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的泛亮了,整个大纳土纳岛上一片风声鹤唳、惊惶之气,首府-腊奈城内更是鸡飞狗跳,一辆辆机动车辆发动的轰鸣声响彻在黎明前的夜幕下。
岛上出现了大批不明来历的武装分子,这样的消息几乎是在纳土纳岛上疯传而开,驻军频频遭到袭击,哨所里的哨兵被射杀,巡逻队也遭到了伏击,死伤殆尽。
驻守在纳土纳岛上的印尼武装部队已经开始全面进入一级警戒,提防随时会出现的武装袭击,同时调遣部分力量,在全岛进行拉网式的搜查,一定要找出着这些武装人员来。
袭击几乎是在同时发生的,这让腊奈城内的印尼驻军司令部显然感到甚是不解,何以同时发生密集的行动,如是这样,那么只能有一合理的解释,那便是这次袭击是有预谋的,而能够这样的采取同时性的、有预谋、有计划的袭击,恐怕并不是所谓武装组织能够做到的。
而且纳土纳群岛上就从来没有什么抵抗武装存在过,唯一可能的也就只有是外来袭击力量了,而这种力量,最是显而易见的,便是来自北方的那个大国。
但毕竟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谁也不敢说这样的话语,但毕竟中国人在此用兵,也似乎符合情理之中,毕竟纳土纳群岛是婆罗洲和马来亚半岛之间的重要扼制点,夺得此处,对于中国人来说,那将是扼制住了东马与西马之间的咽喉点。
尽管已经采取了一定的动员,可是整个纳土纳岛上依然显得那样的混乱,三三两两的游哨巡逻在空无人影的街道上,偶尔的有几辆打着车灯的军车组成车队,呼啸而过。满大街都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城内显得气氛十分的紧张。
眼看着天就快亮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至少在白天,这些武装分子也好,中国人也好,就不会那样的肆无忌惮了吧。而且白昼里,采取搜捕行动则更是有利。
腊奈城-驻军司令部,东方似乎已经开始出现一点点的鱼肚白之色了,看样子,用不了太久,天就会放亮的,几个持枪哨兵显得甚至悠闲的聚在一起,抽着烟,胡乱的聊着天,这些执勤的哨兵们懒洋洋的用这种方式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毕竟天就快亮了。
靠近大门方向的几个哨位上的士兵早已经提前溜号了,黄黑色的路障杆倒是依然放在那里,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车辆进出,甚至连哨所里的士兵也凑在一起相互之间聊天、抽烟。尽管上司已经明令要求加强司令部的警戒,但谁会真正去搭理这道命令。总不至于袭击这里吧,开玩笑,这里可是驻军司令部,武装分子吃饱撑着了,敢来打劫司令部。
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梭鱼’轮式装甲车则是装模作样的摆开着架势。除了昏昏欲睡的机枪手半身探出在车顶机枪护盾外,整辆车里就没有其他人了。都猫在一旁睡得正酣呢。
一个军官某样的红色贝雷帽走了过来,见到此景也是骂骂咧咧的,显然部下的失职让他感到一丝难堪,要是被司令部里的那些官僚们看到,这些混蛋又得挨藤条了。山猪,哪来流传下来的规矩,对犯事失职的士兵处以鞭笞。新加坡,这个猪猡样的国家。一定是他们的狗屁藤笞让雅加达的官僚们似乎若有所悟,这些狗,他们难道什么都得学那些华人猪。
“山猪,你们这些山猪,都给我醒醒。”军官显然对这些懒惰的家伙感到不满。
那辆‘梭鱼’装甲战车上,打着哈欠的机枪手从机枪护盾后露出脸,冲着值班哨兵喊道“哎,叫他们这些山猪替换我,我都快蹲在这里有三个小时了。”
“那你继续蹲在车里吧,反正就快天亮了。”一个嘴里叼着烟的哨兵头也不抬的摆摆手,压根就没有搭理机枪手的请求,而是继续着他们的话题。
这些中国山猪,不是他们的春节嘛,怎么都还要折腾,虽然长官们没所有说明这些袭击者是中国人,但所有的士兵们都能够猜出几分,除了中国人之外,谁还乐得来纳土纳岛搞什么袭击,真是闲得发慌吗?春节也不休假,真是爱找麻烦。不过春节在印尼也是公假,要不是被调到这个该死的岛上来,也许在泗水,还真的能够好好享受到这样的中国节日。
“嗨,猪,你过来,帮我擦干净靴子。”一个哨兵冲着不远处正佝偻着身体蹲在那里的亚洲人喊到“猪猡,过来,给我擦擦靴子。要不然我切开你的喉咙。”
“はい(发音为:哈伊)”随着一声日语的应答,这个亚洲人匆匆忙忙的跑上前来。
没错,这是一个日本人,东亚战争末期,大批的难民或是搭乘着飞机,或是乘坐各种船只,试图经由北冰洋或是从印度洋经苏伊士河飘离到欧洲大陆、南美大陆。但是去欧洲的一部分,除了一些曾经的华族、社会名流被欧洲人收留了,并组成了日本流亡政府之外,没有任何显赫家世和地位的平民只是被安排在了北非的难民营之中。
而有极大一部分人在日本南美等国大使馆、领事馆的那些外交官员的努力下,逃到了南美。不过很多人都没有这样的幸运,他们中的很多人在这场逃亡浪潮中死于了非命。除了一些人因为船只迷航,而最终葬身于大海之外,很多人却是因为上错了岸,而丢失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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