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的没有”
韩路遥认真地保证道:“这些真的都是我猜的”。
“她跟我……我……我跟她就那个了……也没说过这种事的”。
“她在29号作案,之前一定是有什么预谋和计划的,你有没有察觉到?”
李学武敲了敲桌子,道:“有没有发现她跟什么人来往密切,或者频繁接触”。
“我……好像……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
看得出李学武的眼神不善,韩路遥急得脑门上汗都下来了,开口辩白道:“我跟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真没那么复杂的”。
“还特么说不复杂!”
李学武一拍桌子,骂道:“有工作关系上床的嘛!”
“你还不老实是吧!”
他指了指韩路遥说道:“告诉你,杜小燕深怕自己上刑场,现正在那屋点名呢,她手里写的可不是坦白书,是特么阎王爷的生死簿”。
“我现在问你,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们可就全信她的供词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说!我说,我真的坦白”
韩路遥被李学武凶神恶煞的目光吓的脸色发白,全身颤栗,道:“29号以前我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倒是出了事以后她变了”。
“痛快点,说,怎么变的”
李学武皱眉道:“她交代了好多人出来,我不可能在你一个人身上耽误工夫”。
“变得谨慎了,也变得……不那个了”
韩路遥看了李学武一眼,声音低了低,解释道:“我开始还以为我们受了上面的处分,她要收敛来着”。
“是她不再往家招人了,也不再花天酒地了?”
李学武看着他问道:“这期间她有没有来往密切之人”。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她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赵子良在一起的时间都多,少跟我打马虎眼”。
“是,是,我不敢”
韩路遥想了想,说道:“我问她来着,说账目怎么有变动,她解释说怕因为这个案子上面下来查,得想办法平账”。
“她真这么说的,还跟我借钱来着”
韩路遥解释道:“为了平账,她确实说有从家里亲戚那里借了钱来平账,还让我帮她保密,不想让社里人知道”。
“然后呢?”
李学武皱眉问道:“她在平账期间填补了多大的窟窿,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
“我真没太注意,这毕竟是好事来着”
韩路遥苦着脸说道:“这几年她拿了多少钱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还是你们查到了,我才有了解的”。
“我有找过杜小燕询问这件事,可她言之凿凿地报冤,说她自己也是受害者,还钱的事真跟诈骗案没关系”。
“你信?”
李学武吊着眼睛问道:“你不信,因为你在分局审讯她的时候还在帮她打掩护”。
“是”
韩路遥低头说道:“我根本不信她说的话,她这人最爱撒谎的,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回头路,你选了条不归路”
李学武眯着眼睛,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她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密切呢,你在回避什么?”
“……没、没有”
韩路遥低着头,言语迟疑着说道:“她……她好像认识你们分局的……”
“赖山川,赖处长是吧?”
李学武皱眉问:“你的意思是,赖处长帮她实施的诈骗案,帮她实施的杀人案?”
“不是!我没有!”
韩路遥抬起头辩白道:“你问她跟什么人来往密切,我就看见她跟赖处长认识了……”
“你不用诈我”
李学武打断了他的话,眯眼看着他说道:“这个案子有多大你应该也能猜的到,赖山川保不住她,更影响不到案子的侦办”。
说着话示意了身边的刑事办案人员,道:“你还有见他出现在这里吗?”
“这代表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别玩虚的了”
“我……我说……”
韩路遥低垂下了脑袋,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道:“我交代,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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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其实都已经过了,就在这周一,那是整个一年中白天最短也是内心感觉最为寒冷的一天。
吃了冬至饭,一天长一线。
从冬至交天开始,白天的时间越来越长,黑夜越来越短。
可这也意味着冬天真的来临,一天会比一天冷,尤其是北方城市。
刚刚过三点钟,天空中已经飘起了小雪花,衬托得微薄的日光愈加清冷。
就是屋里土暖气烧的狠了,也不觉得暖和,甚至有些冰冷。
治安处处长的办公室不算是很宽敞,文件柜里码放着许多文件,办公桌上还堆着一些亟待解决的工作。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机关人员路过这间办公室的时候都会放轻脚步,压低声音,免得打扰了领导工作。
可他们不知道,这会儿治安处处长已经无心案台上的公务,目光有些发散地望着窗外。
“处长?”
“嗯?”
听见有人叫自己,赖山川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视线凝聚在办公桌前面那人的脸上。
“什么事?”
是办公室的秘书,他被打扰后面色有些不虞地问了一句,还随手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痕迹。
秘书有些怕他,声音轻柔地说道:“郑局刚刚来电话,说是让您下班后不要走,晚上有个紧急会议要开”。
“晚上开会?”
赖山川皱眉问道:“郑局有说是什么会吗?今天他没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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