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瓷这番言论,韩湛表示非常无奈。他捏了捏宋瓷的脸,说:“别胡思乱想,睡觉。”
韩湛将灯都关了,只留三盏室外天花板上的射灯。那射灯正好照在韩湛收藏的一副珍品图上,整个卧室都变得神秘幽静。
韩湛盯着那张图,突然说:“你不是一道甜品,你是水。”
宋瓷本来都要睡着了,听到韩湛这没头没脑的话,心中充满不解,水?“什么意思?”夸她嫩的像水一样?
韩湛补充完整句话:“你是水,一天不喝就能让我渴死。”
好土的情话!
但宋瓷心里却甜滋滋的,她慢慢地挪到了韩湛的怀里侧躺着,“你这么说,我突然就想睡了你。”
韩湛喉结耸动了下,手指在宋瓷的大肚子上摸了摸,警告她:“别闹,孕晚期可不能胡来。”
宋瓷继续挑拨,“人的嘴除了吃饭,也能吃点儿别的。”
她暗示的很明显,韩湛顿时就没了瞌睡。
等宋瓷吃完东西,已经快一点了。
宋瓷觉得腮帮子有些酸,就用手轻轻地揉着。韩湛盯着她有些红的眼睛,他叹道:“在古代,你这么会玩的女人,都是妖妃。”
宋瓷想到什么,笑容淡了,她呵呵一声冷笑,变了话题,问道:“忘了问,陛下,请问皇后技术好吗?”
一听宋瓷提到‘皇后’,韩湛立即拧起眉心,他严肃地申明:“我跟皇后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她的寝宫我都很少去。”
“这谁知道呢!”宋瓷表示不信。
“我说真的。”
两人围绕着独孤桀跟皇后是否睡过一事嘀咕了许久,最后宋瓷睡着了,睡后又钻到了韩湛的怀里。
韩湛从身后抱着宋瓷,他亲了亲宋瓷的发,告诉她:“只有你。独孤桀只有你,韩湛也会只有你。”
但宋瓷什么都没听到。
第二天,宋瓷送黎傲去见苏蓓蓓的时候,给苏蓓蓓带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她到时,没见到黎离。
苏蓓蓓死里逃生了一场,突然见到了好友宋瓷,她顿时红了眼睛。但她没落泪,反倒笑了,打趣起宋瓷来,“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当初出车祸后,再也不敢开车的心情了。”
宋瓷车祸是三年前的事,听苏蓓蓓提起那场车祸,她仍觉得心有余悸。“那场车祸给我留下了非常大的心理阴影,那之后我很久都不敢开车。事后许久,再次坐到副驾驶上的时候,我一双手都在发抖。因为这事,还被韩湛给笑话了。”
苏蓓蓓也道:“我近段时间是不敢碰车了。”她说:“我那天也是心情不好,走了神,看错了交通灯,误闯了红灯。怪我自己倒霉。”
宋瓷见黎离没在房间,这才问苏蓓蓓:“为什么走神?你那天到底听到了什么难听的话?”黎阿姨说过那么多难听的话,苏蓓蓓听了也都忍耐住了,没道理还会承受不住,甚至在开车的时候都走了神。
苏蓓蓓把宋瓷当闺蜜,真姐妹,心里的委屈也只能同宋瓷说说了。
苏蓓蓓小声地告诉宋瓷:“我那天去看孩子他奶奶,听到孩子奶奶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原来她不止讨厌我,她连黎傲都不待见,她甚至当着黎离跟婶婶的面。说她以后就是死了,碑面上都不能刻上Neil的名字!”
在望东城这边,人死后,若后辈子孙有出息,都会为亡故的长辈立碑。那碑面上,将会刻上亡者所有子孙后代的名字。
黎傲的名字不能出现在黎母的墓碑上,这若搁在古时候,等同于黎傲不能入黎家族谱!
苏蓓蓓自己受委屈,尚且还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但没有哪个母亲能忍受自己的孩子被人看轻!
所以那天苏蓓蓓心里气不过,气得头脑发昏,才走了神,看错了交通灯。
宋瓷听到这话,那是勃然大怒,“她怎么这么糊涂!以前瞧着也是个明事理的,那会儿见了我们也总是笑眯眯地,还经常给韩湛做早餐,这黎阿姨怎么说变就变了!”
苏蓓蓓苦笑,“她就是跟我不对付。”
宋瓷知道苏蓓蓓心里难受,也委屈。她紧紧握住苏蓓蓓的手,安慰她:“都会过去的,蓓蓓。”
苏蓓蓓的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说得轻巧,哪里那么容易过去...”
“妈妈。”黎傲看到妈妈哭了,以为妈妈是疼了,他跑过来轻轻地擦走苏蓓蓓的眼泪,问:“妈妈哪里疼,我给妈妈吹吹。”
黎傲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蓓蓓就更觉得疼了。宋瓷赶紧抽了两张纸递给苏蓓蓓,“把眼泪擦了,别吓着了孩子。”
“嗯。”
苏蓓蓓把眼泪擦干净,才告诉黎傲:“妈妈不疼,妈妈只是饿了。”
“那吃饭饭。”黎傲主动端起床头柜的小碗,将碗递到宋瓷的面前,“宋宋阿姨,喂我妈妈。”他是个小机灵鬼,还知道让宋瓷喂给苏蓓蓓吃。
“你看看,你儿子多疼你。”宋瓷摸了摸黎傲的头,这才拿起勺子来喂苏蓓蓓喝粥。
苏蓓蓓吃了几口粥,听到宋瓷问:“黎离呢?”
苏蓓蓓吞下粥,头也不抬地说:“说是给我交费去了。”
宋瓷注意到她用的是‘说是’,所以真实性有待考察。指不定是躲在哪里给护工打电话,询问黎母今日情况去了。
宋瓷没追问黎离的去处,她见苏蓓蓓脸色仍然虚白,想到她这刚没了个孩子,便说:“孩子没了你也别太难过。再则,最近事情这么乱,那孩子真来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这些天你好好养着,多吃点儿补身体的,尽快把身子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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