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玲的变脸速度之快,把李东来整懵逼了。
刚才还站在椅子上跳着脚骂人,现在却笑容满面的,还有脸伸出手来。
只是面对一个女同志,咱李东来也不能怂。
“你好,张红玲同志。”
李东来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的手心竟然被张红玲偷偷的挠了下,张红玲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大爷,我以后就是四合院里的住户了,还希望你多多包容照顾。”
好家伙,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当着阎解成的面就敢如此的放肆。
李东来板起脸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你的堂哥不愿意履行赌注,才会被傻柱殴打的,我希望你能劝劝你堂哥,不要无事生非,否则最后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被训斥了一顿,张红玲竟然不生气,反而抿着嘴笑起来:“一大爷,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堂哥是个大主任,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厨子殴打了,你觉得他能善罢甘休吗?不是我这个人不通情达理,而是我堂哥那人脾气太暴躁了,要怪就怪你们大院里的傻柱实在是没有眼色,竟然看不出我堂哥的身份。”
什么叫做狐假虎威,张红玲这就是了。
一口一个堂哥,一口一个大主任,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大主任。
阎解成非但不觉得张红玲的行为不对,反而自豪的挺起胸膛:“一大爷,我媳妇儿说得对,傻柱打了红玲的表哥,就得受到惩罚。”
傻柱闻言大怒,抄起拳头,就想去教训阎解成。
张红玲非但不拦着,反而在一旁咯咯直笑,还是阎埠贵上来把阎解成拉进了屋里,阎解成才算是免去了皮肉之苦。
傻柱也知道张德顺不会善罢甘休,走到李东来跟前,脸上挂着担忧:“一大爷,现在怎么办?”
“没事,只要你在这个大院里,只要我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谁都动不了你!”
淡淡的阳光透过树杈的缝隙,洒落在李东来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色彩。
傻柱心中涌出一阵感动,这一大爷真能扛事。
李东来见宾客们都站起了身,有些担心被殃及池鱼,甚至想提前离开,只是舍不得桌子上那一盘盘精美的菜肴。
特别是那一盘牛肉豆干,比真牛肉都有滋味,咬上一口,整个人都感觉到飘飘欲仙,实在是舍不得。
李东来伸手把阎埠贵喊了过来:“你告诉他们,随便吃随便喝,天塌不了。”
阎埠贵正求之不得,今天的婚宴要是黄了,阎家估计得被亲戚朋友耻笑几十年。
他大步走到人群中间,大声喊道:“诸位,请你们放心,我们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说了,大家只管安心吃饭,别的事情一概不用担心。”
“四合院里的一大爷,那不就是轧钢厂实验室的主任吗?”
“就是他,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他。”
“那咱们就可以放心了,虽然都是主任,但是木材厂的主任,怎么能跟轧钢厂实验室的主任相提并论。”
“就是,就是,今天这么难得的机会,咱们可不能浪费了。”
筵席上的宾客们顿时放下心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一时间四合院的空气中洋溢着欢笑声。
在距离四合院七八里地的木材厂内的一个废弃车间内,气氛则迥然不同。
张顺德看着那些护厂队的队员,大声嘶吼道:“诸位兄弟,今天老子被人欺负了,你们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那些护厂队队员本身就是流氓地痞,很多是通过张顺德的关系进到护厂队的。
在木材厂里,他们对张顺德的话唯命是从,现在见张顺德受了委屈,自然要摆明姿态。
张顺德这个人可是个阴险小人,要是被他看出来有一点不恭敬,他就会给你穿小鞋。
护厂队里曾经有位副队长,自认为是老资格,出身优越,见到张顺德,没有像别人那样给他敬礼。
结果第二天,就被张顺德以行为不端为理由开除了,这个理由相当的扯淡,护厂队里有几个是老实人?
张顺德对手下的表现很满意,点点头道:“既然你们不同意,那么该怎么办?”
“说要是欺负了您,我张大麻子就用斧头砍掉他的脑袋!”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抄起一根棍子,大声喊道。
张大麻子原本是城西的一个青皮,不正经干活,整天在街上闲逛拍婆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张顺德,张顺德见他有把子力气,就把他招到护厂队里,专门负责巡逻。
木材厂由于使用的材料和生产出来的产品,都是居民们能够用到的,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时常到木材厂寻摸,为了防止木材丢失,才设置了护厂队。
只是护厂队建成后,木材厂后勤部门发现,木材丢失的比以前更多了,曾经数次向厂领导反映,要求裁撤护厂队,却被张顺德拦了下来。
每个月张顺德通过木材厂搞出去的钱,就多达二十块钱,这可是一块肥肉,怎么能轻易放弃。
视线重新回到废弃车间内,张顺德对张麻子尤为满意,瞪着眼看着他说道:“只要等会你能把那个叫做傻柱人撂倒,这个月我就给你加一块钱的奖金。”
“主任,您放心,等会我就让他傻柱变成傻猪。”张大麻子拍着胸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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