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确定了,王敏客没死。”
两天后,手下队员匆匆回到安全屋汇报,陈树愕然,事实上昨天看到报纸报道王敏客遇刺,并且谴责果党特务只会暗杀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不妙。
但他怀疑是日本人故意释放的烟雾弹,今天特意派手下去打听真实的情况。
这名手下之前在情报组,被他选入制裁小组,他手中有一名鼹鼠,在伪政府工作,通过鼹鼠确认,王敏客确实没死,今天现身了。
“怎么可能。”
陈树愤怒的砸向桌子,如此密集的刺杀,竟然没能杀死王敏客?
其余的人低着头,满是失落。
行动了,却没有任何收获,没能杀死王敏客,行动等于失败。
不仅功劳飞了,下次想要刺杀会变的更难。
“组长,您别急,我继续去打听,争取找到汪填海和王敏客的破绽。”
汇报的手下小声劝道,陈树确实很有一套,制裁小组成立时间不久,但他收拢了一部分人的心,让他们愿意为自己做事。
虽说不是心腹,但至少目前能够劲往一处使,没人拖他的后腿。
此时的情况,远远好于在上海的时候。
“好,多辛苦下,成功后我给你首功。”
陈树压制心中的烦躁,小声鼓励道,等手下离开后,陈树回到自己房间,脸上再也控制不住,愤怒,委屈,不甘,各种表情凝聚在一起。
这次重新出山之后,他是诸事不顺。
首先从戴老板那要楚凌云的人,被戴老板拒绝,并且警告他不准再和楚凌云做对。
这不可能,他会有今天,全部拜楚凌云所赐。
他对楚凌云的怨恨,不仅没有因为戴老板的相劝而消减,反而更盛。
刺杀汪填海,他准备的足够充分,也做了很多事,最终成功杀进汪填海住的地方,结果程一舟那个蠢货竟然杀错了人,最终功亏一篑。
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心里憋屈的真的想杀人。
不是他不做,实在是运气太差。
前往上海,王跃民处处和他作对,竟然用最差的民房招待他,这样的奇耻大辱他从没有过。
他忍了,必须完成刺杀汪填海的任务,他才有翻身的可能。
等了很久,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结果却是日本人的诡计,他中了计,连程一舟也赔了进去,现在还在法国人的牢房。
他想办法营救,却没能成功,无论是上海站还是战情组,都没有帮他武装营救。
武装营救的风险太大,法国人对程一舟看的很紧,楚凌云不会因为程一舟去做没把握的事。
好在程一舟在法国人的手中,没有被日本人带走。
最后便是他被发配到了天津,曾经天津站的站长,如今竟然成了名副组长,比他之前很多手下都不如。
陈树依然忍了,等待机会翻身。
机会很快到来,汪填海竟然来了天津,戴老板再次把制裁任务给了他,没有找到对汪填海下手的机会,他便把目标对上了王敏客。
结果再次让他失望,都打到了人家的车前,竟然没能杀掉人。
陈树是真的很憋屈,这次的失败给他的打击更大,差点让他崩溃。
唯一的幸运,便是他没有立刻上报行动结果,否则不知道戴老板会发多大的火,甚至会怀疑他老是虚报功劳。
足足两个小时,陈树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对汪填海的监视有结果了吗?”
陈树问道,此时的他满脸的振奋和激情,丝毫看不出一点颓废的样子。
“还没有,这两天他都在宾馆内,没有出门。”
“宾馆里的人调查的怎么样了?”陈树继续问。
“查的差不多了,一共有三十六名中国员工,不过适合下手的只有五个人,分别是……”
手下快速汇报,知道汪填海一直住在宾馆内没有出门后,陈树便做出了应对。
日本人在宾馆包了一层,供汪填海等人居住,同时有一个小分队的日本兵保护他们。
而法国人因为上海国际饭店的事,对宾馆的保护极其严格。
数十名巡捕在宾馆内,不是宾馆的客人根本无法进去,即使是客人,也不能去汪填海所在的那层,至于汪填海住哪个房间,根本没人知道。
强攻不可能,别说天津站没有这个实力,就算有,也未必能够成功。
日本人对汪填海的保护非常大,明面上只有一个小分队,但暗中还有土原敬二派过去的数十名特工,而且一旦打起来,法国人,日本人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支援到宾馆。
炸平宾馆,倒是有可能杀死汪填海。
但陈树没有那么多的炸药,也不敢这么做,宾馆内住着很多外国的客人,真这么做了,到时候戴老板第一个枪毙了他。
那不是立功,而是找死。
说下汇报完毕,陈树拿过来五个人的详细资料,仔细的翻看。
“谁会对付女人?”
陈树突然问道,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茫然。
对付女人当然会,有些人还是此道高手,但他们不明白陈树说的具体意思。
“短时间内,将一个女人迷的团团转,完全听话,谁能做到?”
这下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能耐,他们还真没有。
如果是更短的时间,他们能做到,但是能让一个女人对他们真正的痴迷,这些人不笨,他们没那个能力。
“组长,我们不行,但我知道一个人可以。”
一名手下快速说道,陈树立刻看向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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