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鼬急了：“我怎么不行？”
“切！你连着一个道边儿小吃部吃饭都得赊账，我跟你这样的人混，有个屁的前途，我又不傻。”
“哎呀！你都跑路了，竟然还挑三拣四的。”
“我跑路咋滴？我是形势所迫，但我的眼睛可不瞎！”
“北边来的，你这人挺有意思的，跟我走吧！”
“不跟！”
“我不是让你跟着我混，我给你介绍个哥们！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你跟着他混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你介绍的人在这里是最厉害的？”
“当然不是，这里最厉害的是我们的大哥，我给你介绍的人是大哥的得力手下。”
“那你咋不直接介绍我认识你们大哥？”
臭鼬被这话气的够呛，介绍给大哥认识，他们也得能搭上话算。
“你这人讲话真是...怎么形容？你到底去不去？”
江宇假装犹豫了一下：“好吧！先去看看！首先声明，他若是我看不上眼，我扭头就走。”
“你这小子脾气真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烟没有？”
“啊！连烟都没有？咋混的呀？连烟都混不上！”江宇从兜里掏出一盒三个五烟扔了过去。
“握草！抽外烟！牛笔呀！”
九十年代外烟进入华国市场后，能抽得起外烟的人，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的。
其实外烟不管什么牌子都贼啦的难抽。
混合烟在江宇眼里就是垃圾，不过这一世他也不抽烟，垃不垃圾也无所谓了。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张扬！”江宇报了一个假名。
“在北边犯了什么事儿？”
“抢银行你们信吗？”
臭鼬三人吓了一跳：“握草！这么大的案子？”
“呵呵！这你们都信，能不能长点脑子？”
“吓我们一跳，那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放心！没杀人，没放火，没抢银行，把人打伤了，就跑了！”
臭鼬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货如果真抢了银行，他们可不敢和这样的人搅合，那是大案，他们可不傻。
“你们这县城连出租车都没有吗？这光靠两条腿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马上就到了，要什么出租车？”
这句话说完没超过五分钟，他们就来到了一条胡同前。
一个青年进了胡同，几分钟后出来了。
“嘎哥已经走了，去蓝宫了。”
“什么时候走的？”
“十几分钟以前。”
“还来得及，咱们过去。”
“臭鼬哥！我就不过去了，我跟着去不太方便。”江宇以退为进。
“有啥不方便的？就是赌个钱，又不是别的什么事儿，走！带你去跟嘎哥认识认识。”
“那样好吗？”
“怎么不好？你跟着走就是了。”
江宇就听话地跟着臭鼬一行人穿大街走小巷，最后来到了一家歌舞厅前。
这是1栋6层的小楼，一层开了一家叫蓝宫的歌舞厅，一些在江宇眼里宛如古董一般的霓虹灯，在黑夜里闪着无精打采的光芒。
门口有一个看大门的青年，与臭鼬他们明显认识，点点头也没说话。
该青年对江宇格外看了两眼，但也没说什么。
歌舞厅里的人不算多，正是跳舞的时候，灯光比较昏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搅合在一起转来转去，人显得鬼影重重。
空气中有比较浓郁的烟草味儿和脂粉味儿。
北方时兴跳这种交际舞是九二年才开始，九三年达到高潮。
南方现在就开始玩这个了？
“臭鼬！我们就不上去了，在底下玩会儿。”
另外两个青年说了一声就消失在舞厅里。
“这两个王八蛋，又去看屁股去了。”
臭鼬嘟囔着来到舞厅一侧进了一扇门。
门里好像是一间小休息厅，小休息厅一侧也有一道门，穿过这道门后出现一道楼梯。
楼梯口也有一个青年，坐在楼梯边一把椅子上好像正在看书。
流氓看书？这画面怎么感觉非常的诡异？
看书青年扭头看了一眼。
“臭鼬！你来晚了，上面已经开局了。”
“知道了！我有点事儿耽误了！”
“这个人是谁？怎么不认识？”
“我兄弟！”
“臭鼬！带一个陌生人上去，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那人再没有说什么。
臭鼬带着江宇上了楼梯，在一个走廊里走了十多米的距离，来到二零五号房间门口。
臭鼬在门上当，当，当，当当地敲了两组，门嘎吱一声开了，露出了一张脸。
这个不高级，难道不应该在门上开一个小门儿，或者装一个鹰眼吗？
“臭鼬你怎么才来？嘎哥...这是谁？”
“新认识的兄弟！”
“新认识的？新认识的人你就领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脑子里进屎了？”
“跳蚤！你和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躲开！”
“你...”叫跳蚤的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让开了门。
江宇对着跳蚤笑了一下，跟着臭鼬进了屋子。
屋子里人不算少，大概有十多个人。
靠南墙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有一些钱，桌子周围坐着六个人，其余的人都在这四个人的身后。
六个上桌赌钱的，另外五个应该算是保镖了。
正对门坐着的南家抬头看了臭鼬和江宇一眼，皱起了眉头。
臭鼬面带笑容地来到那人面前：“嘎哥！我有点儿事情耽误了。”
嘎哥扫了江宇一眼：“怪不得我今晚会输钱，你怎么能带个陌生人来？”
江宇这是纯粹的躺着也挣钱，老子刚来你就把输钱的锅往老子头上扣。
你这不是上不去天愿裤裆兜风吗！
“新认识的兄弟！绝对够义气！”
一下子替他还了八百多块钱的账，当然够义气了。
“哼！”嘎哥哼了一声，低头继续玩他的牌。
江宇也站在嘎哥的身后。
一把牌他就看明白了。
他们在玩一种类似于港台片里叫梭哈的扑克游戏。
每人五张牌，扣一张底牌。
也是一轮一轮的下注，跟不起的就弃权。
与港台片里的玩法不同的是，他们玩的这种游戏没有顺子，有双王，有四头，三头，对牌。
输赢是靠计分来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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