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有些胆怯地看着李学武问道:“我……我要不要也……”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
李学武淡定地走到客厅,看着闺女都要把那小汽车摔烂了,便蹲下来看着闺女摔。
“我是说……顾宁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秦京茹从餐厅门口走了出来,再次看了楼梯的方向一眼,低声问道:“要不我去解释一下吧”。
“没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李学武一把接住闺女扔向他脸的小汽车,瞪着眼睛吓唬了一声,又把小汽车还给了闺女。
随后往沙发上坐了,道:“门前的园子那么大块儿地方,要是种了菜能产多少呢,她就是一时没想开”。
说着话很随意地摆了摆手道:“我刚才上楼一说她,她就想明白了,主动跟我道了歉,这没什么~”
李学武躺靠在沙发上,看着老太太和秦京茹怀疑的眼神,便摸了摸肚子问道:“晚饭还得多久?”
“哦,就好,我这就下锅炒菜”
秦京茹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便往厨房去了,老太太则是满脸的笑意又看向了李姝。
李姝也是逮着好玩的了,见着叭叭看过来,扬起手里的小汽车就要比划。
“哎呦~”
再见着叭叭被自己吓了一跳,便“咯咯咯”地乐了起来。
许是见着别人这么玩闹了,李姝也跟叭叭笑闹了起来。
李学武每次也都配合闺女躲闪着,惊讶着,甚至是惊讶出声。
每一次叭叭被自己吓到,李姝都是极为开心,笑声在客厅里回荡着,把李学武一天的疲惫都荡出了身体,荡出了家门。
有的时候李学武也会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李姝,或者说,当时的自己顾忌太多,没有收养李姝,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结果多半的可能是他没什么,而这个被他养成小魔头的闺女要经受很多苦难。
他并不是圣人,也不是恶人,收养李姝全在他当时的心境,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迷茫。
可能只有责任才能让他感受到他跟这个世界最紧密的联系。
李姝之于他就是责任,更是解放心境的灵丹妙药,放松自我的窗口。
李学武并没有因为李姝的身份而轻视她,她是李学武第一个孩子,更多的爱和心血都倾注在了李姝的身上。
就看现在被李学武惯成个什么样子吧,谁家的小孩可以把玩具摔着玩,摔坏了一个换一个,李学武说都没说上一句。
这么暴力的闺女,李学武并没有担心她未来是个什么样子。
现在的她依然在学着大人的行为习惯和语言方式。
李学武和顾宁都不是恶劣之人,有什么好担心她学坏的。
再有,照顾她的老太太更是个会教导孩子的,李姝也就在叭叭的面前敢放肆罢了。
孩子的眼睛很亮,她知道这个家里谁会无限的宠溺她,更知道谁的眼里都是柔情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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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会啊”
杨凤山看了一眼会场,在咳嗽过后的一声开场白拉开了今天这场联合企业筹备会的大幕。
这场会议是他研究了许久,斟酌了许久,也是他下定决心的攻坚战。
如果能将当前轧钢厂的工作氛围和彼此之间的分歧比作战斗的话,那他今天要打的,和接下来一段时间内要打的就是攻坚战。
上午这会儿的阳光正好,风和日丽,草长莺飞。
会议室里济济满堂,所有在家的处级干部和负责人都已经就位。
随着厂长的一声“令下”便是一阵咔哒声和唰唰声,随后便是烟雾骤起,缭绕于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厂领导围绕中间的圆桌就坐,而各部门负责人则是在外围的一圈圆桌就坐。
会场内还有厂领导的秘书就座于墙边,做着记录和服务工作。
这间轧钢厂办公楼最大的会议室倒是难得的坐满了人。
杨凤山的目光逡巡,扫在座的干部们一眼,尤其是位于自己右手边靠中间的位置。
那边坐着的便是将自己逼迫到如此尴尬境地的“罪魁祸首”,也可以叫幕后黑手。
让他挫败的是,幕后黑手刚及弱冠,自己已是不惑之身。
赢了又如何,万事头来一场空,这位幕后黑手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杨凤山目光流转,会议继续。
“把大家叫来开这个会,就一个议题,那就是如何把联合企业这块牌子竖起来”
杨凤山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表情严肃地说道:“咱们厂已经到了不得不求发展、求进步的时候了,困难就在各位面前摆着,危机随时来临,联合企业项目就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之关键……”。
会场内部,所有与会人员均是严肃着脸色看着厂长讲话,更是把目光收的很低,避免厂长误认为自己有不屑或者冒犯的意思。
而李学武的目光却是很清澈,很干净,就如求知若渴的小学生一般望着前面讲话的厂长。
会场内部不乏有心思细腻之辈,已经在注意李学武的状态了,这场会议与其说是筹备会,倒不如说是在亮剑。
厂长都亮剑了,而李学武却是稳如泰山,坦然自若。
再看李怀德,双眼微眯,目光锐利,流转之际尽显威严。
这是轧钢厂最为强劲的组合了,也是当前轧钢厂最具战斗力的组合。
副厂级李怀德实力雄厚,处一级李学武吊打所有。
曾几何时,李怀德还是那个虚怀若谷,办事得力的主管后勤的副厂长,而李学武初出茅庐还是个乳臭未干未及弱冠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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