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回想起那天的事,脸上露出一丝怪异,“那天我们七大君主齐聚,准备发兵,只有维德佛尔尼尔不知道这件事,可等我们赶到黑王的所在地时,却发现祂所在的宫殿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废墟上立着暴怒的黑王。”
她声音低沉道:“有存在比我们先下手了,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尼德霍格变得十分虚弱,暴怒的黑王毁灭祂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
路明非若有所思,“就像是发脾气乱摔东西?把宫殿给拆了?”
夏弥愣了下,“你这么说也对……”
就是忽然逼格骤降。
夏弥继续回忆道:“从暴怒的尼德霍格口中,我依稀记得一句话,和一个名字。”
“名字指的是奥丁,在现场我还看到了插在废墟中的冈格尼尔,奥丁应该是来过,但又离开了。”
听到这里,陆晨有些疑惑,“奥丁居然能全身而退吗?”
照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自己也有机会?
夏弥摇了摇头,“现场有奥丁的神血,以前的奥丁或许比和陆师兄你战斗时要更加强大,祂和黑王的那次交手,应该损耗了祂面具的品质。”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但奥丁和我们选在同一天讨伐黑王,应该不是巧合,尽管祂败退了,但也取得了一点的成果,冈格尼尔在黑王身上留下了创口。”
陆晨略微思索,道:“冈格尼尔的威力能到什么程度?”
他想借此推测下黑王的实力。
提起这个,夏弥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为那绝对的暴权而感到颤栗,“冈格尼尔……只在只在黑王胸前留下了微小的创口,举例来说,就像是一根针,扎在陆师兄你胸口,可能还没有突破肌肉层……”
楚子航开口道:“既然奥丁没能造成有效伤害,那为什么黑王会虚弱呢?”
陆兄跟他说过冈格尼尔的效果,凋零主要是针对生物的生命,对太过强大的个体没有作用,不存在什么虚弱效果。
夏弥解释道:“那就要提到黑王所说的那句话了,我们听到祂仰天咆哮,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目标,口中大喊‘你没死!’,祂似乎极其愤怒,对祂造成虚弱效果,阴了尼德霍格的,应该不是奥丁,而是另有其人。”
路明非不解,“为什么不能是奥丁呢?奥丁在诸神黄昏中也陨落了,但祂却重新出现在世间,黑王喊得是祂,也算合理吧?”
夏弥幽幽的看着路明非,让路明非忽然感觉自己问错了话,难道暴露了智商?
但夏弥还是老实说明了,因为她觉得有人可能会有同样的疑惑,“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从未和奥丁真正照面过,但尼德霍格那种级别的存在,和奥丁交手后,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奥丁已经是个亡灵,本质上已经死了,只是面具残留的意志在复仇,神话时代的语言是很分明的,祂指某个生灵没死,那就是真的没死,不是奥丁那种再也无法归来的状态。”
凯撒眼神变换,开口道:“是白王。”
夏弥摊了摊手,瞥了眼路鸣泽,“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就只能是白王了,黑王亲自出手处死了白王,但白王却再度出现作妖,所以祂才会如此惊怒,相比之下,奥丁的现身只是小事情。”
“可白王即使没死透,应该也没有状态能出来暗算尼德霍格吧?祂是怎么做到的?”
陆晨有些想不通。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祂作为欺诈之神,保命能力被证实确实有一手,各种阴招也属祂最强,或许偷藏了什么能限制尼德霍格的神器也不一定。”
夏弥看向路鸣泽,意思是你知道的话你说。
路鸣泽带着谦虚的微笑,“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和哥哥还藏着呢,不过夏弥姐姐分析的对,暗算尼德霍格的的确应该是白王,至于祂用了什么手段,就只有问祂本人才能知道了。”
陆晨看向凯撒,凯撒摇了摇头,“没跟祂聊那么多,况且祂说的话也不能信。”
路明非好奇的问夏弥,“那你们就是这么打赢的?黑王能虚弱到什么程度?”
夏弥和芬里厄对视一眼,继续回忆道:“我们赶到现场,身携刀兵,以诺顿为首的君主们各个带着决意,尼德霍格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君主们不是来‘勤王’的,逆臣们集中在了同一天造反。”
说到这里,夏弥有些感慨,“黑王起初是离奇的暴怒,那双眸子中带着的火焰,像是能吞噬一切,但我也感觉到了,祂眸子中还藏着几分欣慰,祂看向诺顿,过了最初的诧异后,愈发欣赏,诺顿的行为出乎了祂的意料,却让祂感到满意。”
“被造反还开心?你们这是什么家教啊……”
路明非吐槽道。
路明非在一旁揶揄,“哥哥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皇帝的气量啊,祂对儿子的造反当然气愤,可那也说明儿子有着令他满意的品质,起码敢向祂兴起刀兵,就已经让尼德霍格对儿子刮目相看了,如果哥哥熟读史书,就会发现人类史上也有这样的例子。”
“这就是,等你们来拿我的皇位吗……黑王或许等了很久了吧?”
陆晨感慨道,“可祂也还是会遗憾吧,因为你们的力量并未有成长。”
夏弥点了点头,“是的,如果诺顿是自血与海中厮杀出来,击败了七位兄弟,再像尼德霍格的皇位发出挑战,那祂或许才会更满意,诺顿是野心和欲望以及勇气到位了,但实际上还是个战斗力孱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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