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气候干燥,车子与车子离得很远,用以逃避上一辆车扬起的漫天黄尘。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想着之前的决定,也知道是不是正确,这时候感觉好像有点过于莽撞了。不过,现在上了贼船,也没有脸去反悔了。
阿宁的计划在出发前和我说,我发现是完全按照当年文锦的路线,由敦煌出发,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湖的区域,由那个地方离开公路,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无人区。然后由定主卓玛带路,将队伍带到她和当年那支探险队分手的地方。
这条路线几乎和文锦在笔记中写一模一样,我就十分的纳闷,她到底是哪里得来这些信息的,显然,他知道塔木陀,知道定主卓玛,知道路线,看上去好像她看过笔记一样,可是笔记在我的口袋里啊。
车队一路补充物资,很快便按照计划到达了敦煌。有人告诉我,到达察尔汗区域之前的路线,还是相当于自驾游的路线,相对安全。
一路上两边的雅丹地貌让我领略了戈壁的荒凉,这种一望无际天地尽头的感觉让人有强烈的被遗弃感,这种感觉刚开始还可以由路边很多已经是废墟的居民点缓解一下,但是到了离开敦煌,我们开上察尔汗公路,直接驶入戈壁滩之中之后,就根本无法驱除,因为连续行驶十几个小时,而四周的景色几乎没有分别,这种感觉是令人窒息的。也亏得阿宁队伍庞大,扎营时的喧嚣多少让我们心里舒服一点。
我是和高加索人一个车,他和另外一个藏人司机轮番开车,在路上,我就问他这些问题,看他能不能回答。
高加索却很轻松的回答了出来,一听我才发现原来我想的太复杂了,我总是认为应该是看了笔记,然后知道塔木陀,定主卓玛和路线,其实完全不是这样,阿宁受到录像带采取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去去调查了寄快递的快递公司,通过快递公司人的回忆,他们就找到了这个快递的寄出者,那个人就是定主卓玛。
之后,一探访,拿着快递一问,这些塔木陀,向导,路线就都被问出来了。现在的计划,都是按照定主卓玛的信息来做的。
听了我才释然,这样说起来,文锦的笔记第三部分前办段的内容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和定主卓玛分手到进入塔木陀的那一段,可惜那一段我没仔细看,一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再看一遍。
接着,高加索人又和我讲了他知道的塔木陀的事情。
高加索人告诉我,塔木陀这个概念是找到定主卓玛才知道的,根据定主卓玛听当时文锦他们对话的记忆,似乎是汪藏海的最后一站,至于是什么地方,文锦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去寻找。
不过,定主卓玛后来根据旅途里见闻和经历,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她就发现文锦他们在寻找的这个塔木陀,就是他们这一带传说里的西王母国。在当地人的说法里,那个应该叫做塔耳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当时她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很害怕,于是假装找不到路,和她们分手了。
“西王母国?”我听了就吃惊:“那不是神话里的东西吗?”
“其实不是,西王母国是真是存在的,而且是历史很悠久的古国,黄帝时期就有传说了,西王母就是国家的女王,青海湖在羌语里叫做‘赤雪甲姆’,甲姆就是王母的意思,我们认为它就是王母的瑶池,而塔耳木斯多,就是王母之国的都城,西王母在西域传说中代表着神圣的力量,在定主卓玛的小时候听的传说中,这座城市只有在大雨的时候才会出现,一点看见就会被夺取眼睛,变成瞎子,所以她非常的害怕。”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找的,其实就是西王母国的古都?”
“可以这么说,根据现在的考古资料分析,特别是近几年的,西王母的存在已经被证实。”高加索人:“事实上,如果塔木陀是在柴达木盆地里,那他肯定就是西王母国的一部分,这一次说是去寻找塔木陀,其实就是去寻找西王母国的遗存,你要知道的就是,不是我们去寻找西王母国,而是我们找到的东西,自动就会成为西王母国,这就是考古探险。”
我听了就苦笑,西王母?我记得那玩意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啊。汪藏海最后出使的是西王母?这说的通吗?
想了想,就想到后裔求不死药的传说了,心说难不成汪藏海那次也是去求药?感觉非常离谱,就摇头甩掉这个念头,不去思考。
之后我就在车上点算从阿宁那里拿来的装备,他们公司有特制的衣服,我的衣服在隔壁里行进白天会晒死晚上会冻死,所以我在车上换了沙漠服,我穿的时候就很意外,发现这衣服的皮带上,竟然也有02200059的号码。
我问高加索人这是这么号码,他就是说是他们公司的条形码号,他们老板很着迷这个数字,据说也是一份战国帛书上翻译出来的。
我心中就十分的诧异,想起七星鲁王盒子上的密码,心说这数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之后的两天,我们向隔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这两天时间,我们就进入了柴达木的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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