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百里安表情都快裂开了!!!
嬴姬娘娘扔掉手里头做法的小树枝,面色不愉地看着百里安,挥着雍容美丽的玉手道:“你怎么扔下你的老婆们自己出来了,快回去,快回去,阿娘这里马上就置办好了。”
百里安满脸匪夷所思:“阿娘,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了?!”
嬴姬娘娘道:“这怎能说是胡闹!你所剩下来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了,还不抓紧时间陪陪她们,阿娘算着这春寒之际,正是魅魔们的要紧时刻,你还这般不懂事的一跑了之,是想给自己头上带点绿吗?今夜可不许你走,可得好好干。”
身后的数道视线虎视眈眈地朝着百里安投来,令他如芒在背。
百里安急的直跳脚,道:“她们不懂事,阿娘怎可跟着胡来,六人同床,昏君都干不出这种荒唐事来。”
嬴姬娘娘用一种过来人的眼光看向百里安,道:“那是你年级小,处世未深,不知这世间的人心险恶,阿娘是当君王的,若非是女子,莫说六人同床了,便是夜夜雨露均沾之事阿娘也做得。
如此事不叫荒唐,这历代君王经常干?小安你可是中幽皇太子,论身份尊崇,可远在人间帝王之上,再荒唐的事到了你的手里头也就不荒唐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百里安记得素日里阿娘教导他,不可骄矜做人,不可妄自尊大,不可借以身份欺凌弱小,需不骄不躁,厚德载物,雅量容人,持好洁独行之操。
君子处此,固不可稍变其操履,亦不可太露其锋芒。
当慎独慎行出淤泥而不染,然后立德立言,不问西东,最忌骄奢淫逸!
如今怎么一切都颠着来教他了。
“阿娘!哪有你这样教儿子的!”
虽说百里安此刻失了修为,但嬴姬娘娘还是有些担心,一边说着,一边加深结界的威力。
她皱着小眉毛说道:“人这一身的福泽是有限的,你幼年时本该享乐,可你爹爹管你管得极严,如今你都长大了,定了性子,纵然放纵一二,也是该你的,谁人也管不到你的头上来。”
百里安看着愈发浓重可怕的结界,青着脸道:“若是放纵倒也罢了,可阿娘你这是要儿子的命啊,我身后头可是整整齐齐的五人啊。”
阿娘这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百里安才不相信,多半是阿娘她看似走掉了,实则悄悄摸摸地在偷听屋内的谈话。
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过程。
果不其然,阿娘双手叉腰,柳眉竖起:“你这小小年纪的,怎能如此畏事,你那两个小媳妇都说了要用自己的精气温补你,阿娘虽说修的不是合欢之道,却也知晓来而有往,必然伤不到你的身子,她们都是有大修为在身的,能出什么乱子。”
百里安都快逼炸毛了:“阿娘你听听你这是该一个长辈对儿子说的话吗?太老不正经了!”
“再不正经我也是你的阿娘!”
嬴姬看出来了百里安是在拖延时间,再也没有了半分耐心,一挥袖子,百里安面前的结界光幕登时一震,将他逼得倒退三步。
“磨磨唧唧的,一点男儿气魄都没有,老娘最烦你们男人这一套君子慎独端庄的调调了,学什么不好,非要学百里羽那虚伪的做派,阿娘言尽于此,这三天也无需你来陪伴,你且就在这好好陪陪你的媳妇们吧?!
若是叫我那非烟儿媳发乱期的麻烦还沾染在身上,你也无需等到上昆仑去受苦了,三日后,阿娘亲手将你那不中用的三条腿子全部给打断去。”
话语刚刚落定,便听得咣当两声。
两扇木门重重被关上。
百里安踉跄三步,站立不稳的身体正正撞上一只柔软的手掌。
接住他的人正是宁非烟。
丝丝缕缕的女子幽香从后方萦绕而来,宁非烟的薄唇贴上百里安的耳际,清淡的香气压过了飘摇了过来裹着从薄唇中吐出的热气,施施然的落在了百里安的耳中。”
“长辈的任务已经下达,首河哥哥可不能不尊啊,妾身这副沉疴之身,可是需要哥哥来垂怜疼爱的啊。”
百里安浑身汗毛倒立而起,身子刚欲有所动作,就发现身上紧紧裹着的小被子被另外一只玉手抓得牢牢。
蜀辞从二人身后探出一只美丽的面庞来,她两条尾巴从被子下方灵活钻了进去,紧紧缠绕上百里安的两条小腿。
“吾辈也不许你走。”
百里安回头瞪她一眼:“小妖你别跟着胡闹。”
蜀辞眉目冷冷地扫了宁非烟一眼,道:“你要走也行,只不过吾辈素来睚眦必报,吾辈的底线可不会因为你长相可口而改变,吾辈在四河主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岂有不讨还之理,你既然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她也无妨,你尽管走就是,吾辈将她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也算是解了吾辈的心头之恨。”
宁非烟全然不惧蜀辞的威胁,以着她对蜀辞往日那残忍弑杀的性子的了解,她若当真起了心思要杀人,那都是无声无息地解决一个人。
比起魔河葬心那喜欢将猎物折磨的身心俱伤,慢慢厮磨玩弄,蜀辞杀人的行为就要显得干净利落许多,从不多说其他废话。
蜀辞此刻以言语威胁百里安,分明是心中清楚她宁非烟在百里安的心中占了重量的,若是盲目打杀了去,必然心生嫌隙,叫他生气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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