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在桂林游玩了四天才打道回府。
腊月底,年味越来越浓,机场大厅的广告都变成了红红火火的新年祝福。
孩子们下了飞机,坐上自家司机派来接他们回家的车。江笙拉着江擎上车时,在车旁看见了特意在此等候的颜楚瑜。
江擎一看见颜楚瑜就头皮发麻,他站在姐姐身旁,很小声地冲颜楚瑜喊了声:“小叔。”
颜楚瑜冷哼,“可别这么喊我,我没有一个爱撒谎的小侄子。”
江擎那张稚嫩的小脸蛋顿时变得通红,他对姐姐江笙说:“姐姐,我先上车了。”害怕颜楚瑜会找自己秋后算账,江擎赶紧麻溜地爬上车,将车门一关,双耳清静。
江笙将弟弟的害怕跟心虚看在眼里,她大概明白了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等江笙问起,颜楚瑜便说:“我那天没打他,你弟弟狡猾得很,他故意大叫吸引你们的注意,就是想让你们误会我。笙笙,你弟弟是个小撒谎精。”
江笙也猜到是自家弟弟撒谎了。
颜楚瑜虽然是个混蛋,但他不会欺负小孩子,更不会跟自己的弟弟一般见识。
江笙替弟弟道歉,说:“小叔,我弟弟不懂事,我替他给你道歉。”
颜楚瑜脸色都黑了,“我要的是你的道歉吗?”
颜楚瑜左右看了看,确认韩淼他们都已经上车走了,这才对江笙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须得解释。那次摸你后背,真的只是担心你流了汗会感冒,没有别的想法。”
就算分手了,颜楚瑜也不能接受江笙那样误会自己。
分手就该明明白白的。
江笙点了点头,表示她知情了,“好。我相信你,是我误会你了。”
颜楚瑜眼巴巴地看着她,又问道:“那、那咱俩还能和好吗?”
江笙结结巴巴地拒绝了,“算、算了吧,我怕我爸爸会打断你的腿。”
颜楚瑜:“...”
颜楚瑜的初恋,在这一天彻底宣告以夭折而收场。
回家的路上,颜楚瑜盯着司机看了片刻,突然问:“大疆叔,你有烟吗?”
专心开车的大疆被颜楚瑜这个问题给吓到了。
他知道小公子失恋了心情不好,需要做点儿什么才能发泄心情。可他还是个未成年,是绝对不能碰烟的。
大疆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就打了一个并不恰当的比喻,说:“小瑜,不就是失恋吗,阿伦叔三十三岁才结婚,结婚前一共失恋了八次。失恋就像是吃了一块臭豆腐,在嘴里臭一阵儿,就无影无踪了。往后啊,你再回忆这段初恋,剩下的都是只一些模糊的画面。现在的痛苦跟难过,在将来回忆起来,都不值一提。”
颜楚瑜不知道是把大疆的话听进去了,还是在想别的事,总之没再跟他要烟了。
...
从广西旅游回来后,韩珺又去公司给韩湛当助力去了。
年底韩湛的工作重心主要放在人际交往上。
腊月二十八这天,韩湛组局将本城跟他有密切合作的商业大佬都聚了起来,邀请他们到纸醉金迷的思政阁聚会。
纸醉金迷俱乐部是江臻在少年时期秘密创办的一家高级会所,会所被建筑成仿唐风格,会所内有风雅阁,清风阁、忘忧阁以及思政阁。
风雅阁是文化人的聚会场所,清风阁是音乐爱好人士的聚会地,忘忧阁则是那些富二代纨绔公子寻欢作乐的地方,思政阁最为神秘,也是整个会所最核心的楼阁,它只接待全国最顶尖的前五百名商业大佬,以及政界大佬。
收到韩湛邀约的商业大佬,几乎全都会去参加聚会。
下午,首席秘书将韩湛晚上要穿的西装礼服送到了他的办公室,韩湛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韩珺。“珺珺。”
韩珺也换好了衣服,她身上穿着一条黑色亮片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黑色大衣,长发绑了起来,眼镜挡住了那双漂亮细长的柳叶眼。
她听到韩湛的声音,才放下手机对他说:“爸爸,妈妈说她今天晚上没空,不去陪你应酬了。”
韩湛将两枚深蓝色袖扣递给韩珺,韩珺接过袖扣,像宋瓷每次做的那样,细心地为韩湛将袖扣佩戴好。
韩湛又将领带递给韩珺,“会吗?”
“我跟妈妈学过。”韩珺微微踮起脚后跟,为父亲系好领带。
“好了,爸爸。”
韩湛迈步走到着装镜前,打量韩珺为他系的领带。片刻后,他满意地点点头,称赞道:“你将来的丈夫,真是有福气。”他转过身来,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对韩珺笑了笑,说:“你可是拿首富当试验品的女孩。”
韩珺顺着他的话说:“徐骞好像不常系领带。”
韩湛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想提韩珺那个男朋友,韩湛拿起手机,说:“走吧,陪我出去吃点东西,我们再去会所。”
“好。”
韩湛亲自开车载着韩珺去了一家做旱蒸鸡的饭店。
进入饭店,韩湛熟门熟路的带着韩珺走到最里面的角落坐下,他脱下西装外套搁在椅背上坐下。
韩珺为韩湛倒了一杯茶,韩湛喝着女儿倒的茶,告诉韩珺:“你母亲很喜欢吃这家店做的旱蒸鸡,每次来都要吃掉两只鸡腿,喝一碗鸡汤。”
韩珺说:“那我得好好品尝。”
韩湛点了点头。
他提前打电话做过预约,两人只等了三四分钟,服务员便端上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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