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蒙古包外的搏杀声震天动地,蒙古包内的三人最初都没有注意到利斧劈砍架木的声音,直到一声架木断裂的脆响传入了杨大乖耳中,他才惊觉情况不对,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有人在劈蒙古包!”
达阳面色一沉,看来对方的目标是自己?
在达阳身边的乐木吉管家快走一步就要去拉开蒙古包的包门,好把守在门外的亲卫叫进来。
达阳伸手制止了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骨子里蒙古汉子的血性被激发了出来,他到要看看是谁这么执着的要砍下自己的脑袋。
乐木吉跟随达阳多年,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主人是什么想法了,所以只能默默的准备着应对最恶劣的情况。
随着架木断裂声越来越清晰,包内三人都意识到马上就要直面最凶险的近身肉搏了。
“嗤”的一声轻响,一柄锋利的蒙古重剑穿透了厚重的围毡,往下一划,三层围毡就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手持圆盾的矮壮汉子钻过口子就要踏入蒙古包内。
就在他一只脚刚踏入蒙古包的瞬间,乐木吉率先出手了,左手的铜勺从奶茶锅舀了勺滚烫的奶茶,从上往下狠狠浇在袭击者的头脸上。
“啊!”90多度的奶茶直接浇到脸上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像的,再精悍的战士也会发出如此痛苦的惨嚎声!
惨叫连连的壮汉扔下马刀和圆盾,双手捂脸想要后退,乐木吉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右手的斜柄弯刃马刀已经狠狠的捅穿了皮甲和钢网甲后的肉体,一刀直接穿心而过!
躲在乐木吉身后的杨大乖叹了口气:“你不应该捅死他的,反正他已经瞎了,就让他多叫几声好了,何必多费力气。”
乐木吉没理这个毒舌的家伙,因为壮汉的身体刚一软倒下来,一支三尾刃短标枪就从外面飞射进来,幸亏因为投掷距离较近,这支标枪飞的不快,乐木吉才有空抽刀将它格挡出去。但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体因为格挡动作而出现了一个空档,另一个敌人马上抓住了这一空档,手中的三尾短标枪被用来当成长枪直刺乐木吉的胸膛。
乐木吉大惊失色,无论是想挡还是躲都来不及,眼看就要被这一枪来个透心凉了。就在他准备闭眼等死时,达阳出手了!
手中的斜柄弯刃马刀划出优美的弧线,轻松就把那支刺出一半的标枪磕开,右脚踏前一步,手腕一翻,顺势就割开了那人的胸膛,虽然那人靠着皮甲和内穿的铁网甲没有落个大开膛的下场,但也受伤不轻,脚步踉跄着退了出去。
接连二人进攻受挫,这让守在外边的白摆牙喇兵们陷入了狂怒和惊惧之中,他们确实没有想到蒙古包内的人会如此难缠,时间再拖下去,天就要亮了,一旦营地内的蒙古亲卫们克服了最初的恐惧和愤怒形成了有组织的反击,依靠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完全可以把他们全部消灭在这里。
白摆牙喇兵的头目迅速调整战术,先是一轮短标枪攒射,不求伤人,只求退敌,然后是一名身材最矮小却也是最敏捷的白摆牙喇兵手挥刀花护住全身,直冲而入,结果毫无悬念,先是被乐木吉一刀砍中脚踝,接着就被达阳一刀斩首。
但就在这短短几息内,两名持斧的白摆牙喇兵已经把蒙古包上的洞扩大到了足以挤入两三个人的程度。
白摆牙喇兵的首领低沉的欢呼一声,手中重剑向前一指,手下最勇猛的白摆牙喇兵就疯狂的挤入了蒙古包内。
达阳知道这个蒙古包是守不住了,乐木吉当年确实是勇猛的战士,但现在他已经年过四十,勉力支撑到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
至于说杨大乖,这个汉人有个好脑子,好像也会些什么技击之术,自己也曾经受到他的指导,确实有用,但想到他那比麻杆粗不了多少的胳膊,指望他和这些凶悍的敌人近身肉搏纯属是做梦。
在狭小的蒙古包内,靠自己一人同时打二个敌人都会比较吃力,打三人就是真的在找死了。
“走!”达阳一推身边的乐木吉,老管家马上反应过来,飞快的扑向包门,一把推开,持刀站在门外。
身边的杨大乖却没有第一时间跟上,他宽大的双袖中滑出二个黑筒,双手黑筒对着冲入的黑袍人一晃,筒内传来一声清脆的机簧声,二百余支钢针激射而出!这是杨大乖的保命手段之一,这种针筒射程不过十余步,威力也不算大,但对于缺乏头盔保护的敌人却有着致命的威胁。
率先挤入蒙古包内的三名白摆牙喇兵虽然手持圆盾,却不得不把双眼露出来以观察周边的情况,以免和之前的同袍一样被人砍了脑袋。
杨大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二百余支钢针直射这三人的双眼,机簧发射的声音很小,在周边狂野的搏杀声掩盖下,只有达阳和杨大乖自己才能听到。
“啊!”三人齐齐发出恐怖的惨嚎声,扔下刀盾,双手捂眼,满地滚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身后的白摆牙喇兵们都不由得稍一退缩。
利用这难得的空隙,达阳拉着杨大乖冲出了蒙古包,乐木吉重重的把蒙古包门关上,顺手把战死在蒙古包旁的一名亲卫手中的马刀捡起来,当成门栓卡在蒙古包门上。这样虽然只能阻挡一时,却也给了达阳重整队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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