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高斌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牵着祁雨的小手,大母手指头在手背上轻轻滑动,触感像极了江南的绸缎。
祁雨不由嗔怪道:
“我这是什么命啊,一个姐夫是控制狂,一个你占有欲这么强,被人碰一下都不行?”
“废话,我媳妇儿的手,是别人能碰的吗?要不是看那莲花尊有点意思,我高低废了那小子的手。”
祁雨用另一只手打了高斌一下,就跟挠痒痒似的,根本没用力:
“不能这么暴力,不过那花瓶确实有点意思。”
“嗯,做工很细腻,唯一的缺点是新了点,不过不碍事。”
“你准备放在哪?”
“就放在你会所吧,回头看看有没有傻子上钩。”
“也行,那副对联呢?”
“对联我得拿回家收藏,那可是好东西。”
“确定是真迹?”
“十有八九吧,至少我没看出什么问题。”
“嘶~那两父子亏大了。”
“没办法,这一行最值钱的是眼力。”
高斌一句话道出了真谛。
“也是,那你送我回会所吧,我把莲花尊放好。”
“行。”
...
转过天来,高斌又找了个理由去侯昌平家,蹭了顿午饭,忽然发现原本挂在墙上的几幅字没有了。
不禁问道:
“候法官,之前贵公子那几幅墨宝呢?”
“什么墨宝啊,高总你可别开玩笑了。”
“呵呵,不会是被您收起来了吧?知道以后值钱了。”
“没有没有,这不昨天有个朋友来家里,对了,你应该也认识,开拍卖行的,叫张仲平。”
高斌心头一沉,果然,张仲平还是找过来了。
侯昌平继续道:
“他一来就看好了小平的字,非要拿走,说什么提前投资,我拗不过他,就让他拿走了。”
能看出来,侯昌平对于这件事非常受用,满脸透着喜色。
“张总好眼光,我这是下手晚了,早知道第一回来我就应该把那几幅字请回家去。”高斌就跟错失了几个亿一样,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不至于不至于,哈哈,就几幅字,你要是想要,我让小平再给你写几幅。”
高斌急忙摆手:
“那可不行,小平未来是要成书法大家的,必须得珍惜墨宝,不能随便往外给。”
“是嘛,还有这么一说?”
“那可不,您想啊,物以稀为贵,要是满大街都是小平的字,那肯定就不值钱了。”
“别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那伱看,我这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高斌哪还敢多待,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一下楼,他脸色就不好看了,张仲平真是无孔不入啊。
不过也是,为了胜利大厦的拍卖权,大家都是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极,自己能想到走侯昌平儿子的路线,还多亏张仲平提供的思路呢。
不得不说,这个张仲平真是人精!
正琢磨该怎么继续拍侯昌平的马屁呢,祁雨打来电话:
“刚刚3D拍卖行的张仲平来了。”
“又是他?”
这是话里有话啊,祁雨问:
“怎么了?”
高斌把刚刚的事跟祁雨一说,随即道:
“我们俩思路重叠了,这事儿不太好办。”
“你们俩还真是不谋而合,他刚刚在我这儿买了把茶壶,三万九!”
“呵呵,也是奔着你姐夫去的,还好我先下手为强,把他小姨子拿下了。”
“去你的,不过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对了,张仲平说下周六在远洋大厦举办一场艺术拍卖,还给了我两张请帖,估计是想让我和我姐夫去。”
高斌想了下:
“颜若水肯定不会去,这样,下周我跟你去。”
“有必要吗?一场普通拍卖罢了。”
高斌大概能猜到张仲平的操盘思路了,侯昌平儿子的字,一定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吧。”
...
周六,远洋大厦,高斌和祁雨到场。
今天祁雨换了身水墨连衣裙,外面搭了件黑色针织外套,脚下防水台高跟鞋,长发被一根墨绿色玉簪盘起,雪白天鹅颈宛如奢侈品一般耀眼。
在门口迎宾的张仲平看到二人亲密走来,不禁愣住,但作为一名久经商场考验的生意人,绝对不会让冷场的情况出现。
“祁老板?小高总,你们这是?”
高斌笑呵呵的抱拳恭喜:
“先预祝这次拍卖行圆满成功。”
“谢谢,不过我现在对二位的关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呵呵,如您所见,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诶呦,这可是大喜事,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祁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上周见面的时候怎么没把这好消息告诉我?”张仲平故作不满。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满世界宣扬,张总见谅。”祁雨靠在高斌肩头,一副娇羞的小女人姿态。
“看你们这么亲密,我这老头子都羡慕了。”
“张总正值壮年,可一点不老。”
今天来的宾客不少,高斌不好一直霸占着张仲平,于是找了个机会跟祁雨先进场,让张仲平继续迎接客人。
入场之后,高斌的眼睛没有停止搜索,想看看张仲平的客户群都有哪些人。
祁雨忽然拉了拉高斌的胳膊:
“你看那边。”
高斌看过去,果然,侯小平的字正在展览板上挂着呢。
“我就知道!”
“张仲平抢了你的计划,你准备怎么做?”
“一会儿把这几幅字拍下来吧,怎么也不能让他专美于人啊。”
“我来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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