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御类曜?
善念说的这词儿让人摸不着头脑。
秉持听不懂就虚心请教的原则,褚曜问道:“御御类曜可是关乎主上如今处境?”
善念啃梨的动作一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处境的话……唔,曜曜若是这么理解也行的。不过,曜曜大可放心,要是她变心不再喜欢你也没事的,幼梨还会喜欢你的。”
褚曜不是很懂。
勉强听明白主上处境安全,这就好了。
唯有顾池无语凝噎:“……”
菀菀类卿,御御类曜?
顾池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主上魅力惊人啊,出去晃荡了三天,就给褚曜找了平替回来。他露出些许坏笑:“无晦,这位殿下的意思也许是——主上又纳新人了。”
褚曜:“……”
顾池补充:“这位新人估计跟无晦有些相似,或是性情,或是相貌,或是能力。”
善念丝滑啃了一圈大梨:“是经历啦。”
顾池一唱一和道:“那可了不得啊,以主上对无晦一贯的怜惜和尊重,这位新人又有着与无晦相似的经历,一来便是盛宠加身!”
善念又道:“还有个德德似良。”
这一句让顾池险些卡壳,猛地扭向善念。
差点破防:“你说两个?”
若是康国草创时期,那时候大家伙儿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地没地,有人愿意投奔都是好事,不嫌多。但现在康国已是西北霸主,再纳新就要谨慎了——给出去的位置低了容易吓跑新人,给出去的位置高了容易得罪老人。纳新也要慎重查一查对方背景!
短短三天时间能看出什么底细?
顾池阴阳怪气也是基于这一部分考虑。
虽说康国接连两场大战,先后吞并北漠和高国大片广袤疆土,王庭和各地郡县人手确实不够,但招贤纳士可以走正规渠道,用不着主上在外东捡一个,西捡一个!康国取士不看士庶出身却有政审环节,这俩人过得了吗?
善念一双杏眼巴巴看着顾池。
顾池被她看得气虚,试探道:“三个?”
凭什么褚无晦和祈元良都有平替了,自己却没有?自己在主上心中地位比他俩差?
善念道:“德德那个,他姓顾。”
顾池心中那点儿气一下子就通畅了。
“哦,八百年前许是本家啊。”
褚曜颇感丢人,恨不得用袖子遮住脸,其他人也一副没脸看的模样。起居郎捧着册子握着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康国的奇葩君臣都有一种不顾史家死活的癫狂。
这些内容是能给后世子孙看的吗?
再让后世感慨一句——
你们康国一朝可真乱得清奇啊?
光是想想这个画面便叫人眼前发黑。
本以为事情已经够乱,没想到上南郡那边还派人来添堵,询问大营这边发生何事,又说因为大营的拖累,致使上南这边严重缺人,希望褚无晦抓紧调个能压阵的人过去。
褚曜不解:“大营何时拖累上南?”
自己这边也缺人。
先是自家主上撒手没,往外一跑就是几天,许多需要她敲定的事情只能暂缓,之后是高国王都流民需要慎重安顿,以免被有心人挑唆发生民乱,同时还要兼顾收复高国其余国土,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其他人吃了。褚曜这边也是分身乏术,哪里还能分出人?
上南郡那边不紧急就先缓一缓。
使者只能如实相告。
简单来说,坐镇上南的祈中书被鱼刺卡住,恰逢他在巡视河堤就一头栽了进去,其他人眼疾手快将人救上来,一顿折腾才让祈中书将呛进去的水吐出,当晚就起了高热。
不过,这事儿很邪乎啊。
完全无法想象祈中书一边巡视河堤,一边生啃河鱼或吃鱼脍的画面,否则根本无法解释那根鱼刺的存在,总不可能是人落水之后啃了鱼!祈中书不善水性也不爱吃河鱼。
总而言之,祈中书病倒了。
于是派他过来讨个公道、要个人。
褚曜:“……”
-----------------
“别装死,快起来!”
昏沉间,沈棠感觉有谁踢了自己一脚。
踢了还不够,对方还骂骂咧咧。
【MD,谁踢我?】
她吃痛蜷缩起小腿,虚弱地睁开双眼。
睁到一半就僵硬住了。
“不是,这都第三回了,有病啊!”
为什么三次都是同一句台词,还非得踹她的脚,不踹不骂就不行了?沈棠满身怨气坐了起来,怨念重得可以撑死好几个邪剑仙。一双黑沉眼神充满怨气,看谁都像是在看死人。踹她的老妇人被看得浑身发毛,心中竟然发虚:“你这妮子,还偷懒装死呢?”
说着便要抬手去拧沈棠的耳朵。
沈棠探手如闪电,抓着老妇的手往后一扭,将她臃肿的身体死死摁在冰冷床榻上。说是床榻也不准确,实际就是一床破旧发黑的草席。周遭环境潮湿阴暗,空气中还弥漫着一阵说不出的腐烂臭味,墙角爬着青黑相交的霉菌。沈棠微眯眼:“老东西找死?”
一回生,二回熟。
沈棠这次直接熟门熟路去喊“乌有”。
【这里又是什么破地方?】
乌有声音虚弱道:【是牙行。】
这具身体的主人抓住机会投井自尽,只是经验不足,闹出来动静太大,被人打捞救了上来,染风寒病死了。她来牙行之前受尽毒打,来了牙行还被各种欺负,甚是可怜。
沈棠又问:【我为什么会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