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恬静的脸上,也微微有些涨红。
然后听到鲁大婶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时代,不讲究旧社会那些,你把孩子也都拉扯大了,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也对得起这个家啦。”
“等到孩子都上学成家之后,各有各的事业和家庭,到时候一个人就孤单喽。”
林芝又整理一下头发:“嫂子,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鲁大婶笑着拍拍她的胳膊:“妹子呀,我看青山他师父人不错,比你稍微大几岁,年龄相当,最关键的是,亲上加亲,成了一家人,那不是更好。”
林芝脸上更加红了,嘴里支支吾吾:“我,我……”
正这个时候,只见床上的小六子猛的坐起来,又腾一下跳到地上,然后一头扎进林芝怀里:
“二娘,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叫你娘啦,嘻嘻?”
这小丫头,刚才早就醒了。
还有老四老五,也都下了床,一左一右,攀住林芝的肩头:“娘!”
“娘!”小六子也跟着叫。
虽然平时也这么叫,可是今天很是不一样,把林芝造了个大红脸:“你们这几个孩子,讨打了是不是?”
嘴上这么说,林芝可从来没有打过她们,甚至都没有骂过,只有春风细雨般的教导和爱护。
“娘,那您同意了是吧,我们这就跟大哥说去!”小老四呼呼往外跑。
“四姐等等我呀。”小六子在后面紧追,出了屋,还能听到她和小老四的说话声:
“四姐,我有个问题,爷爷要是和二娘结婚,那我们以后怎么叫啊,是叫爷爷还是叫爹?”
“你笨啊,在古代,爷就是爹,你没听过那句诗吗,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屋里的林芝也有一种捂上脸的冲动:这些孩子呀!
只有山杏还伴在林芝身旁,把脑袋贴在林芝的脸上:“二娘,我们都支持你!”
在各方的努力下,这件事情终于挑明了。
一开始,哑巴爷爷和林芝还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都这么大年纪了,在小辈面前,好像为老不尊似的。
不过两个人也都是淡然的性子,很快也就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碍。
刘青山也乐得如此,他知道,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辛劳,他不忍心看着母亲孤独终老。
而他的师父哑巴爷爷,也是刘青山最尊敬和亲近的人,师父师父,事之如父。
这件事,他也和爷爷奶奶还有姥爷他们商量过,老人们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时代在进步,老人们也都想开了。
只是大家心里以前都有一道坎,觉得这样做,好像对不住刘青山过世的父亲。
可是刘青山从后世过来的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活着的人幸福,就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所以他才牵头,力争促成此事。
现在火候也到了,索性把这件事挑明。
当然了,这件事还得回夹皮沟去办,摆几桌酒席,在乡亲们的见证下,才算是名正言顺。
刘青山把这件事跟大伙一说,趁着现在放暑假,正好回老家。
把老四老五他们都高兴坏了,早就惦心着回夹皮沟呢。
至于吴桐,这部狮子王也制作完成,剩下的几个月,就安心回夹皮沟养胎好了。
于是大家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这期间,刘青山又把这边公司的事情都简单安排一下,而哑巴爷爷和小六子,召集回来探亲的医疗队员,一起受邀去参加上面组织的庆功会。
正好来自英格兰的布鲁斯也受邀参加,直到这时候,那位魏院长和小赵等人,才知道哑巴爷爷是何许人也,心中只剩下羞愧和敬意。
忙完这些杂事,李铁牛和李铁就开着两辆车,满满拉了两车人,向靠山屯进发。
人有点多,轿车根本拉不下,所以李铁牛就开了一辆从青鸟园区借来的大面包车。
等到了春城,又接上小翠以及吴桐的父母,在第二天傍晚,终于回到夹皮沟。
盛夏的小山村,显得格外清幽和寂静。
空气中都充满着草木的芬芳,夹皮沟这边的绿化,就不用说了,都是天然的。
在村口,小老四他们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然后贪婪地四下张望。
和大城市相比,这里根本不够看,可是在他们眼里,却是看不够。
“回家喽,回家喽!”
小月月都张着小胳膊,边跑边喊,对小孩子来说,农村当然比城里更有趣。
薇拉也拉着李铁的手:“这里真的很安宁。”
结果李铁牛听了大笑:“弟妹啊,你应该用俺们这边的话来说,这嘎达可真消停,哈哈哈。”
薇拉眨眨眼睛:“嗯哪,俺知道啦,铁牛大哥。”
有语言天赋的人,就是厉害。
刘青山也同样打量着周围熟悉的景物,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他来说,都寄托着情感,他也不由得翘起嘴角:
“回家啦!”
就连吴教授也频频点头,拉着老伴儿的手:“还是农村的空气养人,正好这学期我也彻底退下来了,我们也在这里安家好了。”
“好。”吴妈妈满眼慈爱地望着女儿,使劲点点头。
小娃子们在前面跑着,大家在后边慢慢溜达。
路边的栅子根边上,有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崽在刨食,一个个小毛团都十分欢实。
路上跑来几条大狗,老母鸡便警惕地叫了几声,小毛团们就全都钻到老母鸡身下,探出一个个毛茸茸的小脑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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