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转到大会议室,村民也陆陆续续地到来,一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分钱了谁不高兴?
正要开始的时候,却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高文学和路作家,兴冲冲地走进来。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正要一拥而入,却发现屋里都站满人,根本就挤不进来。
急得前面一个小姑娘直蹦跶,朝刘青山使劲挥手:“刘总,我来啦,我们都来啦!”
“小凳子!”刘青山循声望去,就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大树下的那些歌手。
甚至连老崔和张大姐,都混在里面,一个个都乐呵呵地向他望来。
刘青山连忙迎上去,向领队的高凌风道:“高大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说完又朝后面的人挥挥手:“都来啦,先去食堂吃饭。”
小凳子抱住刘青山的胳膊:“刘总,我们是要给你个惊喜!”
这丫头,刘青山揉揉她的小脑瓜,忽然觉得,以这丫头活泼的性子,要是跳广场舞的话,肯定能成。
高凌风笑着说道:“不少人春节期间都有演出,知道你不能去首都过年,就一起来了,正好给乡亲们也拜个年。”
“老大,有什么好吃的?”欢子咧着大嘴问。
刘青山一挥手:“今天一共杀了二十头猪,管够吃。”
噢,这帮人欢呼一声,然后就被村民们往食堂那边领,都是现成的,热一热就能开饭。
看到这帮歌星,村民也都打心眼里高兴:听磁带哪有看本人现场演唱过瘾啊?
这帮人都先去吃饭,只剩下高文学和路作家,旁边还跟着一位年近三十的青年。
“青山,这位就是余作家。”高文学给刘青山介绍。
“你好您好,欢迎来到夹皮沟。”
刘青山微笑着握手,这位就是今年夹皮沟文学奖的得主了。
后来的代表作主要有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因为从去年开始,在鲁迅文学院进修,所以刘青山就委托高凌风将人请到夹皮沟,想不到这帮歌手也都跟着来凑热闹。
余作家的年纪,比高文学还小一岁呢,他眼睛不大,相貌憨厚,很是客气地跟刘青山握手。
刘青山又把老支书和张队长等人都介绍一番,瞧着在场还不少老外,余作家也不由得心中忐忑:难道还有外国人一起评奖?
他出身在南方一个普通的小县城,从小就喜欢文学。
恢复高考之后,参加高考,结果落榜,就被家里安排到镇子里当牙医。
后来开始陆陆续续写短篇小说,小有名气,才被调到文化馆,去年又去文学院进修。
对了,同学之中,有一位叫莫言的。
余作家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论名气和影响力,他觉得比路作家和高作家都差了一大截,创作的也都是短篇小说。
要知道,在文坛上,你要是没有一部长篇的扛鼎之作,那就只能算是小鱼小虾米。
所以对于自己能获得夹皮沟文学奖,他也感觉到有点意外。
经过两年的发酵,夹皮沟文学奖,在业内已经拥有很高的知名度。
最关键的是,奖金够高啊。
余作家也纳闷: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呢?
带着这种疑问,他刚要向眼前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刘总询问一下,就听刘青山叮嘱大姐夫,先领着客人去吃饭。
余作家也只能暂时把疑问揣在心里,等吃完饭之后,就听到那些歌手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说是要看合作社分红,于是就都挤进会议室。
只见前面的老板叔,正在那念合作社今年的收入情况呢,就被张杆子吆喝一声:
“老板子,赶紧分钱吧,抢钱的来了!”
大伙一阵哄笑,小凳子挤到张杆子身前,向他伸出小巴掌:“把钞票、存折统统都交出来!”
刘青山也忍不住笑,因为他想起来后来的那句台词:IC IP 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
张杆子嬉皮笑脸的:“等一会,等俺把钱分到手,还给你捐一万块,不过你还得给俺们唱那首路灯下的小姑娘。”
“好!”小凳子拍手叫好。
唱歌是可以的,不过捐款就不必,前年都已经捐过了。
车老板子也念完了今年的各项收入,然后依照惯例,还是第一个念到张杆子的名字:
“杆子,你们两口子今年的收入,一共是三十二万零五百元。”
哇,屋里响起一片惊呼,村民们也都十分振奋:过三十万啦!
而外人则是震惊,钟教授和章教授以及那些学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们听来,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就连那些老外,在惊讶过后,都起劲地拍起巴掌,还有人使劲吹了几声口哨。
三十万,换成美元,也有十万美金,这些老外之中,除了凯文这个高管,剩下的还都达不到这个收入。
梅森吹完口哨,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然后嘟囔着:“谁以后要说这个国家贫穷落后,我肯定先给他一个大脖溜子。”
果然没白在这里呆着,连脖溜子都学会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余作家,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夹皮沟文学奖,奖金这么丰厚。
就连那些歌手,也都羡慕地拍着巴掌,他们也算是高收入的群体,不过除了老崔和张大姐以及少数几个人,一年的收入能达到这个数,剩下的,还要差一些。
今年的分红,比去年要多一些,因为除了原有的产业之外,还增加了一项松露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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