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五郎沉声道:
“宫部先生是我们尊攘志士的重要领袖。”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这儿!”
他一边说,一边扬起刀锋,寒芒闪烁。
“机会难得,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天剑’的本事吧!”
说罢,他稳稳地架起刀。
“神道无念流,桂小五郎!”
总司见状,微微一笑:
“那还真是巧了呢,早在许久以前,我就想跟大名鼎鼎的‘剑豪小五郎’比试一二了。”
她说着将刀举成中段。
“天然理心流,冲田总司!”
……
……
“趁现在!快逃!”
“我们绝不能死在这儿!”
两名尊攘志士趁着战斗正酣、无人关注他们之际,偷偷跑出房间,连滚带爬地穿过廊道、楼梯,忙手忙脚地来到一楼的玄关处。
他们暗自庆幸,满心以为逃出生天——恕不知早已有2人等候在大门外。
眼见终于有敌人逃窜至此,相马主计和吉村贯一郎双双举起手中的刀刃。
只见吉村贯一郎扎稳脚跟,中段起势,刀尖如鹡鸰之尾般抖动——真乃教科书版的北辰一刀流的持剑架势。
眼看着就要逃命成功了,却突遇两只拦路虎……那2名尊攘志士在大感恐慌之余,迸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进而最大程度地催发出体内的力量。
“幕府的走狗!滚开!”
其中一人拔刀在手,举高过顶,劈向吉村贯一郎的脑门。
技巧虽不足,但气势有余。
身为倍受山南敬助看好的同门,吉村贯一郎拥有着即使对上永仓新八、斋藤一,也能周旋片刻的强悍实力!
只见他不慌不乱地侧站半步,躲开对方的斩击。
在闪避的同时,他放低刀身,举下段。
待二人行将错肩之际,他将刀往上一挥——刀锋泼出淋漓血珠。
仅一击,那人就没了生命迹象,呻吟几声后就往前方摔去,跌了个狗吃屎。
同一时间,相马主计正与另一位尊攘志士展开激烈的战斗。
相较而言,在强者如云的新选组,相马主计的身手并不算出众了。
但好在他当前所应付的对手,实力比他更菜。
他卖了个破绽,吸引对方来攻。
当对方上当后,他轻盈地往上一跳,轻松躲过了对方的刀,当身体开始向下坠落时,其手中刀顺势凌空劈下,正中对方面门。
未等相马主计和吉村贯一郎喘过气,就又见几人从池田屋内逃出……
……
……
当得知有高手把守大门后,部分人另辟蹊径,试图从后门逃脱。
最先逃至后门的人,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矮子——事实上,在江户时代,这样的身高并不算矮。
当这小矮子推开后门,嗅到户外的闷热空气后,顿时瞧见一道巨大的身影——
“纳命来!”
“女巨人”中泽琴大喝一声,如拈灯草般舞动手中的薙刀。
别看女式薙刀的刀身很纤细,当你抡圆了薙刀后,那由杠杆效应所爆发出来的恐怖威力,实乃妥妥的重武器!
只见她一击下去,猝不及防的小矮子又变矮了一大截。
薙刀、长枪等长兵器,要在空旷场地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正因如此,近藤勇才将中泽琴部署在池田屋外。
负责把守后门的人,是藤堂平助和中泽琴。
只见他们分工合作,一个负责“中程打击”,一个负责“近距离杀敌”。
一把打刀、一把薙刀,牢牢封锁住后门,不让任何一人从中逃脱。
还是那句话——求生欲能够大大激发人的潜能。
为了活命,某人咬紧牙关,暗自潜伏着,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凭着有限的实战经验,他看出藤堂平助并非什么好惹的人物,中泽琴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有一人颇有两下子,跟中泽琴缠斗了几个回合——他瞅准这一时机,号叫着扑上前去,举刀就劈,径直砍向中泽琴的腰腹。
这一击若中了,中泽琴即使不死,也会重伤倒地。
他本以为这招能够直接干掉中泽琴、拼出一条血路,脸上充满狞笑。
可谁知……当他一刀劈下后,手掌并未感受到削肉断骨的扎实手感,而是被震得发疼,仿佛砍中什么硬物。
抬眼望去——刀刃割开了中泽琴的羽织,但破口处并未露出白嫩的肌肤,而是露出黑漆漆的甲胄。
霎时,那人悲愤地瞪大双眼,半是懊恼、半是委屈地呢喃道:
“锁子甲……?!”
这句呢喃,成了他此生最后一句话。
藤堂平助垫步上前,白光一闪,他保持着悲愤的表情,倒地不起。
……
……
京都,绳手通(鸭川以东),某地——
土方岁三等人默默地在巷外等待青登的归来。
青登离开的时间并不算长。
满打满算,也就只有5分多钟。
然而,这短短的5分多钟,却是让土方岁三等人有了一种5个多小时的错觉。
自家总大将独自跟着不明人士走了……这种情况,任谁都会感到担忧。
尽管无比在意,很想走入巷内、跟过去瞧瞧,但他们并不敢违背青登的命令,只能在原地默默等候。
便在众人暗自焦急的这个时候,土方岁三、斋藤一等极少数人忽地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齐齐扭头向西。
新见锦看着做出同样动作的芹泽鸭,不由问道:
“芹泽,怎么了?”
芹泽鸭淡淡道:
“有人来了。”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遥遥传来——西方的街头处,隐隐出现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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