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和卢家翻脸了,决裂的非常彻底,云家的当家主妇不但退还了卢家的礼物,并且隔绝了和卢家的一切往来,就连生意上的往来也彻底的断开了,
云家做的绝,卢家更绝,岭南水师彻底的来了一场大换血,冬鱼,人熊都被清除出岭南舰队,陆战队因为是云烨自主招收的被卢承庆扫地出门,幸好有明州刺史牛见虎收留,否则,只能回兵部等候重新安排,卢承庆没有等到来自兵部的小鞋子,能给岭南水师的物资兵部从未欠缺过半分,几乎做到了有求必应。
李二对云烨大度的心胸大大的夸奖了一番,为了弥补云家的损失,一个银青光禄大夫的职衔又挂在了云烨的头上,让长安的勋贵们大为羡慕,现在文散官比武散官值钱。
高丽人终于要进京了,如今被鸿胪寺安排在新丰县驿馆等候朝廷的安排,这是一场非常大的庆典,高丽一灭,国朝再无忧患。
“侯爷,咱们兵部难道不该去参加这场盛典么?这可是咱们赫赫军威逼降的结果,其余五部都派人参加了,咱们兵部不去,说不过去啊,中书已经催促三遍了。”兵部郎中吴元义围着正在签约文书的云烨转圈子,兵部的各项奠仪都是由他负责的。
“有什么好看的,仗打了半截子就投降,毫无军人的节气,一群可怜虫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没见张亮都不去看,我们也不去,该是我们的功劳跑不掉,今晚兵部会餐,全部去八珍阁,好吃好喝好歌舞的伺候,比大热天看可怜虫强多了。”
“好我的侯爷啊,张亮回京不去看高丽人投降是因为他想干掉高丽人,现在被陛下软禁在家里,无令不得出门,咱们兵部不去,队伍里少了一大块很难看,房相断然不许仪式出任何纰漏的,您要是厌烦,咱们去打个转就直奔八珍阁,这样比较稳妥啊。”
云烨放下手里的笔,懒洋洋的抬起头看着吴元义说:“侯爷我现在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像是一个受气包?谁都欺负到脑袋上来了,房玄龄扣着咱们的《海疆防卫疏》不发是个什么意思?十天前就该下发到沿海各州府的折冲府里去的,去问问是什么意思。”
吴元义见云烨不同意去朱雀街列队,叹了口气就去找房玄龄去问公文的下落。
皇帝去了五凤楼,三省五部全部去了朱雀门,两台御史风仪赫赫的拱手立于道边,十六卫依仗兵马盔明甲亮的一字排开,大热天还披着猩红的斗篷也不怕悟出痱子来。狂热的长安市民将朱雀大街围得水泄不通,街道两边的高楼上不时有歌妓在唱鼓舞人心的军乐,往日里油头粉面的纨绔们统统穿上了戎装,装模做样的弹剑高歌,一副恨不得立刻就投笔从戎的模样,当然,这都是为了烘托一种泱泱大国的气氛,要是真的被抓去戌边,这群混蛋跑的比谁都快。
皇宫里面安静极了,皇后,妃子,皇子,公主,也跟着皇帝去了五凤楼,外宫百官办事处,只有兵部还有人在进出,不过干活的也没几个,云烨自己就躺在花丛深处睡觉,部下自然无心办公,围在树荫下喝茶聊天。
“老周,你和侯爷相熟,你说说,侯爷为何不准我们去朱雀门看降俘?我听说这一次规模很大,鸿胪寺费尽了周折,光是给这些投降的勋贵们做衣衫就用去了绸缎千匹,那个高丽王高建武的金冠还是重新打造过的,听说还动用了内府的珍藏,不去看可惜了。”
“侯爷的军功一大半就是建立在高丽人的头上,知道不,侯爷本来打算再从高丽人身上弄些功劳,好把自己的传国侯,改成传国公,谁能想到高丽人竟然降了,让侯爷的打算落空,现在好了,没地去捞军功了,你要知道,咱大唐在贞观九年的时候重新改了制度,非军功者不得封爵,现在天底下咱们那里还有敌人,爵位止步于此,您想想,咱侯爷那是心高气傲的主,能受得了这个?“
“对,对,对,的确是这个理,狗日的高丽就不能鼓起勇气和咱们再拼一下?哪怕做样子也好啊,这样大家都能得点军功,投降都招人恨,不会做人啊。“
云烨没心思听这些闲话,昨夜被那日暮纠缠了一晚上,这个女人想要个儿子都想疯了,天知道从那找来的方子,一定要夫君依法施为,说是这样做能怀男孩,不安她说的做,就会大哭,无奈之下陪着她拜便了所有的角落,现在是补觉的时候。
朱雀大街上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声,巨大的钟鼓同时响起,扰人清梦,云烨早就做好了准备,耳朵里塞满了棉花,对外面的事情真正做到了充耳不闻。
李二刚从百姓欢呼万岁的陶醉中清醒过来,就看到城楼下的百官群怎么看怎么别扭,三省六部为阳数九,现在生生的少了一块,看起来少了很多的威仪。
“云烨在干什么?这样的大典也不参加?“李二回头问一脸喜色的断鸿。
“回禀陛下,兵部在抓紧制定《海疆防卫疏》所以就没来。“不等断鸿回答,陪侍在皇帝身边的杜如晦连忙替云烨说好话。
“哼,朕看他就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制定什么方略,就算紧急公务,也没有紧急到这个份上,这是故意给朕难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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