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界允许这种人拿着炼金魔药四处兜售?”尤利尔不安地打量着酒瓶,“还是说,海恩斯先生的酒吧是例外?”
『这么看来,你已经发现这里的不同了』吧台清除干净后,索伦写回玻璃上。『埃兹·海恩斯不是当地人,他来自克洛伊塔,是我们的接头人』
“我不介意你在这方面详细说说。”
『好像我欠你一样』指环先生不快地回应,『但我不说,你就会去问那女孩对吗?我不会给你机会』
尤利尔装作没听见:“克洛伊塔是海恩斯先生的故乡?”
『准确来说,他的故乡是布鲁姆诺特。高塔克洛伊乃是神秘领域七大支点之一,在你这类无知的凡人眼里嘛,她等同于伊士曼王国的宗主国』索伦介绍得很清楚,但学徒认为少些形容词完全可以更精确。『浮云之城布鲁姆诺特,她是克洛伊塔的主城,也就是首都。明白没有』
这下不用解释,尤利尔也听懂“接头人”的含义了。宗主国派遣使者驻守伊士曼,似乎是合情合理的事。但他更关注“布鲁姆诺特”的称呼:“你说,高塔的首都是浮云之城?”
『只不过是称号,字面意思。她身处上万里的高空,坐落于浮云之端』也就是说,和“浮云列车”没太大关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留在凡人的世界里,你得到的信息仅此而已。神秘的详细记录统统储存在七大支点,它们组成了诺克斯的神秘领域』
“你说得有道理,格森先生,但让我们现实一点:我也只不过是个凡人,不是歌剧故事里的角色。”尤利尔告诉它,“假如回家需要赔上性命,我干嘛不在这儿活下去呢?”他稍微停顿。“更何况,凡人已经够危险了。竟然有神秘生物四处售卖点燃火种的魔药!依我之见,能在里世界活到现在的人,绝大部分和我作出了同样选择。”
『少胡说!』索伦断然否认,『一般没这等怪事。傻瓜才会把魔药当香水卖,这里头不对劲』
“行行好,睿智的格森先生。莫非没人阻止她?还是她干脆就冲着我们来的?”我看你也不对劲。“做点什么。难道就这样呆着?”
『你把我当侦测站用,小子?谁知道有没有人管。反正不归我管……这是埃兹·海恩斯和主人的事,我是符文生命,不是‘夜莺克星’』
这都什么玩意。“也就是说,有人处理这些事情喽?”尤利尔想起消失在阁楼窗外的使者乔伊。他既然能从窗外爬上来,想必跳下去也不是难事。他是为了处理这桩事才离开的?“那你管什么呢?”
『我奉命留在诺克斯酒吧』指环硬是靠字体表现出了嚣张的语气,『专门管理凡人,以免你们胡乱捅出篓子』就刚才来说,它倒是挺有用处。
“我绝对配合。”尤利尔表示,“但吉尼瓦居然直接来酒馆推销,想必诸位高贵的神秘使者人手不足。我把门窗都关紧,你去通知其他人罢。或者侦测站会干这种事?”
『我说过,这里头不对劲。那女人带着一口袋炼金魔药乱晃,好像这里是黑城似的』在表世界,尤利尔也听说过黑城,那里几乎是法外之地,以生产成瘾性烟叶而恶名远扬,也是无数传闻和歌舞剧本的诞生之地。『连十五年前的恶魔结社都没这么嚣张。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猜你不是在问我罢。”
戒指上的符文闪烁了一下。虽然它什么都没写,也不会说话,但尤利尔仍能感受到它的轻蔑。学徒忍着没将这枚欠揍的指环丢出去,好歹它刚才救了我一命。恩将仇报对盖亚信徒是不可想象的。
『把门锁上』指环命令,『谁来也不许开门。埃兹·海恩斯恐怕有工作要处理了,而我的主人宁愿翻窗户,你不是瞧见了吗』使者不在,它开始肆无忌惮了。『我看到头来还得派人接他。没有我,他能坐反车直到出城去』
有你也没好到哪去。尤利尔心想,当初海恩斯先生不是约好去接人么?八成你们俩加在一起,也没能赶到约定的地点。至于使者怎么找到诺克斯酒吧,他猜测可能是浮云列车的缘故。但这话不必对睿智的格森先生说出来。
“尤利尔。”他锁门时,女侍者塞西莉亚端着酒杯探出头。她小心地张望了一圈,对学徒的举动很是惊讶。“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尤利尔只瞧着她手里的酒杯,就明白她误会了。但巧合来得很及时,他决定不提吉尼瓦和她的致命魔药,以免吓到塞西莉亚……等等,她是不是也经常使用炼金魔药?这是吉尼瓦第一天散播火种魔药吗?“上次炼金术士来拜访是什么时候?”他脱口问道。
“大概是中午。”女侍者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她只好偏过头,用肩膀推了推眼镜。“噢,我得按时准备加热……你想得真周到。”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紧张关头,尤利尔差点咬到舌头。“哪一天!我是说,他经常隔几天来一次?”
“十多天。不到两星期。我记不太清了,但每次只要埃兹先生出门,就可能会邀请朋友来喝酒。”塞西莉亚做贼似的放下了酒杯,“只有诺克斯的冒险者,他们不定时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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