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不重要,重要的是数据。
是数据背后反映出当前市场经济和工业发展的勾连关系,以及与计划生产和计划经济之间的矛盾。
生态工业区的建设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的生态和工业相结合。
在工业领域,红星厂以重工业为根基,向行业上下游持续拓展发展空间,打通贸易销售壁垒,实现了多种经营,轻重工业复合发展。
如果仅仅是为了方便工厂建设,以科研和三产以及部分联合工业为核心圈,周围构建居民区和学校以及医疗体系,这不叫工业区,更不叫生态工业区,这叫大工厂。
生态工业区的概念其实跟亮马河并没有多大的决定性关系。
没有亮马河,有亮马山、亮马沟什么的都无所谓,这就是个点缀。
什么是生态工业区的核心?
是以红星厂未来的可持续高速发展为目标,以现有生产产能和发展驱动为基础,与其他工业联合构建全方位立体化的健康成长体系。
在大工厂建设和布局的基础上,通过联合贸易、工业、三产、人文、医疗以及其他类别,串联多个企业组合成链条式工业系统。
在这一工业发展链条上,会加注经济生态,人文生态,思想生态,科研生态,以及其他生态思想。
生态工业区的生态其实代表的是一种科技持续创新,产品持续领先,人文发展勃勃生机的新理念。
如果仅仅是轧钢厂要拆迁重工业,扩大轻工业和厂区,至于引得Z先生亲自下来视察吗?
当然不会,工业发展的思路和脉络都是有迹可循的,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改变的。
但红星厂通过思想变革,通过贸易体制探索和生产工业变革,在计划生产和经济体系下实验出了一条新理念,新思想。
这对于当前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碰撞融合的时期是很有调研价值的,是值得实验和思考的。
红星厂做出的这份规划和意见是如何构建和实验这种体系的?
其他项都不说,就说最能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贸易。
在轧钢厂提交的生态工业区建设规划中是有一处大型商场的。
这座商场里不仅仅售卖外来的商品和民生物资,还会售卖联合贸易体系下供应链能提供的所有商品。
也就是说,生活在亮马河生态工业区内的职工和家属,都能享有进入商场购物的资格。
从一开始,轧钢厂的冷冻列车项目运送回来的商品就没有向外部售卖过。
对内售卖过程中也并未收取任何票据和证明。
因为这些物资本就不是计划内的产物,收取票据会对计划市场上的货物造成严重干扰。
这也是供销系统迟迟没有来找麻烦的原因,因为红星厂的贸易体系根本就不在他们的监管范围内。
都没有票据交易,那工人手里的票据所具有的计划价值实际上是没有变化和动摇的。
且这些资源的局限交易属性隔绝了供销系统的监察和监管。
厂区之外他们说了算,但厂区之内厂管委会说的算。
红星厂其实还不算特别的巨大,变革前才一万多人。
你看看三五万人,十多万人的那种大厂、大单位,人家那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人家都有自己的判罚机构,你就说这权利得有多大。
话又说回来了,生态工业区是高筑围墙,以河为界,把这几万人圈在里面吗?
当然不是,那建设的不是生态工业区,而是生态监狱了。
红星厂的亮马河生态工业区没有围墙,更在河岸两边,与京城其他地块相连接。
工业区是没有围墙的,但功能区是需要身份证明的。
但这种心理上的围墙又是轧钢厂急于突破和挣脱的,围墙不是轧钢厂设立的,而是计划经济设立的。
亮马河工业区始终会以开放的态度构建和谐工业体系。
在教育资源、医疗资源、贸易资源等体系上,会留出一个口子,以实验的性质持续探索市场化。
所以,你可以把生态工业区看成一个俱乐部,一个朋友圈,一个发展平台。
轧钢厂在规划中不仅仅要建设企业办公大楼,还要建联合工业大楼,就是要给有志于发展联合工业和贸易的企业提供合作发展平台。
亮马河生态工业区的土地是有限的,但联合工业的发展是无限的。
有人说了,李学武设计的生态工业区是不是蛇口,是不是后世的深镇,是不是太早出现了。
不,从根本设计思路上都不是一样的,具象化表现出来的经济体系完全不搭噶。
京城没有对外打开变革窗口的土壤,但这里有思想实践的基因。
亮马河工业区,其实就是计划经济体系下,早已经产生的市场经济资源的整合。
以偏概全地说,什么是计划经济?
计划经济就是统筹部门说你们厂今年需要造十个产品,并且给了你们造十个产品的资源和资格。
你顺利完成了生产计划,造出十个产品交付给计划体系,统筹部门安排这十个商品的销售和分配,这就是计划经济的构成。
计划经济体系下的市场经济资源又是什么?
就是让你造十个产品,给你的也是造十个产品的资源,因为技术、工艺以及自筹自建等因素,你造了十二个产品出来。
上面只要求你造十个,人家也就按计划收你十个,剩下的两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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