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夏夏姐姐把你救醒的,我……我有给你煮菜汤,可我煮的不好,看起来黑乎乎的,夏夏姐姐就另外给咱们煮了一锅。”
毛蛋其实已七岁过半,奈何营养跟不上,看着和五六岁的孩子没多大差别。
“谢谢!夏夏,谢谢你了……”
罗老太太诚恳地向叶夏道谢。叶夏微笑着摇摇头:“一点小事罢了,罗奶奶不必放在心上。”
别过罗老太太祖孙二人,叶夏和秦时瑾秦时瑜从罗家院里出来,她顿住脚,对秦时瑾二人说:“大哥二哥你们回家给咱爹娘说说村里的情况,然后拿上铲子把背篓背上,咱们去山上转转。”
“你不一起回家?”
秦时瑾问。
“我在山上等你和二哥。”
叶夏回应。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进山我不放心,让你二哥一个回去取铲子和背篓,大哥陪你先上山。”
秦时瑾说着,将视线挪到秦时瑾这:“老二你回家去,和爹娘说说村里的情况……”
没等秦时瑾说完,就被秦时瑜截断:“我不同意。大哥回家,我和妹妹先上山。”
“大哥二哥,你们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好不好?何况打去年闹旱灾起,我没少一个人上山挖野菜采野果、采蘑菇、采木耳,总之,我能保护好自个,你们就放心回家去,按我说的给去做。”
被这哥俩跟着,她要从空间拿出红薯和红薯秧苗多有不便,必须得先支开二人。见秦时瑾秦时瑜齐看着她,抿唇不做声,叶夏揉揉额头,最终无奈说:
“行吧,咱们有一起回家,然后再一起上山。”
后头到山上,再想法子将二人支开吧!
“好。”
秦时瑾二人瞬间眉开眼笑,提步走在叶夏左右两边,兄妹三人闲聊着宠朝家走去。
“爹,情况就是这样。”
回到家,秦时瑾作为长兄,代表兄妹三人把村里的情况如实向双亲叙说一遍,继而说:“说起来,也多亏有夏夏在,不然,估计真得死人。”
秦时瑜补充:“没错,爹,娘,要不是夏夏出手,好好一个人真得被憋死。”
秦父长叹口气:“都是饥荒给闹的,找不到吃食,要活下去,只能吃观音土……”
心中唏嘘不已,秦父慈爱的目光落向叶夏:“你做得很好!”
对于秦父的夸赞,叶夏故作羞涩地笑了笑:“我就是正好在医术上看到过,就没忍住找来几味草药……”
她没把话说完,就佯装不好意思地跑去后院:“我去找铲子了。”
望眼她转眼消失在门外的消瘦背影,秦时瑾这时对秦父说:“夏夏搭脉时的样儿比县城医馆的坐堂大夫看着都在行,
还有她随便找到几味草药,就能救下两条人命,爹,我觉得从咱家那些医书上有学到真本事,回头不妨让夏夏给您把把脉。”
“爹,您之前只是不小心染上风寒,按理说早该好了,可这都过去有段日子,咱们又换过医馆诊治,
到现在也没见好,我看啊,要么是那医馆里的大夫没真本事,要么就是他们在骗咱家银钱。现在咱们既然知道妹妹懂医……”
秦父秦母听着秦时瑜的说辞,很是无奈地对视一眼,秦母低斥:“不要乱说话,人家能开医馆,能在医馆坐堂,
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再说,我和你爹并没有不相信夏夏的本事,可千万别随便在背后诋毁人医馆里的大夫,不然,被人听去,得惹出不少是非。”
“我不觉得我有说错。”
秦时瑾一脸不以为然:“真有本事,咋至今没医治好我爹?”
叶夏背着背篓,手里另拎着俩背篓,这会子正好走到堂屋中央,听到秦父秦母屋里的对话声,她说:
“其实风寒又叫感冒,但感冒却不仅仅是风寒所致,风热引起的病症亦称之为感冒,如果区分不清楚这两种感冒形式,
那么无形中会在用药上出现问题,如此一来,贻误病情事小,甚至会加重病情。不过,就咱们县城医馆的大夫,治病救人的本事肯定是有的,但这本事因种种缘由难免有限。
我有看过两家医馆给爹开的药方,拿着默写出的药方在咱家那些医书和记录病症的手札上做过比对,
且一有空就在琢磨,那两家医馆开的药方,前面一家的诊断倒是没大问题,但用药不太准确,后面一家开的,则与前一家有着大不同……”
秦时瑜性子有点急,听叶夏说着,感觉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不由打断叶夏:“夏夏,你的意思是说那两家确实在骗咱家银钱?”
叶夏摇头:“第一家用药不准确,只会让咱爹的病好得慢一些,第二家能开出不一样的药方,则是因为咱爹之前风热引起的感冒尚未好,
又因日常没休息好,加之受凉患上风寒。病情一复杂,那坐堂大夫在诊脉时免不了出点差错。”
“庸医!”
秦时瑜咬牙切齿:“没本事还给人看病,这不是救人是在害人!”
“夏夏,你说的那个风热感冒和风寒感冒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父没去看秦时瑾,神色认真,直直地望向叶夏。
“爹您之前患的是风热感冒,症状是嗓子痛、发热、舌红苔黄,全身乏力,由于第一家医馆开的汤药效用不是很好,
要治愈需要不短时间,可是咱们不知道,这就把病给拖了下去,不成想,爹心里有事休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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