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斌的存在,老周家提前好多年过上好日子,父慈子孝,相敬如宾,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妥妥的人生赢家。
周志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满意,挑不出任何毛斌。
“秉义啊,斌子的职位越坐越高,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转了一圈,回到客厅,周志刚点上高斌送他的烟斗,一股子一股子的抽烟。
“麻烦肯定有,毕竟身在那个位置,眼红的人很多,但上面有他老丈人,下面被他经营的铁板一块,只要他自己不惹事,就不会有大问题,您放心吧。”
周秉义虽然坐着冷板凳,但对省里的局势有自己的认知。
一是来源于他自己的观察,二是因为有高斌的存在,他能收到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一手消息。
如果他想利用这些消息去做生意,未来的全省首富,搞不好就是他的。
可惜周秉义志不在商,即便才情得不到发挥,也不愿意被金钱俘获。
当然,在高斌的洗脑下,他也不排斥多赚点钱,为自己为家人改善生活,这也是一种改变。
“那就好,我就怕他一时走歪了,对不起在天上的老哥哥老姐姐。”
“爸,您放心吧,斌子比咱们都有数。”
“好,好,我就不跟着操心了。”周志刚再次换上笑容,美滋滋的抽着烟。
这时,阿姨抱着周聪下来,老周同志赶紧把烟斗熄灭,用力挥散烟味,小心翼翼的抱着襁褓里的周聪,满眼慈爱。
见到这一幕,周秉义难免心酸,作为家中长子,他没有为家里传宗接代,搁在古代也是一种不孝。
但这个局面他改变不了,郝冬梅的身体不可逆,身为妇产科专家的她对自己都没有办法,更何况周秉义?
他也只能羡慕的看着别人家孩子,独自承受困苦。
...
晚上,高斌他们陆陆续续下班回家,挨个跟周志刚热聊,老头儿也不嫌累,精神状态非常好。
用他的话说,退休了,有的是时间休息,但跟孩子们聊天的时间可不多,必须抓紧。
郑娟在坐月子,不宜操劳,所以晚饭是阿姨做的,味道肯定不差,但也没有郑娟的手艺。
大家这么多年吃郑娟做的饭都习惯了,不对比不知道,如今有了对比,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兴致到了,几位男同志喝起了酒,女同志们也没下桌,一直陪着,话题从大三线一直聊到京城。
再从京城聊到眼前,又从眼前聊到未来,一直到11点多大家都没觉得尽兴。
不过时间太晚,该休息了,只得强行中止,明天继续。
回到屋里,高斌去洗了个澡,见许冰正靠在床头看书,不禁问道:
“怎么还不睡?明儿不上班吗?”
“我跟院里请假了,一直请到初五,娟儿坐月子不方便,这一家子人不能没个照顾。”
高斌亲了媳妇儿一口:
“还是你想的周到。”
“那是,对了,吃饭时我注意到咱爸看聪聪的眼神,那叫一个爱啊。”
“怎么?你羡慕了?”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纳闷,冬梅姐给咱俩都做过检查,身体都没问题,可为什么就是怀不上呢。”
这个年代的女人对生孩子有执念,尤其是生在大家族的孩子,尤为看重传宗接代。
老高家就高斌一个独苗,要是到他这里断了,许冰敢说自己死不瞑目。
“别急,这都是命,不能强求。”高斌摸着媳妇儿平坦光滑的小腹,心头火热。
都老夫老妻了,一看高斌那眼神就知道他想干嘛。
许冰也不害羞,把书往床头一方,然后下床拉了灯...
第二天吃早饭,周志刚问:
“蓉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上次来信说是腊月27出发,28早上到。”
“哦?那还得几天,她在京城怎么样啊?”
秉义因为有时间,跟周蓉书信来往最频繁,所以更清楚她的现状:
“留校名额倒是没问题,但房子一直没着落,得先仅着年纪大的家庭分。”周秉义说。
周志刚叹了口气:
“这么说,孩子还是不能跟她去京城?这叫什么事啊。”
冯玥一听,立马道:
“我不去,我要跟着舅舅。”
高斌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没人要赶你走,你姥爷就是顺口一说,踏实住着,这就是你家。”
周志刚也不好意思了,这话当着孩子的面说,跟赶人走一样。
“是姥爷的错,来,玥玥,吃包子。”
冯玥嘟着小嘴,委屈的不行。
这孩子心里很敏感,高斌早就发现了,而且脾气跟她妈如出一辙,属于一点就着的性格。
大部分时候他都会顺着来,但真要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该打就打,孩子不知道疼他就记不住。
“秉昆,你姐她们回来的时候,你去接吗?”周志刚又问。
“我去不了,这不年前了吗,饭店忙的不可开交,根本离不开人。”
“那秉义,你去?”周志刚又问。
“行,我去,反正单位没什么事,我请个假就是。”
“好,伱妹妹她们回来肯定带了不少东西,你去帮着拿一拿。”
高斌放下饭碗:
“爸,你这一退休,是不是觉得不习惯?”
“你别说,本来我都打算彻底不干了,好好休息休息,结果睡了一觉起来,身子骨又痒痒,总想找点事儿干。”
高斌笑了笑:
“我就知道,这样,您先好好休息休息过个年,等过完年我给您找点事,绝对不累,还不至于让您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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