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大动弹不得,浑身冰冷,但额头竟然似乎有微光闪现,细一看竟然是汗珠!
明明冻得发抖居然还冒汗,这得有多恐惧?
只听魏老大颤声道:“大侠,,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和大理密使会面之后,接他到晋州复命,至于其他具体的细节我并不清楚!我实在受不了了大侠,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凤九霄看着他,闻到他嘴里的酒气,有点恍然,“怪不得你还能说出话来,原来你刚才喝了不少烈酒!若非这烈酒活血通脉,此时你的心早已凝结成冰了!”
魏老大顿时大吃一惊,吓得脸都快成猪肝色了,声音也变得更加尖锐刺耳,“大侠,在下知错了,饶命啊!”
凤九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以前别人犯在你手里的时候,你饶过他们吗?”
魏老大一怔,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说道:“饶了饶了!”
凤九霄淡淡地道:“饶了?那你紧张什么?心虚?”
魏老大立刻急道:“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饶过他们了!”
凤九霄示意庞十五给大伙倒酒,然后问刘灭周,“你觉得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刘灭周眉毛一扬,笑了笑,“这还用问?当然是假了!简直假的不能再假了!”
曾咏阴森森地看着魏老大,仿佛看着一个死人,嘿嘿冷笑,“装都不会装,竟然也敢自称江湖老大?死了算了!”
魏老大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只觉全身更冷了!
“大……大侠,饶命啊!”
凤九霄道:“北汉如今谁是皇帝?”
魏老大道:“刘继元!”
凤九霄看向刘灭周。
刘灭周道:“论辈份他应该算是我远房堂弟。只不过,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血缘关系了!”
庞十五立刻来了兴趣,“哦?间汉皇帝是你远房表弟?都姓刘怎么没有血缘关系了?”
刘灭周看着庞十五,故意板着脸说道:“这可是我的个人隐私啊!”
庞十五笑道:“就因为是你的隐私我才感兴趣的嘛!”
刘灭周佯怒道:“嘿!你个臭小子!”
庞十五笑嘻嘻地给立刻他倒了一碗酒,“刘哥,喝酒喝酒!先喝酒,再讲故事!”
刘灭周哼了一声,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入口辛辣却不刺鼻,浓香醇厚、回味无穷,好酒!
“其实无所谓了!我现在已经放下了!”他擦试了一下嘴角,“后汉高祖刘知远是我祖父,这你是知道的,他有个弟弟叫刘崇!”
“你祖父的弟弟,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叔祖父喽?”
“不错,有些地方叫叔公也行。我就多讲两句吧。”
“讲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好刘大哥讲故事解闷!”
“那我讲了。乾佑三年,也就是我父皇继位的第三年,他和文武百官商议北抗辽兵事宜,大将史弘肇提议让郭威带枢密使领镇,宰相苏逢春却说没有先例所以不从,这就埋下了文武不和的隐患。最后父皇听从了宰相苏逢春的意见,没有封郭威为枢密使!”
庞十五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骂道:“这个苏逢春真不是个东西!人家带兵上战场拼命去了你还不舍得给人家封个官,真特么的小气!”
刘灭周淡然一笑,似乎是一个局外人在陈述某件事情,“皇帝给出征的将帅饯行的时候,大将史弘肇说,安定国家,在长枪大戟,安用毛锥?”
庞十五道:“啥叫毛锥?”他看了一眼凤九霄。
凤九霄白了他一眼,道:“以前不是教过你吗?什么脑子?毛锥就写字的家伙!毛笔!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全靠我们这帮武将抛头颅、洒热血才实现的,你们这些只知道耍笔杆子、动嘴皮的家伙就是废物,没个鸟用!”
庞十五哈哈笑道:“大哥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将军说的也没毛病啊,光会动嘴皮子、写几个破字有什么屁用啊?”
刘灭周却不动声色,语气平淡,“当时有个叫王章的文官当场反驳说,无毛锥则财赋何可出?”
庞十五又看向凤九霄,“大哥,这又是啥意思?”
凤九霄故意板着脸假装自己就是那文官,“没有我们文官,这天下谁来治理?谁帮皇帝搞钱?”
庞十五笑道:“是这意思吗大哥,怎么听着这么粗俗呢?我怎么感觉,给皇帝搞钱,有点怪怪的呢?”
凤九霄眉毛一扬,轻哼一声,“你这格局没有打开呀!你听说过,朕即国家这四字吗?”
庞十五道:“听过!”
凤九霄道:“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保护国家的利益就是保护皇帝的利益!所谓的治国就是治家!治的是皇帝的家!所谓财赋收归国库,我问你,这个国库里的银子归谁?”
庞十五道:“户部呗!”
凤九霄道:“皇帝要钱,户部敢抗旨不?”
庞十五道:“不敢!抗旨是要杀头的!”
“所以国库也是皇帝的私库!”
庞十五道:“明白了。”他又给刘灭周倒了一碗酒,笑眯眯地看着刘灭周。
分明是期待刘灭周继续讲故事!
刘灭周似乎勾起了往事,神色有些黯然,“后来王章设宴,不少文武都赴约而至,苏逢春与史弘肇也去了,两个人居然在酒席间又吵了起来,吵到激烈的时侯史弘肇竟然拔剑追杀苏逢春!”
庞十五一拍掌,眉飞色舞地道:“嘿!精彩!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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