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雍亲王府门口的赵大勇史安等人见张石川出来了都松了一口气,乌恩其跪在地上说道:“主人,都是乌恩其无能,让三位奶奶受了惊吓,让主人受伤,乌恩其没用,请主人责罚……”
赵大勇和史安也都是一脸惭愧。张石川拍拍乌恩其的肩膀:“这事儿不怪你,起来吧。回府。”
刚要上马,十四阿哥也走了出来。张石川只能又扎了个千说道:“谢十四爷相救。”
十四阿哥呵呵一笑:“琢玉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了。也巧了今日让我碰上了,不然依着年羹尧的性子,你怕是要吃亏了。”
“是……”
“琢玉,以后躲着年羹尧远一点,人家现在是总督,又有战功,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是不是?若是他再找你什么麻烦,你跟我说。”
“呃……”
“哦,我倒是忘了,你不能出入宫门。这样,你若是有事儿找我只管告诉门上的侍卫,让他们转太监去阿哥所找我就是了。行了,回去好好养伤吧,爷走了。”十四阿哥说完骑马带着亲卫走了。
回到自己的宅子,张石川直接奔向内宅,再次确定了思户金身体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之后才把心放下来。三女见张石川只是伤到了皮肉,也都长出一口气。帮张石川擦洗伤口换下被血弄脏了的衣服。
张石川这才有机会照镜子看看自己的伤口,又是在左脸颊上,一寸多长,正好跟上次的箭伤平行,这回可好,自己的脸上一个大大的二字!没有橡皮膏,如果要包扎只能把整个脑袋都包起来,反正伤口已经止血了,索性就没有包扎,就这么晾着了。
又说起方才发生的事儿,张石川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年羹尧付出点代价来。欺负他可以,欺负他媳妇就不行,尤其是思户金还怀有身孕。他自己也是后悔,总以为京师里就太平无事,就派了那么四个人跟着他们仨,结果真的出事儿了让思户金吃了亏,乌恩其被打得跟猪头似的。
还有这考尔特一式,装填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看来真的有必要弄出个左轮来了,这要是今天有一把左轮,啪啪啪六枪打出去,这么近的距离,自己的枪法再差也能打到年羹尧一枪两枪的吧?
不过张石川也知道,如果真要一枪把年羹尧给崩了,自己也不可能现在在宅子里舒舒服服的坐着了,估计已经到顺天府大牢里吃牢饭去了。
还有今天可算是欠了十四阿哥一个人情,而四阿哥那边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张石川的头又开始发大了。京师,真特么不是个好地方啊!张石川决定闭门谢客在家好好养伤。
收拾好了伤口,张石川又去看了看乌恩其和其他两个护卫的伤势,好在年羹尧那群人也没有敢下死手,都是些皮外伤,除了乌恩其两眼乌青一张脸被打得有些像猪头,其他两个都没有什么大碍。
张石川安慰了他们几句之后又告诉门房不见客,袭击一头扎进了内宅开始养伤了。
像猪头的不止是乌恩其,还有两颊红肿的年羹尧。四阿哥走出去送完十四阿哥就再也没回来,直接往佛堂里念佛去了。年羹尧也不敢动弹,只能一个人在大殿里跪着。
两个时辰之后才有个小太监过来说道:“年大人,王爷在书房等着大人回话。”
年羹尧这才强忍着两腿的酸疼勉强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书房。见到四阿哥正盘腿坐在炕几上吃饭,年羹尧又跪在地上:“奴才年羹尧给主子请安。”
四阿哥看都没看年羹尧一眼,而是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可是他的内心是万马奔腾的,一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
不过四阿哥有涵养,你看不出来。年羹尧跟了四阿哥这么多年哪儿能不了解他的脾气,也不敢再说话依旧在地上跪着。
四阿哥吃完饭,有侍女把碗碟撤了,又服侍四阿哥茶水漱口,热毛巾擦了嘴和手之后都退下了,四阿哥才看了一眼年羹尧说道:“哟,这不是年大人吗?多早晚进京的?”
年羹尧忙恭恭敬敬的答道:“回主子的话,奴才是三日前进的京。”
“哼,你别叫我主子,你也别自称是奴才,现在你是二品大员了,眼里哪儿还有我这个主子?你只管往你九爷那去,往简亲王那去,往平郡王那去,他们才是你的主子呢。”四阿哥冷哼了一声。
年羹尧一进京师粘杆处的探子就把条子送到了四阿哥的手上。而年羹尧这两天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逃不过四阿哥的耳目。
胤禛这次发飙也正是因为作为自己的包衣出身的年羹尧回京一趟居然先不来给自己请安,而是四处钻营,居然和老八他们扯到了一起。
年羹尧可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可用的棋子,这是年羹尧看着自己得了康熙的恩宠,要忘了他这个正经主子了,翅膀硬了?胤禛可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所以他必须要借此机会来敲打敲打年羹尧。
年羹尧听了这话忙不迭的扣头:“主子,奴才知道错了。奴才是看着这几日主子公事繁忙才没敢来打扰,往那几处王府去也不过是他们托奴才从四川带回些土仪,奴才给几位爷送过去,并没有其他钻营,还望主子爷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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