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庄。
不同于各怀心思的国公们,秦家庄上下陷入欢乐的海洋,冲天的烟花,喜庆的歌声,让人振奋,狂热,满足。
“来了,来了。”
“两位王妃来了。”
有人兴奋地大喊道,人群纷纷让开,只见一些人缓缓过来,为首的正是荷儿和李雪雁,身后跟着近卫营,抬着大筐,筐里放着一枚枚铜钱。
音乐暂停,所有人围拢过来看热闹,老成稳重的人大声呵斥道:“都别挤,往后一点,谁敢冲撞了两位夫人,老子扒了他的皮。”
“对,都别挤,不许伤了两位夫人。”不少人纷纷附和,场面渐渐安定。
在秦家庄上下心中,秦怀道是天,秦怀道的两位夫人就是地,都不容任何人欺负,那怕碰一下都不行。
荷儿笑吟吟地说道:“诸位秦家庄老少爷们,我是荷儿,感谢大家这一年来对少主的支持和信赖,这次过来是给大家发红包,红包是少主发明的词,类似喜钱、酬赏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发银子,讨个喜庆,一起开心,但先说好,大人不给,只给小孩,这也是少主定下的规矩。”
“哈哈哈!”
“这规矩好,少主英明!”
众人轰然大笑,都是实诚人,没人会贪心,何况这一年大家赚了不少。
小孩子一听给自己发银子,顿时乐疯了,纷纷围拢过来。
“排队,都给老子排好队。”
“谁再乱冲,乱跑,冲撞了两位夫人,老子抽死他。”
“赶紧排队!”
马上有人跳出来维持秩序,拉住乱跑的熊孩子。
场面渐渐有序,一群孩子排成两队。
荷儿和李雪雁给大家发银子,一人五文铜钱,看似不多,图个喜庆,但对小孩来说是一笔巨款,从未见过,拿着的双手都在发抖。
有大人担心地喊道:“儿子,你还小,交给爹保管。”
“没错,娘帮你收着,将来娶媳妇。”
“快拿来,别丢了。”
小一点的孩子不敢反抗,有大一点的皮孩子不满地说道:“不行,这是夫人给的,我自己收着,别想拿走。”
“给你了,还会还我?”
“哈哈哈!”
众人听着有趣,纷纷大笑起来。
场面无比融洽,欢乐。
荷儿也跟着笑道:“少主说了,给孩子的红包,让孩子自行决定,一年就那么一次,孩子早点接触银子,有益于提高财商,将来更懂得怎么赚钱,怎么花钱,我也不懂什么叫财商,但少主说的肯定错不了。”
“既然是少主说的,那就自己拿着吧。”
“少主大才,说的肯定错不了!”
“没错,咱们听少主的。”
“哈哈哈!”
众人开心不已,五文铜钱对别人来说可以买一斗精米面,活一个月,但对秦家庄来说不过小钱,无所谓,少主说的更重要。
红包好一会儿才发完,荷儿和李雪雁又去戏台给今天唱曲的人发红包,没人二十文,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乐班子众人见两位夫人如此亲和,荷儿就算了,毕竟出身摆在那儿,李雪雁可是县主,身份高不可攀,居然也如此亲切,一个个欢喜不已,纷纷道谢。
秦怀道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也笑了。
让两位夫人出面当然是为了提高他们在秦家庄的地位,特别是和秦家庄上下还不熟悉的李雪雁,经过此事,必然名声大涨。
一夜狂欢,秦家庄上下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秦怀道按规矩守岁一夜,吃了点东西就躺下,准备去眯一会儿,近卫来报,尉迟宝琪过来了。
听到消息秦怀道有些惊讶,按规矩应该晚辈去长辈府上拜访,自己去尉迟恭家应当应分,这尉迟宝琪是平辈兄弟,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难道出事了?
心思闪过,秦怀道赶紧出门迎接,将人引到会客厅问道:“兄弟,你这是?”
“奉家父之命过来。”尉迟宝琪也不藏着掖着,将尉迟恭的意思说明。
“联姻李德謇?”
秦怀道有些吃惊地看着尉迟宝琪,追问道:“灵儿小妹真的看中李德謇?她不是好武之人,要选也该选武将才对。”
“这还能有假?男女之事我哪儿搞得懂,但小妹心意如此,我爹对小妹的宠爱你也清楚。”尉迟宝琪也是一脸无奈。
秦怀道还真知道尉迟恭对灵儿的宠爱,那真是喊到嘴里怕化了,心尖尖上的存在,半点都不忍委屈,笑道:“尉迟伯伯的意思我懂了,这是好事,当然支持,回头我问问李伯伯和李德謇的意思。”
“那我爹那边?”尉迟宝琪追问道。
尉迟恭身份特殊,忽然消失肯定不行,直接过来也不行,秦怀道思忖片刻,说道:“眼下不能妄动,如果李伯伯和李德謇都同意这桩婚事,等我离开长安时带上灵儿去汉州成亲,你们一家悄悄离开长安,去寻你大哥,你大哥那边人手又增加两千,船多了三百艘,正需要自己人帮助。”
“这个安排好!”尉迟宝琪一听可以去找自己大哥,意味着有仗打,顿时兴奋的不行,满口答应。
聊了几句,尉迟宝琪急着回去,匆匆离开。
秦怀道将人送出府,目视对方骑马离开,心中满是感激,还有重重的责任感,尉迟一家这是将身家性命都绑在自己身上了,这时,身后传来荷儿的声音:“少主,听说尉迟小公爷走了,怎么饭都不吃呀?”
“无妨,准备一份重礼,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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