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厂长,你这价格忒不厚道吧?”
冯爸昨天经过沉思,纸板厂的确不值五十万,甚至觉得连一半的价格都不到。
今天他见到马厂长当即开口道,率先把谈判的价格压低。
谈及金钱的时候,这马大山简直精明得要到死,张口就开出高价来。
“冯源,这是行情价,现在的纸板厂,我们家投入不少的钱,现在只要稍微整顿一下,就可以继续开工赚钱。”
马大山现在就指望卖纸板厂这一笔钱,当然想要卖个高价。
“冯大侄子,你发过大财,想必知道生意的难做,我们的纸板厂可是有盈利能力的。”
“马厂长,我们有事说事就可以。生意难做,大家到知道,做得好,可以赚大钱,这我们也知道。但你这纸板厂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啊。”
谁是你大侄子,你全家都是大侄子。
冯浩心中暗道起来,这马大山,上来就是客套着。
他刚刚在纸板厂兜转了一圈,发现纸板厂的木材和纸皮并没有多少。
整个工作区域和外面晒纸皮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显然可见,这纸板厂的生意一塌糊涂。
冯爸和冯妈没有做过生意,在纸板厂待过,知道一些情况,但并不知道里面具体有多少的坑。
这就需要他进行一步一步地排坑。
“今天的行情一般,明年肯定会变好的。”
马大山当即信誓旦旦地说起来,仿佛有几分真的样子。
冯爸脸上浮现出意动的神情,双眼变得精神奕奕起来,似乎都有点相信马大山的话语,这接手后,也许可以变好。
闻言,冯浩却是摇了摇头,骗鬼呢!
他只相信眼前的情况,今年的行业就不好,如果没有什么大改善,明年也许还是差不多的情况。
于是,冯浩冷笑了起来:“马厂长,镜中花水中月,就没必要再说了。我们还是谈点实际的吧,出售纸板厂是全部东西打包销售吗?”
“冯大侄子,你是指什么?员工,还是纸板厂的什么东西?”
得知冯浩的意思,马大山顿时不好了,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这小子似乎不好惹,精明着,难怪能够赚到大钱。
出售纸板厂,看来也回不了多少的血!
“第一,相关的工人得保留下来,当然了,管理和财务,得撤换掉。
第二,纸板厂的木材和纸板,得交接清楚,该多少得多少。
第三,确定好的机器都得保证完好地交接,不能出现任何的异常。
第四,纸板厂的地皮归属,是否打包会销售。
第五,纸板厂的客户和客户关系,都得交出来。”
冯浩准备先把大致的东西确定下来,再进行谈具体价钱。
于是,他把需要确认的内容补充出来,这些都是关键的地方。
只有把这些东西确定好,他们才可以进行谈价。
“冯浩,你这是诚心想要购买吗?”
“这是当然,我父母都在这里,这难道还有假的?”
“那实话实说吧,这工厂我费很多的精力和金钱打造起来,如果冯源不是工厂的老员工,我都不想出售。”
马大山谈到这里,显得有点落寞:“第一点,自然是没有问题,管理和财务都是我的亲戚,你要撤换了,那任何没问题。
第二点,纸板厂目前的木材和纸板并没有多少,只有一批已经收购但未到的木材,这个情况你爸知道。”
一旁的冯源点点头,纸板厂的确有一批木材,不过数量不多,五六十方。
这点木材,对于这么大的纸板厂来说,几天就加工完成。
见冯浩点头确认,马大山继续自己的话题:“第三点,机器这方面,肯定会保证完好,十三台机器都可以正常使用。
第四点,纸板厂的地皮,本来属于我们家的,这个可以租赁给你们,也可以出售给你们,要看你的选择。
第五点,客户和客户关系,自然会交接出来,我后面不会从事这个行业。”
冯浩思考着马大山的话语,看得出来,这马大山似乎有点着急出售纸板厂。
这倒是可以压一压价钱,但也不能压得太狠。
“那现在讨论一下纸板厂的地皮问题,纸板厂大概占了多少的面积?”
“整个纸板厂,包括厂房和晒纸皮的区域,一共是六亩地。租赁,一年六千块;出售的话,一共二十万。”
“这价格贵了!马厂长,你这是没有谈的意思啊!”
得到租赁的价钱,冯浩顿时不满。
这是把他当冤大头啊!
一亩地,一年能够产出三五百块,已经是极为良好的稻田。
现在就得一千块一年,这不是宰他么!
至于那二十万,冯浩更觉得过分。
按照五百块钱一幕,五亩田,一年三千块。这二十万,能抵上六十六年!
这不是扯淡吗?!
土地政策,以后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当然,冯浩是知道的,未来五年,土地政策是不错,有利于农民创收。
但十年后,这土地就得弃荒起来。
农民进城打工一个月,能抵你种田一年!
这样的情况下,哪个年轻小伙还留在家里种田?!
“冯浩,这还能谈,还能谈的。”
马大山见状,连忙低声地歉意起来。这年轻小伙,不好糊弄啊!
“马厂长,给个实价吧,只要不太离谱就行。”
“要不,十五万?那就十二万!”
马大山试探性地说出十五万,见到冯浩不满的神情,连忙改成十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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