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儒的软硬兼施之下,华雄最终还是无奈离去,当然同去的还有带着期望而来最终却是失望而归的益阳公主。
李儒却是在背后擦了擦汗,心想对付这种莽汉也不容易啊,越是这样的人在对待这种事情上越是执拗,今天将他劝退下去,可等到后面华雄肯定还会再来要求探望,还有那个名义上的岳母也不好应付,今天这一次可以以董卓不能被打扰为借口,可也总不能次次都这样,而且董卓现在既然脱离危险了,那么将来总要有一天是能够见人的,只是为了让这出戏不这么早露出破绽,就必须还要继续演下去。
恐怕到时候又得要麻烦那左慈一次了,只是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狮子大开口?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暗自叹了口气。
回到室内的时候,董卓就问他:“子健也来了?”
李儒并不奇怪,他们在外面又没有刻意压制声音,而对于华雄的声音想必没几个人会比董卓更熟悉,自然听得出来,回道:“正是。”
“方才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岳父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董卓蹙眉,对于李儒的考虑他当然知道,也一向很认可,所以沉吟了会儿才道:“子健跟着咱家这么多年,我对他也是信任有加,此事让他知道也无不可吧?”
李儒却道:“话不可如此说,这华雄的确乃是岳父旧部,但人心思变,或许华子健不会变,但也只是可能而已。他与吕奉先的交情已是非比寻常,若是让他知道此事,便是等于逼他在吕奉先与岳父之间做一个选择,岳父对他有知遇提携之恩,而那吕奉先与他则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想必岳父也不想要华子健为难。”
实际上他心里还有一些话没有说,这正是那吕布的高明之处,那就是他与董卓的身份不同,使得他可以经常性的与那些西凉军将领交流切磋,反而更容易能够获得他们的敬服和好感,别说是华雄,就是张绣、徐晃等人现在与吕布的私交都算不错,虽说未必就能够让他们在关键时刻站到吕布一边,但对于董卓掌控西凉军无疑也是一个隐患。
不错西凉军都服董卓,也都听他所命,但说句不好听地放在现在董卓权倾朝野,渐渐脱离了军队本身之后,这种敬服不知不觉也变质了,变成了只是长期养成的一种习惯,反而是对于扬威虎牢的吕布,天下军士谁不对他敬服有加?这也正是李儒之所以要耍那些小手段,想要以此来不断削弱吕布威名的根本原因。
倒是这一次益阳公主带着华雄来求见提醒了董卓什么,于是他对李儒嘿嘿笑道:“那个……文优啊,吾想媛儿待会儿说不定也要得到这个消息,至于等一下怎么打发她就交给你了,本相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了,你便出去吧,啊!”
看着董卓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李儒拍拍脑袋,觉得有些头痛,虽然因为想到董媛知道消息肯定不会无动于衷,所以他之前也特意嘱咐过不要随意将消息散布出去,但哪里又能够做得到事事顺利、面面俱全,就像是华雄都知道了消息,董媛要是知道了似乎也不稀奇,所以董卓会如此说也是考虑全面。
不过他反正是已经想好了对董媛的说辞,反正真相是不可能现在让她知道的,所以哪怕会让自家夫人伤心一段时间也没有办法了,至于让她进来看董卓,那显然是不可能地。
……
并州军营里,当听完贾诩的这番诉说,明白了来龙去脉、其中曲折之后,吕布深吸口气,才道:“这么说来,董卓之前所做的那一切,都只是为了迷惑我,其实就算是在今晚,他的真正目标也只是在于我,只是他未必就要毕其功于一夜,而是想要引得我麻痹大意,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早就设好的陷阱里。”
不得不说,若非贾诩此时及时出来警醒,吕布说不得还真要掉进董卓和李儒设下的这个圈套里,只能说对方太舍得本钱了。
之前刻意制造的那些假象也就不用说了,董卓的表现很正常,李儒的表现也很正常,让吕布不知不觉就会选择相信;到了现在看起来,不得不说他们实在是演技高超,当然董卓是“本色演出”,扮的是白脸而李儒扮的则是红脸,所以才会让吕布不知不觉就入了瓮中。
只不过吕布可不是鳖,他注定是一条潜蛟,也注定要一遇风雨便化龙!
而今夜的这一出戏则更是要令吕布目不暇接,也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是可惜现在被贾诩提前识破,也就意味着李儒为董卓谋划的这一切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究竟能不能够就此摆脱困局、进而反转局势还得要看吕布接下来的应对是否得当,尤其是在董卓和李儒的密切关注下,要不引起他们的疑心又要能够从中安然抽身出去,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贾诩此时的脸色也很是凝重,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可不容易,不过现在却很正常,因为这件事情本身也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此时只听他沉声道:“主公与王越的关系,本来应当是令其怀疑王越的地方,就说当初主公推荐王越为其护卫之时,诩还心有疑惑他怎么最终竟会同意,只是后来看主公与王越再无联系,而董卓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多想,安下心来;可如今看来,恐怕是从那时候,他们就开始有了计划,只是到后来才下定决心……”
吕布点点头,“我也没想到,这李儒和董卓却是做得好戏,以往的许多事情,现在却让我有些想通了,而且要说他们真正开始对付我,其实从今年之前便已经有此征兆了,之前也算不得没有下定决心,只是没有好的谋划而已。”
贾诩点点头,看路粹他们疑惑便解释道:“此事之前主公与我提起过,诩也是记得,中平六年六月时主公莫名坠马昏迷不醒,那事与李儒想必脱离不了干系,此后又是成廉之事,还有刘关张最初也是那李儒想要用来对付主公的棋子,只可惜那刘备也是野心之辈不好掌控,便是李儒也没有信心因而才没有成行却又弄出了今晚这一遭,幸而主公及时赶到,否则还不定会有什么后果。当然……”他看了当场的众人一眼,脸色十分凝重:“今夜之后的雒阳,诩窃以为已经不再适合主公久留。如今就是要想一个后路,一个能够做为根基养精蓄锐、图谋发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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