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加利福尼亚州诺沃克市州立医院,重症(精神疾病)加护病房。
“格拉迪斯,你还好吗?”坐在病床旁的年轻女士轻声问道。
“你是……格蕾丝。我在哪?”病床上刚刚从镇静剂的药效中清醒过来的女人,满脸劫后余生的苍白与憔悴。
“你在医院。送你来的人说,你发疯似的挥舞着面包刀,大喊大叫有人要杀你。”名叫格蕾丝的女士也是听说。
“是么……”名叫格拉迪斯的女精神病人,正竭力回忆理智丧失前最后的疯狂:“我好像有些印象。”
“好好养病,格拉迪斯。医生说你这次比之前都严重。”格蕾丝轻声安慰。
“诺玛,我的诺玛。”名叫格拉迪斯的女精神病人被药物抑制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
“妈妈!”一个女孩冲进了病房。
“我的宝贝。”女精神病人紧紧拥抱着扑在她身上的亲生女儿。
好友格蕾丝,也感同身受的悄悄拭泪。
不知过了多久,精疲力尽的女孩已在母亲的怀中熟睡。同样平复下心情的女精神病人,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格蕾丝,你能帮我照顾诺玛一段时间吗?”
“当然,格拉迪斯。”格蕾丝郑重的点头。
“用不了多久,等我出院,再去好莱坞找份(电影)剪辑师的活,就把诺玛接回来。没有什么能再让我们分开,就连那个在我耳边低语的恶魔也做不到。”在把怀中沉睡的小天使交给自己的好友时,女精神病人目光决绝的喃喃自语。
这是一个母亲的承诺。
不久之后,在母亲怀抱中沉睡的小女孩从颠簸的汽车后排座椅上清醒。
轻轻睁开双眼,知道已经不是母亲的病房。经历过太多类似别离的女孩,乖巧的坐起。好让专心驾车的女士从后视镜中看见自己。
“啊,诺玛。你醒啦。”专心驾车的女士,正是去医院探望好友的格蕾丝。
“……”小女孩盯着后视镜,一动不动。
“我该怎么做……对,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格蕾丝·麦基(Grace McKee),你可以叫我麦基夫人,或格蕾丝阿姨。我是你妈妈的好姐妹。我们曾一起闯荡好莱坞……”
“您好,麦基夫人。”小女孩终于开口:“我叫诺玛·珍妮(Norma Jeane)。”
“你好,诺玛。”不知道该如何结束的开场白被及时打断的格蕾丝·麦基夫人也是长长松了口气:“放心吧,你妈妈看上去还不错。就像她说的那样,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们要去哪?”小女孩恰到好处的打断了格蕾丝·麦基夫人的话。
“哦,去我家。”女司机稳住方向盘,回头笑道:“也是你家。”
“好的,麦基夫人。”知道要去哪的小女孩,已经没有疑问。
“对了,诺玛。你今年几岁?”心智成熟的小女孩,让格蕾丝·麦基夫人多少有些诧异。
“8岁。”说完,女孩第一次将目光投向窗外。
1941年6月1日。
加利福尼亚,谢尔曼奥克斯(ShermanOaks),麦基夫妇的家。
“麦基叔叔,别这样!”打扮成洋娃娃的诺玛,惊恐的看着把她死死压在餐桌上的中年男人。
“你已经长大了,我的小可爱。瞧,我们刚刚过了15岁的生日。”男人一手掐着少女的脖子,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想想我起早贪黑养了你这么多年,哦,我的小可爱,就当是为你自己付抚养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吗?”
说着,一把撕碎了公主裙内的少女短裤。
听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的少女,在被男人撕去短裤的瞬间,就像断线的木偶忽然停止了反抗。
“这就对了,我的小可爱。我的宝贝甜心。麦基叔叔不会伤害你。”就在男人哆哆嗦嗦正要扑上来时。“滋滋滋——”电光一闪,浑身痉挛。只见这位麦基叔叔眼歪嘴斜,口吐白沫。被一根冷不丁从背后塞进裤裆的电棒当场击飞。
还是那种又粗又长的老式警用电棒。俗称“电光狼牙棒”。
一路火花带闪电,就连浓密的大腿毛都被“滋啦”一声烧成焦炭。
“你还好吗?”举着滋滋冒电的老式警用电棒,笑出一口白牙的陌生男人,就这么闯进了少女的眼帘。
“你是……谁?”少女还没从极度震惊中反应过来。
“啊,新邻居。”陌生男人先用力关上电棒,这才伸手将躺在餐桌上的少女扶起:“我叫吴尘,吴是我的姓氏。”
“您是华人。”刚刚脱困的少女又飞快拉下裙摆:“(妈妈带)我去过旧金山的唐人街。”
“对,我是。”吴尘绅士的避开目光。
“您说您是新邻居?”少女对拯救她清白之身的男人充满了感激。
“啊,对。”说着,吴尘指了指窗外的老旧木屋:“这是我的家。”
“那是多尔蒂先生的家。”少女立刻放下最后的心防:“多尔蒂先生的儿子詹姆斯在洛克希德飞机工厂上班。”
“啊,是的。”吴尘笑道:“我听说这位詹姆斯·多尔蒂(James Dougherty)还是洛杉矶范奈斯高中的(美式)足球明星。”
“可他为什么要搬走……”少女的表情中透着一丝感伤。
“不知道。不过嘛,每个人对自己的人生都有各自的规划。所以离别和相聚也都是常有的事。”吴尘笑着解释,跟着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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