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劫试探着看向了慎,这位新一代的均衡大师。
慎却比他还更早地拔出了武器:“劫,我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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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吉先生。”随行的村社干部,用招待客人的热情口吻,喊着烬用以掩盖身份的假名。
“您是芝云人?”他一边走,一边与之闲聊。
“是的,那里是我的家。”烬玩味地咧开嘴角:“我在那里出生、长大、学习艺术,后来又在芝云行省的吐冷监狱,住了很多个年头。”
“唉?监狱?您不是一位旅行画家么...”
“没办法。”烬用微笑化解了突然微妙起来的气氛:“你也知道过去的艾欧尼亚是什么样子。”
“那些如卫道士般把持着话语权的大师长老,容不下我那离经叛道的前卫艺术风格。”
“他们指责我的作品伤风败俗、暴力血腥,破坏了艾欧尼亚的均衡之道,就叫人把我抓了起来,送进了吐冷的监狱。”
“天呐。”那年轻的村社干部不禁为之打抱不平:“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您后来又是怎么获得自由的?”
“也没什么。”烬笑道:“后来随着诺克萨斯的入侵,以及你们领风者的到来,艾欧尼亚的文化氛围也发生了一点儿转变。我的艺术风格开始受到欢迎,甚至是狂热追捧。”
“而当年那位亲手将我送进监狱的大师,自己也转变了想法。”
“他设法把我从吐冷监狱捞了出来,只为了用我的艺术,为他秘密地创造收益。”
“这...”年轻干部评价道:“这位大师,可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没错。”烬微笑着说:“他也很快受到了惩罚,在战争结束之前就很不幸地惨死。”
“我因此失去了雇主,又因为种种原因,开始了一段时间的沉寂。”
“直到不久之前,我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位真正懂得艺术、真正赏识我的大金主。”
“在那位大人的资助之下,我对艺术有了更深的理解和造诣,才开始了如今的这趟旅程。”
“原来如此。”年轻干部暗暗点头。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已经被两人远远甩在身后的楠木村,他还是悄然停下了脚步。
“拉吉先生,前面就是去崴里城的大路,我就不继续送您了...”
说话间,那名年轻的村社干部的目光,和烬的目光来了一次不经意的对撞。
他看到了烬那张失去了面具遮盖的,仿佛自带恐惧效果的,天生丑陋的脸。
这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悄无声息地挪开。
“...”烬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冰冷。
但他还是用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回应着这年轻干部的热情:“谢谢你,同志。”
“没有你带我参观了解楠木村,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大家合伙办集体企业,也可以把日子过得这么好呢。”
“哈哈。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那年轻干部真诚笑道:“只要您回去之后,用您的画笔将您这里的所见所闻描绘出来,向世人真实地分享您的见闻,我们的工作就没有白费。”
“嗯,我一定会的。”烬说。
他没有急着告别离去,而是用目光轻轻掠过那年轻干部的面庞,又回身看向远处的楠木村。
“我会用我的艺术,将这里绘制成最美丽动人的画卷。”
“那就拜托您了。”年轻干部挺感激地说。
“这也是我份内的工作。”烬笑道。
说着,他又语气随意地问:“对了,同志...我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艾欧尼亚人吧?”
“是的。”年轻干部知无不言:“我是祖安人。”
“果然啊,我看你就像是祖安支援来的干部。”烬又漫不经心地追问:“村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包括我见到的那些做研究的教授、学生,应该也都是双城来的吧?
“是的。”楠木村情况比较特殊。
这里不仅是农村集体企业试点,而且还是皮尔特沃夫大学新成立的农学院,设在艾欧尼亚的重要研究基地。
双城科学界此前对农业也有所研究。毕竟双城的大客户都是农业国,对农科产品的需求很大。
但这其中不包括艾欧尼亚。
艾欧尼亚过去一直游历在世界贸易体系边缘,是被诺克萨斯粗暴地撞开了国门,才又追随着领风者加入了全球化的大家庭。
所以,面对这片亟待深入开发的初生之土,为了研究艾欧尼亚那魔力浸润之下的特殊环境对农业生产的影响,许多双城科学家和农学院学生,都不远万里地来到了这里。
所以楠木村聚集着大量从双城来的外邦人,还不仅仅是领风者的基层干部。
“不过我们也都过来有一年多了,也算是半个艾欧尼亚人了。哈哈。”那年轻干部笑道。
“半个艾欧尼亚人?”烬也笑了:“那你死后是会去我们艾欧尼亚人的灵界,还是你们瓦罗兰人的米特纳·拉琛?”
“额。”年轻干部愣了愣:“这我还真没想过...”
“看来你还不是艾欧尼亚人。”烬笑得更加灿烂:“你们是祖安人。”
艾欧尼亚人死后只会去往灵界,不会打开通往米特纳拉琛的位面裂隙。但外邦人会。
要在艾欧尼亚打开通往米特纳拉琛的道路,可就得靠这些人了。
烬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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