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三年元月廿三,扬州牧袁术、庐江太守孙策及吴郡王朗除留下必要留守驻军外,集结大军八万,在扬州庐江郡西北安丰县汇合后,又自此出发,兵指豫州。
特别要另外提及的是,原本吴郡的王朗在自称扬州牧的袁术来说形同于“造反”,但有着孙策的保荐,加上曹操作为盟主亲自游说,竟然令袁术暂时放下了对王朗的成见,由其与刘繇二人偕入联盟中,此时亦是带了一万兵马前来,与袁术、孙策一起挺进豫州。
当然三方中以袁术实力最强,一般是以他为主,但又因为吕布这个名义上的联盟副盟主的存在,即便心中或是不满或是不愿,他们议事的时候却也不敢忽视掉吕布,更要尽量听取他的意见,当然吕布往往都不会插嘴,由着他们自己去商量定计。
但在大军终于步入了豫州境内的时候,袁术及孙策等终于按耐不住,还特地跑来吕布处请教他说之前所谓的能有办法对付李榷那十万西凉军,究竟计将安出?
谁想到吕布这时候还在卖神秘,只是让孙策等三人放心大胆向豫州进军。
袁术有些拿不定主意,王朗作壁上观,就像是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孙策却是火爆脾气,看到吕布那张面孔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终究会忍不住,干脆请命带军先行一步,去做先锋试探一下敌军动静。
只是临走时还是丢下了一句话:“吕奉先,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整个大汉天下都将无你容身之地——某去也!”
元月廿三午时三刻,庐江太守孙策领麾下万人兵马奔涌向豫州,凭借庐江二虎之骁勇及孙策在明、太史慈在暗亦或者反之的虚实结合策略一路疯狂进军,竟呈现了对豫州守军的碾压势态,当行军至汝南郡汝阳县,方才遭致驻防此地的一支西凉军的强烈抵抗,而这支军马的主将正是樊稠。
敌军只有数千众,孙策军一万,以多对少,且以孙策军之悍勇,自然是得以大胜,樊稠则与孙策独斗十数回合不敌,携数百残军仓皇而走。
孙策自不会放过樊稠一行败军余孽,亦仅携千余众轻骑而追,不想乃是诱敌之计,错非太史慈及时赶到救下孙策,恐怕孙策这江东小霸王就要命丧敌军埋伏在樊稠逃路小径两道旁的数千伏兵乱箭之下了。
此后双方隔汝阳而峙,但仅以此,豫州汝南郡也基本沦陷,为联盟所掌控。
袁术率军此时才“及时”赶到,还感叹着孙策军当为联盟楷模,这种猫哭耗子的行为让孙策当场差点就要和他闹翻,只是刚巧就被随袁术军而来的吕布制止了。
“吕奉先,汝与某之间的仇怨还未结算,还敢在此阻我?”被太史慈保住上半身的孙策目光死死瞪着吕布,眼中都泛出了红丝,显示着其激烈的情绪和怒气。
吕布摆着手,苦笑道:“这……怎么又能够牵扯到本侯身上来了?”
孙策冷声道:“若非听信你之言,此次吾又如何会白白折损这般多的江东好儿郎?”
吕布摇摇头,“此乃伯符你自行决定,某可没有强求,更何况据本侯方才探知,伯符此次之所以会造成如此损失,似乎是因为中了敌军的埋伏吧?”
孙策一时哑口,他不是随便推卸责任的人,只不过刚刚一时情急,折损了那么多的部下,满腔怒火也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正好碰上吕布过来,自然就寻上这个杀夫仇人了。
这时候吕布却突然变了脸色,“至于之前说要摆平这李榷的西凉十万军马,既已说过那样的话,本侯自有兑现之时,只是却不会是现在。听闻孟德那边也不过才行军至东平宁阳,尚未与徐荣交手,咱们又何须那么心急?”
袁术皱起了眉头,不以为然道:“此事当然是尽快最好,若能提早解决了这豫州的麻烦,也好赶去助猛地一臂之力。”
吕布沉默片刻,终于说道:“明日……待得明日一早,咱们便可向陈国进攻了。”
元月廿四当日,晨雾肃杀,因偶感风寒滞留在陈国新平县养病的张济在重重护卫保护下却遭遇暗杀。
此次暗杀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当日张济从附近当地的歌姬院招去的歌舞姬,这张济秉承了凉州大汉的“优良传统”,自从进入豫州以来,常常是彻夜成欢,而且多是寻找当地的歌舞姬院中人来作陪,说起“睡遍豫州”有些夸张,却也有这个趋势。
自然而然沉迷酒色的一大后果就是整个人都险些被掏空,身子骨越来越弱,也越来越经不起风雨和变天时节,否则以他武将身体若是健康状态又如何会这么容易就感染风寒。
而即便是病中时刻,却还不忘了找歌舞姬,而在此事发生之后,当天被张济招去的那些个歌姬院的女子都不知所踪,成为最大的怀疑点,但那间歌姬院却还好好存在,张济手下疯了一般全县搜捕,在此之前更是将那间歌姬院翻了个底朝天,险些没挖地三尺了,最终却都是一无所获。
而迫于地方上的压力,张济手下这些将领于是也不敢对这家似乎在陈国甚至是豫州内都颇有背景的歌舞姬院如何如何,只好先派兵守住,以预防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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