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才的气息急速衰败。
苍酒儿一脸呆滞的看着他,然后飞快的将手中长剑丢出了老远,连连摆手:“大家看到了啊,不是我做的,和我无关啊……可不要把账赖到我头上!”
她的那些随行的太监、宫女,已经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苍酒儿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大声嚷嚷:“这事情和我无关啊,大家都可以作证啊!”
超过三千太监、宫女急忙点头,七嘴八舌的大声叫嚷:“和娘娘无关,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和您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卢仚惊叹。
还能这么玩?
这苍酒儿,女儿都有了,居然还是这么的……逗逼属性么?
刺穿吴应才心口的那一道晦涩神光,卢仚也看清了——这玩意,扎穿了吴应才后,如今正悬浮在他身后急速震荡。
这是一根长六寸左右,好似一根普普通通黑色木刺的诡秘宝物。
卢仚眸子里神光流荡,他动用佛门法眼去观摩这木刺,但是无论他如何施为,以他如今的修为,也只能觉得,这就是一根普通的黑色木刺。
如果不是它刚刚轻轻松松洞穿了潜波珠的防御,轻轻松松贯穿了吴应才身上另外三层防御灵光,轻轻松松的穿透了吴应才的身体,将他一击重创的话,卢仚真以为它会是一根普通木刺。
这秘宝悬浮在空中,以一个弹指间数万次的可怕频率高速震荡着。
因为高频的震荡,这秘宝附近的空气扭曲,光线迷离,甚至虚空都出现了不正常的异变,以至于,肉眼很难看清这宝贝的具体模样。
苍酒儿还在推卸责任,当着无数人的面睁眼说瞎话。
凶器还在空中飘浮着,她口口声声的说吴应才的重创和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玄奺的面皮都憋得通红——摊上这么一个母亲,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急匆匆的跑到苍酒儿身边,低声的和她嘟囔了两句。
苍酒儿呆了呆,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玄逸等人。
她的目光幽幽,眸子里闪烁着极其微妙的凶光:“对哦,杀人灭口应该是一个好法子……只是,杀了玄逸,就要连他-娘一起干掉……干掉他-娘,吴应才也必须死。杀了吴应才,就得连吴氏一族都给抹掉。”
苍酒儿又看向了正在不断后退的金坑等人。
“嫁祸给他们?妥当的……嗯,宝光阁的小无赖用阴谋手段,暗算了三长老!杀了玄逸和他的黑马军……妥当的!”
苍酒儿很灿烂的笑了起来:“哎,朝堂上有那些迂腐大臣,说什么嫡长子世袭之类的废话……嘻,这个嫡长子都死了的话,看他们还有什么说法!”
玄逸脸色惨变。
吴应才脸色惨变。
金坑更是犹如见鬼一样嘶声尖叫:“苍娘娘,这事情和我没半点儿关系……我这就走……”
金坑想要带着护卫们撤退,但是苍酒儿就好像一个市井小混混一样,用力吹响了口哨。
一声唿哨,她随行的太监、宫女中,就有几名周身异象翻卷,显然是凝聚了道果的大能突然冲出,团团围住了金坑一行人。
玄奺举起了右手。
她的那支大黑燕子近卫扑腾着翅膀,迅速的化为一缕缕黑影向四周包抄了过去,很快就将玄逸的近卫黑马军围在了中间。
卢仚一声轻叹:“我佛慈悲,贫僧以为,吴长老生平作恶多端,不积善果,身上因果无数,冤孽纠缠,今日……也算是死得其所!”
小金刚须弥山冉冉收起,卢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挥出一柄金刚剑,步伐沉重的走到了玄奺身边,朝苍酒儿行了一礼:“贫僧法海,见过娘娘……贫僧一见娘娘,就知道娘娘是一个富贵多福的,小小吴应才,妄图冲撞凤驾,真是死不足惜!”
苍酒儿看着卢仚,顿时笑了起来:“大和尚说话真好听,我也这么以为呢。”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卢仚手中的金刚剑,露出了一点点不好意思的小表情。
卢仚微笑点头,他明白了苍酒儿的心意。
这骄狂的娘儿,她想要卢仚出手斩了吴应才,如此以后就算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她也就可以推卸责任了——啧,大家族出身的纨绔女,大体上就是这么个德行吧?
不过,这个锅,卢仚很乐意背啊!
卢仚举起了金刚剑,看向了心口有一个拇指粗细小窟窿不断喷血,脸色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的吴应才:“我佛慈悲,施主作恶多端,罪孽缠身,今日贫僧大发慈悲,让你得一个痛快的死法……你,需要感恩戴德才是!”
吴应才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根黑色木刺,心里将沧海楼当代楼主苍墨玄骂了个狗血淋头,连苍氏一族的若干代祖先都没放过。
这是‘黑鸩刺’,吴应才有印象,这是前些年,沧海楼耗费了天大的人力、物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从秘密渠道弄来的太古至凶之物。
这是魔道杀伐重宝,据说可以逆斩‘天人’的大凶至宝。
如果有照虚空的修为,就能驾驭黑鸩刺威胁到这一方世界,代表了力量极致天花板的‘天人’,甚至有小概率直接斩杀‘天人’。
如此凶威,落在苍酒儿手上,重创刚刚踏入照虚空境的吴应才,自然是易如反掌!
问题在于,这么一件大凶的秘宝,耗费了沧海楼无数财力、精力,动用了无数人手,好容易才得来的魔道至宝,怎么会在苍酒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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