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白异瞳的视角下,浓厚的翠绿色妖气缠绕在丫头的脖间。
这就是丫头一直昏迷不醒的根源。
不过,这团妖气和叶白以往所见的妖气都不同,这翠绿色的妖气似乎是一团能量体。
知道丫头体质羸弱,叶白并没有用掌心雷打散这团妖气,而且准备先将这团妖气逼出丫头的身体外,再徐徐图之。
卧室门外,白知希看着跪地不起的陈皮道:“陈皮,带我去找你送丫头的双尾狐。”
双尾狐?
二月红眉头一皱,“陈皮送的双尾狐和丫头的昏迷有关?”
见陈皮露出愧疚自责神色,白知希微微一叹道:“先带我去看看狐狸再说。”
这时管家又带了一波大夫进红府,听到白知希要见狐狸,连忙在前面带路。
管家是个话唠,喋喋不休道:“这只狐狸是陈皮上午送来的,夫人说这只狐狸有灵性,身有双尾,是难得的异种,还准备明日放生来着...”
众人来到后院,一个小铁笼子中关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黄白狐狸。
是一只幼狐。
它身上有黄白二色,两只耳朵是白色,两只尾巴也是白色,而身上其它地方是黄色,色系均匀,确实灵巧动人。
白知希没有异瞳,看不见妖气,自然也分辨不出这只狐狸是否成精。
不过这只双尾狐似乎一点也不怕生,两只小爪子抓着铁笼,一双灵动的眼睛扫视在场的众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白知希的身上。
“叽叽叽!”
似乎在哀求白知希放了它。
白知希回头问道:“陈皮,你什么时候,又是在何处找到这只双尾狐的?”
“就是昨日,在城外张家村溪流丛林附近。”
白知希走近了几步,双尾狐立刻伸出了小爪子,似乎想摸到白知希。
双尾狐的眼睛楚楚可怜,如孩子一般的天真,透彻。
白知希搭手上前,摸了摸双尾狐的小爪子。
“叶夫人,小心...”罗大夫想开口提醒,却被二月红拦住。
在罗大夫看来,二月红的夫人昏迷不醒便是这狐妖作祟,眼下,这狐妖故技重施,以可爱的动作吸引人,就是想逃出铁笼。
“我没事。”白知希放下幼狐的爪子,缓缓起身,神色有些不解。
刚才她有意试探这只双尾狐,但这只狐狸似乎真的没有对她抱有恶意,倒像刚出世的小孩子般,心性单纯。
既然如此,那丫头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昏迷不醒的。
“把狐狸带上,我们先回去,等叶白出来再说。”
众人回到卧室外,安静的等着,再看二月红和陈皮,一人不停来回走动,一人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口中不停呢喃:“都怪我害了师娘!”
笼子内的双尾狐不知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不过它能感觉到前面屋子中有让它害怕的气息。
“叽叽!”
管家以为这只小狐狸是饿了,从厨房中取来一块糖饼。
有吃的在手,小狐狸也不叫了,两只爪子伸出笼子外,把糖饼撕成小块,再一块一块放进笼子内,坐在笼子里,细细吃起来。
这份机灵样,不比人差劲。
众人啧啧称奇,都有些觉得,这小狐狸怕真是狐妖无疑。
没过多久,房屋的咯吱一声被打开,叶白从里面缓缓走出。
“三爷,如何了?”
“没事了,人已经醒了。”
二月红和陈皮二人一先一后,迫不及待的走进卧室去看望丫头去了。
白知希询问丫头昏迷的原因,叶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团翠绿色的能量和普通的妖气不同,似乎是大补之物,但对人类有害无益。
到底是不是这只幼狐故意为之,还有待商榷。
“先把幼狐带到府里去吧。”叶白决定道。
......
再说长沙城外的张启山等人,他们在侗村集市内留了一晚后,发现一批鬼祟的行脚商人。
这些人鱼龙混杂,有男有女,相同的特点就是身上的都有很多细小的孔洞,似乎是虫蛀,和火车中的尸体一模一样。
一番拷打验话之后,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日本人。
张启山顺着这些日本人提供的线索,寻到一座废弃的道观。
道观已成残垣断壁,有三座瓦殿,飞檐瓦顶都塌了一半,大门围墙都不见了,只剩下地基。
齐铁嘴拿出罗盘演算后,找到了青石板下隐藏的井口。
“八爷果然名不虚传。”张启文夸赞道。
齐铁嘴看了他一眼,心中还有气,也不答,心道就是你这个死小子骂我没老婆的,我会一直记得的。
吃了闭脸羹,张启文也不在意,他正想掏出火折子探探井下的情况,一只长着黄毛的人爪猛的从井下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齐铁嘴吓得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罗盘都脱手,瞬间看到副官被拖下去。
众人都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姜羽踏步上前,右手握住黑布下的亢龙锏,眼神死死盯着井口。
而张启山面色骤变,也欲跳下井下,却被张老倌拉住:“放心,张家主脉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接着,井下很快就传来盒子炮的声音,张启文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是只黄大仙,我没事。”
众人松了一口气,挨个跳下去。
井深大概五丈,下落极快,齐铁嘴瞬间就落入水中。
水中弥漫着一股树叶腐烂的恶臭和狐骚味,齐铁嘴呛两口冰冷恶臭的水进入鼻腔中,恶心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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