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蒹葭521”的月票,今天两更,决定将本周的酬勤补完,当然这个礼拜是特殊情况,为了酬勤有些地方都不够好,但也不是完全凑字数,有些是填以前的坑,有些是埋下来地新坑,看下去大家就知道了,下礼拜的更新我会安排好的,不会再这样子了,新的一个月大家也支持一下吧!~)
韩馥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明明夜间清凉的风透过敞开的窗子吹进来,室内温度也很凉,但他坐起来的时候浑身大汗淋漓,额头更是湿嗒嗒,将覆下来地刘海都浸湿了。
这段日子以来,这种经历他几乎每个晚上都有过。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从在安平遭遇公孙度伏击兵败后,原本已经做好了以广年之战将吕奉先、曹孟德都拖下水来的准备,这也是他在吕布出乎意料竟然也率军来到了冀州之后在沮授建议下做出的对策,也是他在广年摆开阵势却始终没有真正主动开始动手的原因,只希望吕布或是曹操哪一方会先忍不住动手,与袁绍纠缠起来,然后自己就好在他们与袁本初三方纠缠之后趁机脱身而出,而后北上,或是安平或是中山,甚至是幽州都可以,只要能再拖得一时自保足矣,后面更远的事情,他倒是考虑不到那么多了。
可万没想到袁本初也做出了出人意料之举,竟然罔顾身后两大虎视眈眈之敌,下了狠心,似乎是想要趁着吕布等未及反应前先将他韩馥拿下,袁军各种军械齐上,猛攻广年,两边各有伤亡,但也正如之前吕布那边分析的,袁绍耗得起他韩馥耗不起,更何况再这么下去,他的计划就要完全泡汤了,最终韩馥只能是放弃原计划撤离广年,没有想到就在退回途中在安平却又遭遇了迎面而来的公孙度大军。
其实对于公孙度如何出现在这里,韩馥还是有很大疑惑的,幽州两公孙,相比于公孙瓒的雄心勃勃,公孙度更多是偏安那辽东一隅,从来没有表现出要染指其他地方的想法。
当然或许也是因为以前没有那个实力,而在袁本初干掉了公孙瓒,幽州大乱之后,他趁机出击接掌下一片混乱剩下不到两万人的白马义从似乎也可以理解,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野心开始萌发,这种能够增强自身实力的事情傻子才会不做,只是这时候的公孙度对于幽州大片地盘依然毫无兴趣一样,然后……然后他就出现在了冀州,给可以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应该是与他毫无纠葛乃至矛盾的韩馥致命一击。
对于公孙度这类人,韩馥已经不想去揣测他的思维了,反正和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就算是沮授也摸索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奥妙来。
这也是当然地,毕竟他们对公孙度从来没有过一个正面的了解,对其也从来未曾正视过,这可以说是一个失误,而且现在还没有办法弥补。
所幸韩馥最终还是带着两万不到的残部退到了中山这唯一一片净土来,尽管在这里没有预期的热烈欢迎他的世家和百姓,只有一张张虚伪假笑的脸孔,那些曾经见到他都是恭敬有加甚至很多时候求见一面都不可得的本地世家,这时候看到他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躲避都不及,如果不是他手下还有一些可战之兵,他们不敢招惹,甚至中山本地驻扎的一下兵马也被他调遣起来,恐怕这些人连那虚伪的笑脸都不会给他。
想到这些韩馥就一阵气恼,也干脆就直接在毋极就地驻扎下来,然后接下来他就在中山全郡国推行了高压政策,不仅内部巡逻严密、宵禁森严,在四处边界还安排大队人马驻扎,严禁可疑的大批人马的进出,甚至暗中对那些世家都进行了监视。
除此之外,他还要求那些世家不仅出钱出粮供养着他的军队,还要将他们用以自保的人都收罗过来,此外更要每家贡献一对嫡子女,美其名曰加深关系,其实就是将他们绑架上自己这辆破旧的战车,甚至未尝没有到时候以他们为炮灰的打算。
沮授对于韩馥入中山以后的一系列做法都是极不赞同的,但这时候的韩馥已经得了一种名叫被迫害妄想症的不治之病,就连对于沮授都不再那么信任,甚至沮授之前联系曹孟德的举动现在也被他自动解读为对自己的背叛,对于沮授的劝说置若罔闻。
倒是对于张郃,他倒还保留着一定的信任,但本身张郃平素话就不多,也不知该怎么像是沮授那样劝说,即便韩馥对他的话能够听得进去,他也不知道怎么讲出来。
另一边的麴义韩馥则是对他完全失去了耐心,现在已经被剥夺了手中兵权,并且暗中监控起来,这样的举动恐怕也是让手下不少将士尤其是当初追随麴义一起投奔过来的原袁军的将士们要寒心不已,短看或许还没什么,但等到这种情绪不断积压到了极点,最终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住,如泄洪一般宣泄出来,那时候恐怕就难以控制了。
韩馥其实也不是不了解他现在所做一切或许不太对,但他已经有些病入膏肓,是明知不可而为之了。
“来人、来人……”剧烈的喘息声在宽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周围漆黑幽森的环境里让韩馥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惧,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不定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向着外面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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