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大家是自己人的份上，我根本不会跟你老李合作！”
“竟然按照市值跟我算？”
到了关键时刻，秦林也不再顾忌形象问题，拍桌子打板凳，跟老李吹胡子瞪眼，互不相让。
“你老李摸摸自己的胸口问一问，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至少打五折！”
“......”
老李脸色发黑，五折？
“你怎么不去抢？”
老李差点被气笑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秦林的要求，“此事绝无可能！”
“按照市场价交易，就是对买卖双方而言最公平公正的方法。”
“秦总，我劝你要知足。”
“要知道，像我这样市场价卖东西的良心卖家，如今可已经不多见了！”
“胡说八道，你怎么就成卖家了，这是合作！”
秦林声音大了起来，语调都高了三分，瞪着老李，“合作你懂不懂？双方互相达成的交易，没有一家买一家卖的说法，我的投票权难道不值钱？”
“我是用投票权加一部分资金，交换你的股权，懂？你不要偷换概念！”
“笑话，要不是你的投票权，我根本就不会跟你做这笔交易。”
老李毫不退让，语气咄咄逼人，“只有你把投票权给我，我才会赞成这笔交易。”
“请注意，你的投票权，是促成这次交易的前提，而不是这次交易的内容！”
“你在想什么美事呢，我的投票权在狗歌那里价值至少两个亿美刀，到你这里，就只是个前提了？你老李脸怎么这么大呢？”
秦林被老李的无耻嘴脸气到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投票权不算价值？也可以，你把千度股份全卖给我就行！”
“好哇，你果然贼心不死，还惦记着我手中的股份。”
老李闻言大叫起来。
“废话，要不然我今天为什么坐在这里？”
秦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投票权我可以全让给你。”
“滚蛋，那我不是真成了给你打工的？”
老李恨不得踹秦林一脚，“想要我手中全部的千度股份，你怎么好意思的？”
tui，臭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想白女票我的投票权，五折，不能再多了！”
“不可能，千度的股价可是一直在上涨，我没有溢价出售，已经让你占到大便宜了！”
老李咬死了市价出售，根本不打算给秦林便宜一分钱。
他说的话也不算错，千度的股价确实一直在上涨，如果按照正常情况，确实是要溢价出售的。
但，这不是情况不正常吗？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清楚，等我们达成交易之后，千度的股价会出现什么情况。”
“一旦我们双方合作的消息传出，狗歌还会继续在二级市场吸纳千度股票？”
秦林一副“你在糊弄谁”的眼神盯着老李。
到那时，狗歌抛售可能都嫌来不及呢！
“所以接下来，一旦狗歌抛售千度股份，股价大跌几乎是必然的，你是怎么好意思跟我讲千度股价会一直上涨的？”
“你是觉得秦某不懂股市，所以想忽悠我？”
秦林的脸色很不好看，站起身来。
“如果李总如此没有诚意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双方之间的合作，可能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眼见秦林真得发飙，老李心里慌了一下。
虽然知道秦林大概率是在吓唬自己，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压价，但老李还是有些不敢赌。
万一秦林真不打算合作了呢？
就算秦林依旧想要合作，但如果拖几个月的话，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比如狗歌找到突破口，说服了某些立场不坚定的股东？
老李看着仅仅只是站起身的秦林，顿觉压力扑面而来，不敢赌呀！
“......”
他伸手拦住秦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好吧，你赢了。”
“我可以答应你，九折卖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但你需要保证，如果你将来要出售股权，我有优先回购权。而且，包括这百分之五在内，所有投票权都必须授权给我！”
“不行，最多五折！”
秦林眼睛一亮，老李终于让步，不再死咬着原价不松口。
而有了突破口，接下来的谈判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接下来千度股价肯定是要下跌的，谁知道会不会跟当年的网一那样，一跌几十上百倍？”
“万一出现那种情况，我可就要亏大发了。”
“五折，已经是我冒着极大的风险了，再多绝对不可能！”
“你不要太过分，千度的股价怎么可能跌那么多？”
老李气得鼻子都歪了，网一当初股价下跌是怎么回事，你会不清楚？
“那时候是互联网寒冬，现在是互联网春天，所有互联网企业，股价都在复苏和上涨，能放在一起相比较吗？”
“你别忘了，狗歌的股价是多少，千度作为东方的狗歌，将来的市值绝对不会比狗歌差！”
老李睁着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信誓旦旦地说道。
“九折已经是我看在你秦林的面子上，才给予的优惠，绝对不能再少了！”
“千度，可是一家前途无量的伟大企业，我绝不允许它的股价被贱卖。”
“呵，千度将来不比狗歌差？”
秦林没忍住，嗤笑一声，“李总，这句话说出口，你自己信不信？”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千度和狗歌的差距有多大。”
“再说，有些事情，你我都清楚。当前世界的主导权可是掌握在西方手里，就算千度成长到跟狗歌一样的规模，甚至超过狗歌，它的市值也不可能赶上狗歌。”
秦林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管是个人还是企业，能让他们真正挺直胸膛屹立全球的支柱，只有国家。”
“一个足够强大的国家！”
“我从未怀疑过，未来的我们会很强大，但那可能是五年乃至十年后。而现在，我们却只能遵守对方制定的规则。”
“在这种规则下，你我都很清楚，千度不可能成长到狗歌的高度。”
更何况，秦林轻瞥了老李一眼。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
有狗歌这个答案给你抄，你都没抄及格！
就这，也敢说将来不比狗歌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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