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珠,你居然还敢回来?不怕陈家村的村民骂死你吗?”
“这跟你没有关系,用不着你操心。”
关于让骆玉珠主导大麦交易这件事,她并不领情,因为傻瓜也看得出来,林跃是在帮陈江河,而不是她,如果真心想帮他,就不会去诸暨抄她的后路,断了她的生财之道,而且前几天的事,表面看来少年做了很多好事,但是本着女人的直觉,总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所以即便那天以后不像之前般厌恶他,心里的情绪也绝称不上喜欢。
“这么说来,你找回那些钱了?”
“……”
“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帮你,不过有一个……”
“用不着。”
她都没让他把话说完。
林跃很不爽,不过也不是太意外骆玉珠的反应,电视剧里玉珠集团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她还在争风吃醋,盛气凌人,指望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跟她不喜欢的人服软,山穷水尽都没可能。
“或者……你是为陈江河跟巧姑的婚礼来的?”
“什么?陈江河跟巧姑?”
“你不知道吗?”
“我不相信。”
这事儿骆玉珠还真不知道,意识到钱被骆大力抢走后,她就第一时间返回诸暨,找了骆大力的家,被后妈一通骂赶了出来,又去赌场寻了好几天,总算是觅到踪影,然而钱都被那个混蛋输光了。
那该怎么办?
她只能取出自己所有存款,又把没有卖出去的货物低价转让给冯姐等人,总计凑了一千多块钱来陈家村还钱,因为一直在诸暨找骆大力,冯姐等人又不是陈家村的人,所以如果不是林跃告诉她,她根本不知道陈江河要跟巧姑拜堂成亲。
“不相信?你自己去镇长家,看他门上是不是贴着大红喜字。”
“起开。”
骆玉珠非常粗鲁地闯过去,朝镇长家跑。
林跃等候片刻,转身回家,径直走进南屋,在木匠媳妇等人的注视下拿起电话,拨通总机号码。
“喂,麻烦帮我接一下派出所。”
“……”
“嗯。”
他挂断电话不到一分钟,铃声响起。
“喂。”
“……”
“没错,我是陈家村的村民,叫林跃,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们要找的骆玉珠了。”
“……”
“是去镇长家了吧,好像是因为陈江河要结婚了。”
啪。
电话挂断。
缝地毯的妇女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了?这么看我干什么?”
陈玉莲说道:“你刚才是打给派出所的?”
“对啊。”
“骆玉珠回来了?”
“刚才在村口碰到她了。”
听完他的话,妇女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离开去找骆玉珠算账。
……
与此同时,骆玉珠也跟陈金水谈完话,从宅子后门出来。
是,一千多块钱对比陈家村村民的亏损根本算不得什么,但这已经是她的全部家当了,往后的日子她会一点一点把这个窟窿补上,希望陈家村的村民能给她一点时间。
陈金水没有跟她谈钱的问题,而是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说警察正在到处抓她,而报警的人是陈江河,至于原因嘛,很简单,现在风声紧,这个节骨眼儿上谁跟她扯上关系,谁就要倒霉,于是陈江河非常睿智地,非常冷静地把她给告了,这样一来就跟她划清界线,昨天警察还来家里和爷儿俩谈这事呢,很多村民都看见了,不相信的话随便去问。
骆玉珠倍受打击,不愿意相信是陈江河报的警,然而出来后没走多久就看到陈江河跟巧姑拥抱在一起,这一幕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失魂落魄地跑了。
三分钟后,陈大光拿着细软出现,打断陈江河跟巧姑的对话,拉着她的手就往胡同后面跑。
明天巧姑和陈江河就结婚了,今晚是全村人戒备心最弱的时候,正适合一起私奔。
“快,快点,林跃把柱子叔和陈洪陈平叫走了,等他们回去发现你和陈江河不见了,肯定会出来找人的。”
“原来是他把陈洪和陈平叫走的,我说老屋门口怎么没人了呢。”
“你猜这家伙怎么把人叫走的?说他舅妈快不行了,让俩人赶紧去见最后一面,那可是他舅妈,这也忒缺德了。”
“他就是这么个人,说话很难听,但是做的事都是好事。”
“你好像很了解他?”
“没……没有了。”
巧姑赶紧别过脸去,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咦,大光,干什么去?”
这时胡同拐角走出三个人,最前面认出他的身份,进而问话的人是陈金锐。
“我……我回家,金锐叔,你这是去哪儿?”
陈大光一面回答,一面往前一步,把巧姑挡在身后,想要糊弄过前方三人。
“你不知道吗?骆玉珠来了,刚才林跃在村口跟她有过照面。”
骆玉珠来了?
这事儿陈大光还真不知道。
这时胡同前面几户人家也有多人走出,应该是跟陈金锐一样,收到了骆玉珠来陈家村的消息。
“咦,那是……巧姑吧?”
陈金锐的大儿子眼尖,认出了巧姑。
“快走。”
陈大光二话不说,拉着巧姑的手就跑。
“抓住他们俩。”
陈金锐顿时反应过来,赶紧带着儿子和儿媳抓人。
陈金水说过,那些钱他一定会还,如果钱没还完他没了,也会由陈江河和巧姑还,现在陈大光带着巧姑跑路,难免叫人想起林跃在镇长家门口说过的话,为了自己的钱能回来,也必须阻止二人私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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