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占你的便宜。”
俞父神色动容,用手比划:“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能用二十来天医治好我的腿,我愿意把腿骨敲断,由你重新接骨,但治疗的钱我会给你,不过时间上怕是会长一点。”
“真不需要给我钱,药草是我在山里采的,给您接骨我就是随手的事儿,又费不了什么工夫。”
叶夏打着手语,随之起身:“我现在检查下您的耳朵。”
其实通过诊脉,叶夏已然知晓俞父的听力故障出在哪,但她还需做做样子。
俞奶奶神情异常激动,却硬是忍着没让自己泪水涌出,她和俞烨齐将目光聚焦在叶夏身上,看着叶夏给这个家里的顶梁柱,给儿子(父亲)检查双耳。也不知过去多久,叶夏坐回小凳上,向俞父比划:
“您的听力可以恢复,这有吧,我下个周末过来给您针灸,一个星期针灸一次,五周后,我保证您恢复听力,至于您的腿,等我期末考结束,会先回趟家取草药,总之,不等暑期结束,俞叔叔就能做回正常人。”
“你……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俞烨嘴角抖动,眼眶泛红,颤声问叶夏。闻言,叶夏转头看向对方,微笑挑眉:“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再说,我没能耐也不会揽这个活儿,不然岂不是在砸我师父的招牌?!”
“那就拜托了!”
俞烨把两碗糖水放到桌上,神色诚恳,朝叶夏深鞠一躬。
“不用这么郑重,我帮叔叔医治,说起来算咱们有缘,而且从今日起,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我帮点小忙再正常不过。”
不是她烂好心,是既然被她遇到,在能力范围内,帮人一把,于她来说真得只是小事一桩。何况她帮人后,空间会带来实打实的回报。
闻言,俞烨没再多言,而叶夏则为俞奶奶把脉,半晌,她收回手,将视线挪至俞奶奶的双腿上,按说这已是炎炎夏日,然,俞奶奶膝盖到脚踝部位,依然做着妥善的保暖措施。
见叶夏要解开俞奶奶腿上包裹的棉垫,俞烨手脚利索忙过来帮忙,待俞奶奶的两条腿暴露在空气中,叶夏认真仔细地检查一遍,说:
“风湿病是一种反复发作的急慢性炎症,用医学术语说,是一种与溶血性链球菌感染有关的病态反应疾病。这种病可因外感风寒湿邪,合而为病入络,流注关节阻遏气血,风邪水湿乘虚而入,侵犯郁于静脉,留于关节而成,也可因……”
就俞奶奶的双腿风湿情况,叶夏将病因徐徐说出,与此同时,她拿起棉垫重新帮俞奶奶包裹住双腿:“就国内目前的用药,是很难治愈风湿病的,”
事实上岂止是在这六十年代,即便在二十一世纪,风湿病在国内外应用的药物,以及植物药均不能完全控制关节破坏,治愈风湿病,而只能缓解疼痛、减轻或延缓炎症的发展,但这些显然是叶夏不能说出口的,她微顿须臾,对俞家人续说:“虽然无法根治,不过我会通过艾灸和药物调理,帮俞奶奶祛风散寒,这样的治疗持续半年多,将能很大程度上缓解俞奶奶的风湿疼痛,”
说到这,她看向眼前神色难掩激动的老人:“只要您能按时服用我开的汤药,配合我进行艾灸,年底您就能下地行走。”
“孩子,你没骗奶奶?”
俞奶奶一把抓住叶夏的手,流着欣喜的泪水问。如果她能下地行走,不说做旁的,起码能打扫打扫屋里屋外,给儿子和孙子做口热乎饭吃。叶夏微笑着摇头:“没法完全治愈,不可走远路,遇到天气变化时依然会感到轻微疼痛。”
抹去眼角的泪水,俞奶奶一脸满足说:
“这就已经很好,只要能站起来行走,哪怕只在屋里院里打转,奶奶已经觉得心满意足,天气变化受点疼不是事儿,你不知道,
自从三年前我这两条腿没法下地起,我这心里就像是被石头压着,觉得自己活着不光自个受罪,还拖累这一家子。”
三年前的秋天,她的腿风湿严重,踩到地上,两条腿像锥子扎似的,一步都踩不实,更别说在屋里屋外走动,帮着儿媳做家务。
……
“夏夏,你真能治好俞叔叔的腿疾和耳疾还有俞奶奶的风湿腿病?”
暴雨约莫下了二十来分钟停息,被雨水清洗过的天空湛蓝如海,空气中原本的燥热感也被这场暴雨全部带走,走在通往
秦家的巷子里,江学言迟疑半晌,终没按捺住,出言确认叶夏是否如在俞家说得那般,可以医治好俞父和俞奶奶。
离开俞家前,俞奶奶和俞父,及俞烨都有留叶夏和江学言在家吃过饭再走,结果自是被叶夏兄妹俩婉拒,毕竟这年代家家户户口粮吃紧,
且俞家的日子本就拮据,作为对俞家现状已有所了解的兄妹俩,完全用不着多做考虑,从俞家人的嘴里抢口粮吃。
“俞叔叔的身体恢复健康没问题,但俞奶奶的风湿腿病是没法治愈的,这我在俞烨家就已说清楚。”
叶夏浅声回应江学言一句,就听对方说:“但能让俞奶奶在自个家里走动,我觉得这对俞家人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
微顿须臾,江学言很是羡慕和宠溺地看眼叶夏,又说:“你说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怎就聪明得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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