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袁战,不就是接了他父亲的班吗。
何平把银子和聘状都交给袁战,又额外给了他二两碎银子,说是从兵曹大人那里申领的,让他路上当盘缠。
袁战连忙道谢,知道之前那番马屁起作用了,老何真没拿他当外人。
这要是曹顺去,二两银子还不得让他昧下一两。
看他因为老曹的事情情绪有些失落,于是跑到衙门外面切了半斤猪头肉,一盘酱豆干,一包花生米,又打二斤老白干,几个烧饼,跑他屋里陪他喝了两盅。
直到何平醉醺醺的睡着了,袁战这才回了自己屋。
只是时候不大,屋后那扇许久以来都不曾开过的窗户被人轻轻推起,袁战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从里面爬出来,先侧耳仔细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在附近,这才落好窗户,轻手轻脚朝校尉府北面的府墙跑去,来到跟前,将身一纵,一鹤冲天,直飞起来三四丈高,轻飘飘的落到墙外。
人刚一落地,便一头钻进树林里面,快步朝山上跑去。
有了昨晚的经历,这条路对他已经不再陌生,轻车熟路一般又来到育龙峰下,找了个山高林密、地方还算宽敞的地方停下了。
袁战深夜来此的目的,只为修炼。
白天刚得了二十年的功力,再加上这一天来吃阴蚀果增加的功力,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修行二十一载的江湖高手了。
二十一载啊?
试问在绿林道上混的,有几个能够完完整整修炼二十一年,其中大部分都是壮志未酬身先死,活下来有机会颐养天年的也大都是浑浑噩噩半吊子水准,根本算不上什么高手。
袁战跟他们不同,他得的这二十一年功力可是实实在在跟修炼了二十一年一模一样,相当于一个人二十一年没怎么耽搁,全部时间都用来修行了,想不成为高手都难。
只是这么深厚的功力瞬息即至,身体完全消化融合也得需要时间,明天就要出门了,路上颠颠簸簸不得安宁,肯定也没法好好修炼,所以今晚就显得非常重要,正是袁战身心与修为都得以蜕变的关键时刻。
另外太平庄交换得来的那一套五形拳,也需要他认真的再打磨一遍。
明天就要出发了,这是他以及前身袁战生平第一次出远门,还带了这么多银子,万一遇到强人怎么办,未雨绸缪,正好利用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预演一下,顺便准备点儿攻略。
想好以后,袁战便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面坐下了,等到心神安宁,外物无扰,便开始小声的念诵起心经。
心经一起,沉淀在丹田之中堪堪二十一年积累的气息便自行在经脉之中潺潺流淌起来。
开始极慢,等到连续两个周天结束,气息流淌的速度已经提高了两倍,再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速,简直就如同有风在经脉当中驱赶一样,不到一个时辰,二十一年的功力便全部提炼完毕,全都转成元气在气海当中沉淀下来,什么时候需用,只要一个念头便即输出成为元力。
袁战直到丹田之中再无多余的气息流淌,这才停下诵读心经,双目内视,往丹田气海内一观,触目的都是一片皑皑的如同雾气状的气团,心念一动,气团瞬时流转起来,如风卷残云一般向经脉当中流去。
袁战抬起手,感受着手指与掌心之间那若有若无、游来游去的气流,心中一片惊喜。
少顷,便从头上拽下了银蟾。
首先要练习的就是银蟾。
银蟾也是袁战有生以来的第一件武器,刚得到时关于银蟾的那一番描述想想就让人感觉心旌摇曳,不自禁的浮想联翩,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驾着它飞天纵地,宇内遨游呢。
当然,袁战现在关心还不是那些,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它先当成一把兵器来修炼。
二十一年的功力真不是白给的,先在心里把银蟾的驱动法门温习了一遍,用心背诵,等到烂熟于心,心念一动,一道气机就经由手掌加持到银蟾上面。
银蟾往上一跳,徐徐飞了起来。
袁战凝神盯着它,心思再动,银蟾开始上下跳跃,真的就跟一只银色的蟾蜍一样。
等到控制熟练了,袁战右手向前一指,道了一声:“去!”
银蟾轻轻一颤,咻的一下,激射出去。
叮——
钉进石墙里面,只留下一个筷子粗细的小孔,里面冒出丝丝白汽。
袁战大喜,手指冲墙向回招了招,叫道:“回来!”
银蟾无声无息倒飞回来,落在他的手心里。
接下来,袁战又按着法门中所述,把银蟾十几个变式通通练习了一遍,直到熟练掌握。
当然,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御之飞天纵地”还很困难,但要操纵着与人攻伐,尤其背地里打个黑枪什么的,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
收起银蟾时,还记着它详解里面的规矩,针尖在中指指肚上轻轻一戳,挤出一滴血液,流在上面,一闪渗了进去。
银蟾果然没有长鸣,乖乖的被插在发髻上。
稍事休息以后,袁战一盘腿坐在了石头上,眼睛眯起,脑海里面开始浮现出一副接着一副的画面,全都是五形拳的招式。
等到全部在心中过完,袁战忽然双手往石头上一拍,人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离地得有两丈多高,半空中连翻了两个跟头,这才头下脚上向地上落去,尚未落地,右手再次往地上一拍,一个翻身人又站了起来,接着拳打脚踢,掌、指、勾、抓、肘,绷、缠、绞、连、粘,摔、扑、滚、跳、翻,等等,仿佛有五只灵兽同时在向人攻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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