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外婆……”
刘海琼怔住了,顾不得继续哭泣,整个人彻底怔住,她妈……她妈被判刑五年,被送往采石场改造,继父和她妈离婚了,
她外公……她外公被上面停职在家写检查,温家今非昔比……不,这不是真的,她不要相信……她一句都不要相信!
捂住耳朵,刘海琼连连摇头,慢慢的,她跪坐到地上,哭得伤心欲绝,感觉自己被全世界给抛弃,没人再做她的依仗,难再过无忧无虑,顺风顺水的生活。
“不!我不要相信!”
蓦地,刘海琼哭喊出声,接着,她起身跑进自己卧室,“嘭”一声关上门,抱膝蜷缩在床上,流着泪,呆呆地看着书桌上摆放的小相框,看着相框里面她和母亲的合影。
京市。
“怎这么看着我?”
挂断刘海琼的电话,温母接触到温父看过来的异样眼神,禁不住一怔,旋即拧眉问。
实际上,她多多少少能想到温父这异样眼神出于何故,不外乎是她对外孙女的态度改变,没像以前那般,
一听到外孙女在外受委屈,就不分青红皂白,安慰小姑娘一通,接着自然是设法为外孙女出气。
但正因为温母心知温父目中的意思,一时间面子上有心挂不住,不等温
父做声,肃脸直言:“倩倩被咱们宠坏了,把自个作到采石场去改造,而琼琼同样被咱们宠得不成样子,我可不想看到她像倩倩一样,为个男人一条道走到黑。
再说,温家今非昔比,琼琼那所谓的委屈纯粹是她自找的,我就算是个糊涂的,也不会不顾温家的安危,去成全琼琼的小心思,给你给博儿他们兄弟三个招来麻烦。”
温家倾塌,于她没有任何好处,她绝不会为一个外孙女,就置温家的安危不顾!
“看来你是真清醒了!”
温父低叹。
瞪温父一眼,温母绷着脸说:“你这话是认定我是个糊涂的?”
温父未语。温母哼了声,说:“我脑子一直清醒着呢,只不过是没想到倩倩会因为咱们的宠爱任性妄为到害人的地步。”
三子两女,她其实每个都疼爱,但对于幼女,确实是要比疼爱上面的哥哥姐姐要多些。
究其缘由,一是小女儿在几个孩子中最年幼,二是小女儿自幼嘴巴甜,说话如同抹了蜜似的。
自然而然的,她对小女儿多喜欢几分,觉得小女儿最是贴心懂事,是她的小棉袄。
“在倩倩出事那一刻,我总算明白什么叫‘溺子如杀子’,咱们一直以来太顺着倩倩的心思,以至于她目无法纪,觉得家里有权有势,
不管她做什么,都有咱们做父母的和她的兄弟帮着扫去麻烦,从而养得她又毒又蠢,没一点脑子。”
听温父如此评价小闺女,温母难接受:“你至于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倩倩只是有些偏执,脑子轴,一时冲动才会犯错,你可别给自己女儿扣上又毒又蠢满是恶意的帽子。”
温父摇头:“她也是我的女儿,我对她能有什么恶意,是她自己做的事不过脑子,一而再犯蠢,还毫无底线地对几个未成年的孩子下手。”
“……”
温母嘴角噏动,半晌不知该如何为女儿辩解,不由将话题转回外孙女刘海琼身上:“把琼琼调回京市吧,我不放心她就绪留在西北。”
温父闻言,思索片刻,抬眼看向温母:“你确定要把她调回来?”
“李家和王家年前年后都没见有什么动静,他们应该把事情揭过去了,不会小孩子间打打闹闹那么点小事,找琼琼的麻烦。
何况李家的小儿子和王家的孙子打到一起,又不是琼琼要他们那样的,是他们自己争风吃醋和对方动起拳头,
导致一人断条胳膊,一人断条腿,倩倩曾托人打听,说那两家孩子的手术做的很成功,十之八九不会留下后遗症,既然人终了不会有事,李家和王家没理由和琼琼过不去。”
越说,温母越没有底气,听着她的声音逐渐减弱,温父开口:“李家孩子被打折的那条胳膊不能使大力,
王家孩子的伤腿恢复好的话,走路为跛怕是不可避免,若不是打听出这消息,倩倩她能将琼琼送到西北那么个偏远县城去?
她心里清楚得很,琼琼是没让李家小子和王家小子打架,但她既答应和李家小子交往,怎么又和王家小子谈对象?
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脚踩两只船,况且,就我所知,琼琼可不仅仅是脚踩两只船,她和李家小子王家小子的发小们玩得也很好,你说说,她这是像了谁?
看着是个懂事乖巧,甜美活泼的女孩子,和男孩子在一起,怎就没一点女孩子应有的矜持?”
温父脸色阴沉,对外孙女的失望毫不掩饰。
“琼琼只是爱玩些,在李家小子和王家小子的事上,她并没有明确表示和谁交往,她……她只是把他们都当成朋友,
毕竟琼琼常来大院,因为打小长得好,男孩子喜欢围在她身边,这是她也控制不了的事。”
李家和王家同住在温家住的大院里,两家的家世和温家旗鼓相当,不过,自温父被上面停职在家写检查起,李王两家皆在暗中活动,想要借机打破三家旗鼓相当的局面,超越另外两家。
说起来,三家的当家人在一个系统工作,岗位上存在着竞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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