旪哥儿带着文氏去了百花苑,在百花苑用过午膳才出来。然后,夫妻两人又去了皇宫拜见启浩跟谭傲霜。
夫妻两人一直到傍晚,才回了家。刚入家门,门房就跟旪哥儿说道:“世子,王爷让你回来后到他书房去一趟。”对于启轩的话,王府里的人也不敢怠慢了。
旪哥儿心里有疑问,也不知道他爹叫他去做什么,希望不是心血来潮说要教他作画了。会这么想,是因为启轩说要教毅康作画。
文氏见旪哥儿没去前院,说道:“父王叫你去,应该是有事寻你,你快去吧!”
“无妨,等我送你回了院子以后,再去寻爹不吃。”
文氏摇头道:“我还得去正院,跟母妃告知一声再去呢!”回到家若是不告知一声婆母,那是不知礼数。不仅婆母会不高兴,她娘知道也会骂死她了。
旪哥儿陪着文氏到了主院,见过戴彦歆后,他才去了前院。
戴彦歆看文氏面露疲惫,也没让她多留:“你回去休息下吧!”
文氏恭敬地说道:“是,母妃。”这几天都没睡好,身体也有些受不住。
旪哥儿到书房时,启轩正在作画。他直接进了画室,看到启轩正在调色,他也没打扰就站在一旁看。结果,他就看到启轩手上一条条狰狞可怖的疤痕。
“爹,你的手怎么回事呀?”记得离京之前,他爹的手还是修长光滑的。
启轩吓得手一抖,快调好的色就这么废了。将颜料笔放下,启轩看着旪哥儿说道:“幸好我是在调色,要是在作画,你这么一喊我得重新画过了。”
旪哥儿笑着道:“爹,若是你在作画我就不敢出声了。”
“都成家了,该稳重一些。”
旪哥儿笑着道:“爹,我原本就很稳重。”他对启轩从没隔阂,也不像其他父子一样说话会一板一眼的。
启轩好笑道:“说自己稳重的人,一般都还是小孩。”
旪哥儿也不跟启轩争辩,问道:“爹,你寻我来有什么事吗?”没事,也不可能让他来画室了。
嗯了一声,启轩带了旪哥儿到了书房。从书桌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一本画册递给他,说道:“拿去好好研究。”
旪哥儿没接,说道:“爹,我对作画没兴趣。爹,你好好教十六弟吧!”琴棋书画他也就喜欢下下棋,其他的都不感兴趣。
启轩说道:“等你十六弟成亲时候,我也会送他一本的。”
听到这话,旪哥儿有些奇怪。什么东西,还需要成亲才给。
结果打开画册看到上面的东西,手一抖画册掉地上。
启轩笑着道:“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一本画册至于让你这样嘛!”
旪哥儿红着脸捡起画册问道:“爹,你好端端的送我这个东西做什么?”有了启轩这个风流爹在前,为防备儿子重走他的老路,戴彦歆对三个儿子管得很严。对男女之事他知道一些,不过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昨晚之前,也还是童子鸡一只。而这么露骨的画册,他是第一次看到。
启轩含蓄地提醒道:“女人娇弱,男人得温柔体贴些。”再多的他也就不说了,让旪哥儿自己好好研究。
旪哥儿问道:“爹,还有其他事吗?”
启佑嗯了一声说道:“以后你娘管你媳妇的时候,你在旁不要插嘴。”
想起早晨发生的事,旪哥儿有些羞愧:“爹,我知道了。”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他还得回画室调色呢!过年之前,他是一定要将这幅画画完的。
旪哥儿逃也似地跑出去后,就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启轩看到旪哥儿的模样,笑得不行。他上午特意为这事去找了老朋友,好不容从他那里搜刮到这好东西。
一个月以后,封大军的画像好了。封志希得了消息,就与柳儿到轩王府取画了。
一走进画室,封志希就看见挂着的画像。就见这幅画上的封大军穿着一身铠甲,一脸意气风华。在封大军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封志希看着这幅画,就仿若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父亲了。
柳儿有些奇怪,问道:“启轩,你取的是哪里的景?”
启轩笑着说道:“这是塞外的景。我以前听娘说,灭北掳蛮子是爹跟封伯伯几人的心愿。”所以,就作了这幅画。
柳儿点了下头。这么有寓意的画,公爹肯定会喜欢的。
封志希怕自己粗手粗脚弄坏了画,就让启轩将画收起来。
接了画轴,封志希说道:“三弟,辛苦你了。”之前的那幅画也画得非常好,但他还是喜欢这画。
启轩笑着说道:“希望封伯伯能喜欢。”
封志希带着这幅画,与柳儿一起去了英国公。在马车上,封志希问道:“柳儿,我们该送什么东西给三弟?”像之前给他爹作的那幅画,他们是给了八百两银子。可启轩是他小舅子,谈钱就生分了。
柳儿轻笑道:“你将五柳先生的《神女图》送给他,他保准很喜欢的。”五柳先生是周朝时最擅画人物画的。启轩也擅画人物画,送五柳先生的画给他保准喜欢。
封志希的这幅《神女图》也还是分家时,封大军分给他的:“好。”他不懂画,也不喜画,也是这东西值钱才收着。
启轩送走了柳儿夫妻两人,朝着戴彦歆说道:“我去百花苑看望下爹娘。”这段时间,他一直埋头作画,都没去百花苑看望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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