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衿也笑。突然她的表情有些凝固!
她心里突然意识到刚才袁紫珊话里竟然提到了“没有心机”四字,不禁心里有些凌乱。
袁姑娘这是在敲打自已吗?
可看她笑颜如花,实在看不出她有半点敲打自己的意思。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袁子珊道:“我们先休息一会,九霄他们可能马上就要通知咱们用餐了。”
常子衿立刻收回心思笑道:“我正好也饿了。”
一楼大厅,虽然刚才发生了打斗事件,并且地上还有血迹未干,依然没有影响这些江湖豪杰们喝酒的热情,他们居然又重新坐回自己位置,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四哥和老五很快把破碎的桌椅全部换了一遍,这些江湖大爷们豪爽得很,居然有人扔出一锭银子让继续上菜!老五似乎也有些意外,按理这里发生了火并,影响了客人们的正常就餐,客栈应该给这些客人免单或打折,然后去向肇事者追讨损失。真是没想到啊,这些客人真是够意思啊,不但没发火,居然掏双份钱,老五真的有些懵圈了。
四哥却很淡定。从这些人陆续进来以后他就看出来这些人在这根本就不是喝酒的,他们像是在等人,或者等待什么消息,只要他们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他们肯定不会走。
老五捂着嘴道:“四哥,掌柜的啥时候回来啊?”
四哥道:“怎么了,想他了?”
老五眼睛一瞪,捂着嘴道:“我想他?我是想让他补偿我!我牙掉了他不补偿我?这可是因公受伤啊!”
四哥呵呵一笑,“他这个铁公鸡,你还指望他能给你拔下两根毛来?”
“老四!你又在那说我坏话是吧?”
四哥吓得一激灵,回头看去,立刻眉开眼笑,“掌柜的,回来了?”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瞪了四哥一眼,他看着室内热闹的景象颇为欣慰,生意总算没受大宋攻城的影响,还是那么兴隆。突然他脸色一变,发现西南角地面上竟然有一滩淡淡的暗红色,虽然四哥和老五擦得很用力,但依然没有彻底消除痕迹。
掌柜的一脸严肃,瞪着四哥,指着那滩血迹,“怎么回事?”他语气不善,但嗓门不高,自然害怕影响客人。
四哥很随意地道:“哦,那是客人喝多了,把酱油弄洒了,我们明天再拖拖,现在客人多,不方便干活。”
“那桌客人呢?怎么桌子也那么干净呢?我出门的时候那帮人可刚开始吃啊?”
“咳,他们喝多了,其中一个直接躺桌子底下去了,所以他那几个兄弟一看不行了就结账了,把他抬回去了。”
“楼上来了什么人吗?”
一听这个,四哥顿时来劲了,他凑到掌柜的耳朵边上轻声说道:“来了个大人物!”
掌柜的一怔,瞪着四哥,“大人物?”
“听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知道他们是谁不?”
“听说其中一个人姓曾!是什么神鹰堡的少堡主!”
掌柜的目光闪动,“徽州天鹰堡曾咏?我听说过他。他在渝州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听说魔教把他们的渝州派给灭了,他也逃出了大蜀,没想到又回来了!这次和他一起来的有几个人?”
“五六个吧,还有两个女的。”
“男子当中可有穿白衣之人?”
“有。”
“多大年纪?”掌柜的似乎来了兴致,露出了的迫切的目光!
四哥没想到掌柜的这么上心,回道:“大约十八九,又像十六七,反正不大。”
“他腰间是不是挂着一把刀?”
“是,嘿,掌柜的你怎么知道?这白衣人很有名吗?”
“嗯。”掌柜的笑了笑,突然看着老五,“刚才你们说什么让我补偿,怎么回事?”
老五把手挪开,指着嘴,“少了三颗牙!”
掌柜的瞪着他,“你少了牙找我补偿干嘛?”
“我是因公受伤!”
这种事四哥没法拦,只能任由老五初实话实说。否则,这牙被人打掉了找谁去说理?找谁去要补偿?
掌柜的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老五道:“刚才那几个客人喝醉了,要闹事,我就过去劝解,结果其中一人一巴掌打掉了我三颗牙!”
掌柜的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老五有些着急,捂着嘴道:“你不相信?四哥可以作证!”
掌柜的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想告诉你,年轻人,水太深,风太大,没有实力少说话!现在可好,牙掉了,还能安上吗?我补偿你,怎么补偿?几两碎银能买回你的三颗牙吗?这次是三颗牙,下次呢,万一,遇到哪个醉鬼混蛋没轻没重的,把你脑袋砍下来怎么办?我就算赔你一千两一万两,你有命花吗?”
四哥低头轻声道:“可以给他父母花。”
掌柜的眼睛一瞪,踹了四哥一脚,“就你知道是不?那你脑袋搬家了我给你父母一万两银子行不?”
四哥媚笑道:“我不过就是说老五万一有事了可以把补偿给他父母而已。”
“我特么的是说补偿给谁的问题吗?我是说你们不要给自己惹祸的事!人都死了,万事成空!话说回来,就算我把银子给你们父母了,他们高兴吗?自己儿子没了,换了一堆银子,挺高兴是吧?啊?”
老五直眉瞪眼地道:“那我这一巴掌白挨了?牙也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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