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报来的信中提到,希望她能大量投稿,并提到她画的插图和编的小故事,以及诗歌都很好,积极向上,很有感染力。
再就是程隽朗给她的信,里面写到他今年就读五年级,信不长,就说了点他回到京城,准备开学事宜和在家温习五年级的课本。
看完两封信,叶夏竟信纸折叠好,重新塞入信封,望向她爸说:“爸爸,你坐院里歇会,顺便看着小五写作业,我去给咱做饭。”
江安不假思索:“做饭可是你妈指定给爸的差事。”
这时,江学慎背着书包从院门口跑进来:“我来拉风箱。”
江学谨和江学行在镇上读初中,这哥俩一个星期回家一次,而林兰因为工作原因,中午回家不方便,于是,自打开学后,每天的中午饭只能由江安这做爸的给江学慎和叶夏,还有江学行仨做。
“三哥,你陪小五写功课,我给咱爸拉风箱。”
被家人宠着自然幸福,但叶夏真得不想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
“烧柴火很容易把衣服弄脏,你那么爱干净,就乖乖待在院里吧。”
江学慎说着,忽然神色一怔,盯着叶夏的嘴巴忍不住笑出声。
歪头,叶夏疑惑:”三哥,你是在笑我吗?”
干嘛呢?她有什么好笑的?
熟料,江安竟然跟着笑出声,就连小豆丁也“咯咯”笑个不停。
“爸爸,你们都看着我笑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脏东西?”
叶夏许是没留意,此时此刻的她,不对,准确些说,是中午放学回到家,她张嘴说话稍微有点吐字不清。
眼里越发疑惑,她抹了抹自己的脸庞,被她爸和三哥,以及弟弟笑得很是不自在。
“夏夏,你的牙……”
见妹妹一脸窘迫,江学慎深呼吸,硬是憋住笑,抬手指指自己的上门牙。
叶夏被这么一提醒,脸庞瞬间红得如苹果,她怎就忘了中午放学途中,一颗上门牙突然间就脱落,那一刻,吓得她愣是怔了下,
不过,转瞬她便恢复常态,毕竟换牙是小孩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用不着多在意,可她却忘记家里眼下除过她外,还有两个小屁孩,看到她少颗上门牙,出于玩闹心里,多半会被俩皮小子取笑。
江安看着闺女红红的小脸儿,不由干咳两声,立时,江学慎和江学行止住笑声,而叶夏这会儿更是本能地捂住嘴,只是眨巴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向她爸。
“江学慎,你给老子听好了,不许再笑你妹妹!”
训斥自家老三一句,江安将目光挪向幼子;“你姐这是在换牙呢,没啥好笑的。”
叶夏觉得自个矫情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被三哥和弟弟笑一下,能少块肉吗?至于窘迫得把嘴巴捂住?
如是想着,叶夏放下手,咧开小嘴,对她爸笑眯眯说:“爸爸,没事的,三哥和弟弟想笑就让他们笑吧,我不在意的。”
“姐姐,你少颗大门牙,那个黑洞洞会漏风吗?”
江学行扬起奶音儿,脸儿上满满都是好奇。
叶夏闻言,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嗓音甜软,笑说:“这个答案等你掉了门牙自然会知道。”
江学行立马捂嘴:“我不要掉门牙。”
黑洞洞一点都不好看,他才不要掉牙呢。
叶夏好笑地看着弟弟:“换牙说明我们正在长大,这是好事儿,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
微顿须臾,她又说:“大哥、二哥、三哥都有掉过门牙呢,不信你问问三哥。”
江学行将信将疑,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望向他三哥,得到江学慎很肯定地点头,小豆丁一双眼睛开始渐渐变化,泪珠儿顺着小脸滚落下来,抿着嘴儿,看着好不可怜。
“小五,你是害怕吗?”
叶夏见状,忙走到弟弟身旁,蹲身,帮小豆丁擦眼泪:“换牙一点都不疼,你看姐姐这不是好好的,不怕啊,小五最勇敢啦,只有换过牙齿,才能长高高,不然,我们小五以后可就成了小矮子哦!”
在原生世界,她掉一颗门牙那会,每天早晚都会照照镜子,不是她爱美,是她觉得少颗牙挺不自在,说话时轻声细语,
生怕一个漏风,吐字不清,从而引来同学笑闹。毕竟大家都是小孩子,谁掉颗牙,一下课,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会凑到一块嘻哈哈笑两句。
没什么恶意,但对于掉牙的同学来说,不自在是一定的。
烟囱已经冒烟,厨房里不时传来风箱声,叶夏哄好弟弟,起身径直走向厨房。
“去院里玩儿,饭一会就做好。”
江安头都没回,直接将闺女往厨房外面赶。“听咱爸的,这儿用不着你。”
江学慎边朝灶膛送柴火,边催促叶夏去院里去院里候着。
面是叶夏和好的,给锅里下的小白菜,叶夏也已淘洗干净,听到她爸和三哥的话,抿了抿唇,她退至厨房门口,稚嫩的嗓音甜甜糯糯:
“我班那个王大虎皮得很,下课就喜欢扯我的头发,今个中午的课间活动我有警告过他,要是他继续犯毛病,就别怪我收拾他。”
“王大虎敢扯你头发,他这是在找揍!”
江学慎眯起眼,暗戳戳地磨牙。闻言,叶夏后悔得好想把刚才那话吞回腹中,她不过是随口扯句闲话,可没想过她三哥为这么点小事儿去和王大虎打架。为防万一,她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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