“啊?”陶飞一怔,忙问道:“张大哥,是我啥都不会,才跟你走的呀?”
“呵呵。”张援民呵呵一笑,道:“行了,兄弟,大局为重,他俩主攻,咱俩是佯攻,没有咱俩,他俩也干不着大熊霸。”
就打个围,还整出大局来了。
但陶飞也不听啊,只道:“张哥,就放个双响子,你自己就放了呗。”
“小飞呀。”这时,陶福林开口跟陶飞说:“你跟你张哥一道儿走吧,你张哥挺有能力的,你多跟他学学。”
这老头子虽然打猎是个新手,但为人处世还是可以的,陶福林也看明白了,张援民叫着陶飞一起,是因为他自己害怕。
虽然张援民也知道双响子一炸,不管多猛的野兽都得退去,但今天刚经历了熊虎之争,他心里肯定有些忐忑,有个人陪着,起码能壮胆。
他爷说话了,陶飞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答应下来。
明天大战在即,张援民等人以养精蓄锐为由,草草结束了饭局。
第二天一早,赵军五点钟就起来了,可他一睁眼睛,却发现炕上只有自己了。
赵军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就见张援民正在帮李文才揉馒头呢。
“李爷、大哥。”赵军跟二人打了声招呼,李文才抬头笑道:“爷们儿起来啦?那暖瓶里头有热乎水,你洗洗脸。”
“哎。”赵军应了一声,然后问张援民道:“解臣干啥去了?”
张援民一边揉馒头,一边道:“上茅房了。”
“啊!”赵军点了点头,然后去拿暖瓶往洗脸盆里倒水。
李文才说的热乎水,是他早起来烧的开水,赵军又往里兑了一瓢凉水,他刚要洗脸就听见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解臣的喊叫声。
“军哥!快出来看看!”
赵军闻言,也顾不上洗脸了,忙问道:“咋的了?”
解臣一手扶着门,一手冲赵军摆道:“上狗窝瞅瞅,黑虎跟小熊配上了!”
赵军一听这话,快步就往外走。而张援民、李文才全都把手中馒头丢在案板上,紧跟赵军而去。
这年头,属实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老少爷们儿都喜欢看看热闹。
十秒钟后,一间棚子的开窗处,探起了三个脑袋,赵军、李文才、解臣三人一起往棚子里看去。
这棚子是木刻楞的,以前永兴大队用它来装杂物,南北都有通风的窗户,但就是个四四方方的缺口,也没按窗户框啥的。
但这缺口挺高,离地得有一米七,赵军等人能够得着,张援民就不行了!
他还凑不到跟前,就在赵军、解臣他们身后往起蹦,想要一探究竟。
此时棚子里,黑虎、小熊亲亲我我的,小花、青龙、黑龙都在一旁看着热闹。它们仨还小,不知道黑虎、小熊这是干啥呢,刚才想过去凑个热闹了,但却被小熊给咬退了。
现在看到赵军出现,虽然只有一张脸,但它们仨也都跑到窗户底下,扒着往上蹿。
赵军他们刚看不大一会儿,黑虎那边就结束战斗了,张援民、李文才意犹未尽地回去继续揉馒头,而赵军则打开棚子门,先把它们五个放出来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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