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行,不能,也是不敢。
他们这样的人玩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游戏,干的啥他们自己最清楚。
上面那些带头大哥还有可能奔奔前程,诏安啥的可是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所以,他们,也不止他们,所有这一类的人都需要一个渠道。
很多东西他们懒得处理了,除了交上去的,剩下的能卖钱自然是好的。
小崽子自然是去交道口回收商店卖和买,他们这样的“大户”不用,他们属于VIP中P,量大,可以上门服务。
那些小崽子梦寐以求的语录和文选啥的他都有,海魂衫、训练裤,现在最流行的服装他们也都有。
各种耍酷的健身器材,好玩又好看的像章,现在很难掏噔的板绿,这位彪哥都能给他们搞到。
服务是VIP,那价格自然也是VIP的,卖便宜了能对得起他们的不义之财?
这一片儿跟老彪子都混熟了,所有的货都是老彪子开车来收的,按斤收。
现在老彪子骑着车子来晃悠,嘴里说着搞经济其实就是来扫货了。
老三熟,他对这一套特别的熟,熟的有点儿热,热了就想吃雪糕。
巧了不是,老彪子车把上挂着的兜子里就有雪糕。
“你特么是属狗的吧!”
老彪子皱了皱眉头,笑骂了老三一眼,从兜子里掏出一提溜,直接扔给了老三。
“这是给黄河派的,一会儿去了我就说让狗给截了~”
“嘿嘿,原来是给黄毛子的!”
老三笑嘻嘻地从网兜里扯出一串雪糕,把剩下的都给了围上来的小崽子们。
使劲儿咬了一口,嘴里拔凉,凉的他一只眼睛都眯了起来。
“艹!都化了!”
老三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随后绕过厂大门,走到了老彪子的自行车前面,探着脑袋又去看了看车把上的兜子。
“啥几把也没有了,你找啥?”
老彪子不满地看了看老三,说道:“你还能从我这兜子里找出个娘们来?”
“艹!你吹牛也不打草稿!”
老三见着兜子里确实啥也没有了,不满意地撇撇嘴,道:“我都没混上婆子,就你这粗样还想娘们?”
老彪子懒得搭理他,这些王八蛋良心大大地坏了,说不清道理,他刚才说让狗给截了,就真当是让狗给截了。
占了人家那么多便宜,怎么还不得让人家吃回去一点儿啊。
不就是几根冰棍嘛,他彪哥可不差这么一点。
“你要是不知道少跟我打嚓,我这儿真有事儿!”
“哎!”
老三嘴里咬了一口冰棍,手抓住了老彪子车把,挑着眉毛说道:“你不是要去找黄毛子嘛,他那儿让人家给撅了,现在那地儿就是你要找的那些条子派”。
老彪子瞪了瞪眼珠子,狐疑地看了看老三,问道:“你说真的?他们不是人很多嘛,不还说保卫黄河啥的嘛”。
“去他娘个蛋的吧!”
老三很是不屑地咬了一口冰棍,手不老实地摆弄着车把上的电摩灯,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还特么保卫黄河,他见过黄河长啥样嘛!”
嘀咕完,把嘴里的雪糕也吃了,这才给老彪子解释道:“他们那一派的大哥完了,让人打残了,地方也叫人家给接收,现在是条子派的了”。
老彪子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道:“你们这日子过的还有没有点准儿了,光是记你们这些五花八门的门派就够叽霸闹腾的了,现在还时不时的换掌门,玩呢!”
“盒盒盒~~~”
矮墙里的小崽子们听见彪哥发牢骚也是边吃着雪糕一边大笑了起来。
老三几口吃完剩下的,随后丢了雪糕棍,对着老彪子笑骂道:“你特么才是门派呢!你是丐帮的!”
说完抬手指了指门口的牌子给老彪子介绍道:“我们是正经的组织,你特么能不能正经点,别用帮派或者门派来称呼我们”。
跟老彪子介绍完他自己也是笑了,笑的都蹲在了地上,嗤嗤地捂着脸笑骂道:“还特么掌门……”
老彪子耷拉着眼皮扫了一眼院里嘻了马哈的小崽子们,以及蹲在门口正狂笑着的老三,撇了撇嘴,使劲一蹬矮墙头,骑着车子就往以前的黄河派,现在的条子派骑去。
跟黄河派的黄毛子他认识,也是老主顾了。
这个“老主顾”并不代表黄毛子岁数大,也不代表黄毛子跟他交往的时间长,而是代表了两人之间的交易老多了。
或者可以这么说,老彪子在黄毛子那里捡便宜捡的老多了。
要不怎么说,刚才闻听黄河派倒了,黄毛子跑了时候他有些惋惜呢,这都是钱啊!
跟老三不同,黄毛子可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好骗……好个偏偏黄毛少年郎呢!
黄毛子人如其名,脑袋上的毛是黄的,不过跟血统没关系,他爹妈都是京城纯土着。
要说毛黄了,也不是他妈在外面背着他爹有了外国友人了,而是从小缺营养导致的。
老彪子起初不知道他缺啥,后来跟李学武问了才知道,人缺铁和铜等微量元素就会头发发黄。
就因为这个,老彪子特意从回收站废品堆里找了两块儿黄铜,请了老师傅给打了一个黄铜的金葫芦,用红绳拴了,送给黄毛子挂脖子上补补。
缺啥补啥,他不是缺铜嘛,现在铜有了,还是黄铜呢。
黄毛子也是颇为感动,所以有啥好玩意儿都想着给老彪子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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