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处其中,马超除了偶尔晃过眼中的惊艳之色,再无其他感受,事实上这些宫殿再是巍峨高大、森严肃穆、庄重林立,但这些很多时候却是建立在处在其间的至高皇权基础上的,对于马超这种完全不敬天子的人来说,这些对他毫无影响,都无法在他内心激起什么波澜。
倒是李儒望着四周围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景象,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虽然他从进入雒阳城开始一直都很平静,但不过是被理智压抑着,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是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那么平静地,甚至可以说是波涛汹涌,毕竟雒阳城还有皇宫这些地方对于李儒而言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了,特殊到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只是有一点点的变动,他都能够察觉到不同,当然现在不同的可不只是那么一点东西,毕竟从董卓到吕布又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不同了,而他基本都能够察觉得出来。
不过他毕竟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个性,只是稍微忧郁感怀了那么一会儿,就晃过神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尤其是在马超的面前,他可不想展现自己真实脆弱的一面。
正自此时,不管是沉思中的李儒还是观望中的马超,都被一阵远处传来地突如其来急促的马蹄声惊醒,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也似乎越来越急,很快就让众人都发现了那是一个白马骑士,原本还有所戒备的众护卫都慢慢放松下来,因为他们中有人认出了这是他们自己人,不过李儒身边的护卫还是拱卫在他的身边,并没有留出多少破绽来,谁又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突变呢?
当这快马就要从旁掠过,马超却已经示意两个护卫上前去拦下他,而那马上骑士原本似乎还有些对突兀受阻不满,或许是因为真有什么急情所致。
不过待得看清了居然是马超让人拦下他之后,哪里还敢怠慢,当即下马恭敬行礼,马超便问道:“你这急匆匆是去找令明吧,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启禀将军,小的的确是有事要通报,不过要紧不要紧就说不好了。”说着他似乎觉得自己最快似乎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看了马超一眼就又赶紧说道:“有在东城区步广里附近监察的人回报说发现那蔡邕府上有人出入,异常在于这些人我等此前从未见过,要么便是不知从哪凭空冒出,不然则是之前一直呆在府中不曾出来,也就不曾见过,不过不管如何都算是异常情况,是以才要来通报庞将军,让其定夺。”
马超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关系。
倒是李儒先是一愣,继而眉头不禁一挑,沉吟一会儿,才又问那人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地,那蔡邕府上今日当真有之前未曾见到的人进出?”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去望了望马超,马超轻咳一声,他立刻会意,不再犹豫回答道:“千真万确,我等也是商议过后,觉得既然将军和军师之前有曾特意提到时刻注意那蔡大师府上的情形,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随时来通报,这一次应该就算是,所以就过来了……”说到这里他却是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已经注意到马超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也是正常,毕竟在马超看来这样的异常根本算不得一场,他也根本从中看不出什么来,反倒是觉得这家伙根本是没事找事,根本没有必要这种事情也过来回报,庞德现在包围嘉德殿那才算得上是正经事呢,而最重要的还是如果只是在自己面前倒不要紧,可在李儒面前这无异于折损了自己的面子,让他心情又怎么能够愉快得起来。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地是,李儒似乎并没有看他笑话的意思,反倒是对于那小兵所说的话陷入了沉思当中,好像其中隐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一样。
马超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只是现在的他比起从前可要成熟多了,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人面前要做个什么样子,对于李儒他可不敢全副信任,毕竟不是一路人,所以这个时候他虽然满腹疑窦,却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等着李儒自己开口。
而这个时候,李儒却是想到了这件事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些什么,只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福至心灵一般,脑海灵光一闪,却是想到了蔡邕与那吕布的关系。
说起来蔡邕这时候居然还没有离开是非之地的雒阳城,李儒也是颇有些意外,按理说以吕布与蔡邕的关系,不可能坐视他在这儿置身险地,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蔡邕自己不愿意离开,不过这一次突然有异常人士出入,这会不会与吕布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吕布又要派人来接那蔡邕走了?
其实如果不是李儒在此的话,恐怕也很难有人会有这种联想,即便是庞德也没有觉得蔡邕会是什么关键人物,之所以安排人在步广里附近探查,更在意的倒是伏完等人,就像是之前伏完带着人马过来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也能够对此做出针对性的应对措施,而这些就是这些探子回报的效果。
当然这时候李儒虽然想到了吕布那边肯定派了人来要带走蔡邕,可也并没有猜到就是吕布本人,毕竟这听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儒虽然算是了解吕布,但并不是很清楚他与蔡邕之间那种奇妙的关系,尤其是与某位才女佳人有关系只算是吕布与蔡邕之间共同的秘密,李儒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就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也就自然不会想得到这个时候在蔡邕府上的其实是吕布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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