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办啊。”张亦隆示意两人落座,让丫鬟小红给三人上茶,反正现在三人全程交流都是用中式英语,不怕她偷听了去。
等两位战友坐下后,张亦隆才接着说道:“想要训练一支精锐本身不是问题,但想要在训练新军的同时再训练一支精锐出来,那就比较麻烦了。小胡,你那边的训练计划做得怎么样了?”
“闭门造车而已,行不行还要试试看。”胡新明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对于如何将这些农民训练成合格的战士,胡新明是非常有信心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时间。
“小胡,那你觉得把一个未经战阵的农民训练成你心目中的精锐,大概要多久?”张亦隆同样关心时间问题。
“基础训练起码要一个月,然后在刀枪弓三项中选一个,差不多要二个月吧,就算一边进行训练一边搞实战演练,起码也要三个月。”胡新明说到这里,也是摇头叹息,三个月后就是农历六月了,假定控制太平堡要一个月,那可就是七月了,离历史上林丹汗的西迁之战爆发不过剩下三个月,根本就不够。
“那就兵行险着吧。”张亦隆换回了汉语,让丫鬟小红去把姜玮叫进来,“这个姜玮对苏木沁板申的情况很熟悉,让他出面,找一些有武艺的明军逃兵或是军户,由我亲自训练,半月可成。到时候就由我和小于带着这些人先行赶到太平堡,控制太平堡后,小胡再带着新军赶来和我们会合。”
于硕摇摇头,“是不是太冒险了,姜玮的人全是白莲教徒不说,就算有明军逃兵和军户,既然都跑到口外草原来了,还能跟着我们去太平堡玩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此时张亦隆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政治工作是好,但想在短时间内奏效,张亦隆自问做不到,自己当年是军事主官,不是政委。
于硕看向窗外的黑夜,“要是能从一丈红那里借点人手就好了。”
“嗯?和马匪借人?”张亦隆和胡新明都被于硕这话惊着了。
“对啊,”于硕用粗大的手指敲着桌子,“一丈红的马匪,肯定身手好,能当马匪,自然是为了钱财,只要重赏就不会背叛我们。此外,我看一丈红的御下术极其高明,部属也不会轻易反叛。”
张亦隆和胡新明没有接话,这不是21世纪,给一丈红打个电话或是发个微信语音,大当家的就能派人过来,现在完全不知道大当家在什么地方,就算是想联系她,也得到了太平堡才能找到她的眼线。
好一会儿沉默,直到张亦隆听到院中传来脚步声,这才无奈的说:“一切只能将就了,等我们拿下太平堡后,再想办法往里面掺砂子吧。”
于硕看向张亦隆,“如果到时实在尾大不掉,那么就只能……”说着,举手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张亦隆和胡新明都没说话,只是眼中都露出了欣然之色。
门帘一挑,姜玮走了进来,对着三人抱拳施礼:“大人。”
张亦隆让他坐下,小红送上一杯茶后退在门边。
张亦隆看着这个年轻的香主,“小姜,既然咱们算的上是盟友,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现在需要一些有武艺会搏杀的人,你那边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有武艺会博杀?”姜玮低头沉吟着:“大人想要的是曾经在朱家大明当过兵或是军房的人?”
“对,人数不用太多,但人必须可靠,不仅要有户保,你本人也要出保。当然,这样的人,我们也不会只给那么点军饷。”张亦隆盯着年轻香主的眼睛。
“呃,大人应该是想组建标营吧?”姜玮认真的想了想,“以苏木沁板申的人丁,组建一支500人的标营是比较难的,最多只能找出百余人。”
“百余人啊,好,你先开列个名单。”张亦隆痛快的点头,做人要知足。
然后看向于硕和胡新明,“这事比较急,我就独断专行了,两位兄弟见谅。”
于硕和胡新明同时拱手道:“大哥作主就是了。”
张亦隆一边想一边让姜玮用笔记下来:“凡入选标营者,步卒月给饷银10两,不扣建,年给粮米15石,除了正常的肉食供应以外,月给羊2只,听其自用。凡习练二种技艺以上者,每月可多得饷银1两。马军月给饷银15两,本色豆草与新军马军相同。”
说到这里,张亦隆看了看姜玮,后者点头表示都记下了。
张亦隆继续说道:“凡战死者,抚恤加倍!其子女由新军抚养至16岁,经比试后可袭其父职,如不愿从征,可领其父月饷至20岁。如家中有60以上老人者,由新军按月给步卒饷银米粮一半至寿终。军功赏格与新军相同,但同等军功下优先提拔为官。”
张亦隆最后补充了一句:“差点忘了,安家费50两!”
姜玮写完后,放下毛笔,对着张亦隆抱拳道:“大人,您需要不需要一位标统啊。我自幼习武,能骑善射。”
张亦隆笑了起来,“你就是不自荐,我也得把你弄到标营里。”
说笑归说说笑,张亦隆还是正色对姜玮:“姜老弟,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坐在一条船上,就要同舟共济。不瞒你说,刚才我们赴达阳大人的宴会,会上决定了如何分配从苏木沁板申白莲教徒中搜获的财物,你猜有什么东西是达阳台吉没有拿出来分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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