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查盖这么一说,我们便转移了话题,开始查看起这个正殿。豆腐说,他来这儿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由于没有什么相关的记忆,因此他靠着自己那点儿本事,基本上是一无所获。
整个正殿空空荡荡,唯一的尸床上还没有尸体,我看了一圈,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这尸床没有压过的痕迹,而且表面光滑,看不出尸油或者漆末一类的东西,说明修建之初,这尸床上就没有放置过任何棺木和尸体。一具从未使用过的尸床放在此处,倒像是等待着什么人躺上去一样。
我们三人重新开始搜寻这个正殿,结果却如同豆腐所说的一样,一无所获。最后我将目光转向了墙角处,也就是豆腐之前钻洞准备逃跑的位置,我问他这个洞是怎么来的,。
豆腐蹲着身,将灯光往洞里一打,说:“我之前钻进去看过,这洞后面是个偏殿,嘶……对了,偏殿里还有具枯骨,这个洞八成就是那具它打出来的。”
我立刻道:“进去看看。”紧接着,三人顺着这墙角的洞爬了过去。
钻到对面一看,果然便如同豆腐所形容的一般,这是个很小的偏殿,正对着外面,其实也有一扇可以通向外间的门,但门却是紧锁的。而顺着洞口不远处的墙边,则有一具包裹在衣服里的尸骨侧躺着。
哈日查盖嘴里直说奇怪,道:“这地方到处都有门,不管是正殿还是偏殿,都能出去,这人打这么一个洞干什么?”这个问题,恐怕没人能回答了,我走到这具枯骨跟前,问豆腐:“你之前动过这具尸体吗?”
豆腐摇了摇头,一脸的敬谢不敏,说:“我就爬进来看了看,这尸体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套着一身衣服而已,我可没兴趣碰它。”豆腐一向对于摸尸体是没有兴趣的,因此我点了点头,戴上了摸尸手套,想寻摸寻摸,看能不能从尸体的衣兜里找到些线索,毕竟虽然他死在了这个地方,但能一路闯到这儿来,想必这人生前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他会是谁?
我开始检查它的东西。
它穿的是一身黄色户外服,衣服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口袋,有拉链,从款式来看,尸体是男性。摸了一会让,我找出的都是一些零物件,比如小撬子、铁钩或者防风打火机、电池一类的东西。然而当我摸到它的内袋时,猛然便摸出了一个折叠的小夹子。
这应该是个证件夹,只有成人半个巴掌大,皮质的,而且皮料应该不错,至今保存完好,甚至表面噌亮。我估计这是由于尸体腐烂过程中滋生的尸油侵染在了上面,所以才会有这种质感。
我好奇这人的身份,再加上带着手套,因而也不觉得恶心,立刻打开了小夹子。夹子里果然放置着证件,是一张老式的身份证,证件外层的胶进了空气,使得整张证件模糊不清,但那上面的名字,我确实看到清清楚楚,上面写着:陈词。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此狠狠眨了一下眼,然而,再睁开时,依旧是这两个字。
豆腐吃惊不已,说:“又冒出来一个陈词?我说老陈,你到底有几个爹啊?”
我脑子也有些乱了,说:“当然只有一个爹。”
豆腐说:“那山洞里的尸体难道不是陈词的?这个才是?那赵老头难不成说谎了?”
我想了想,绝对赵老头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没有说谎的必要。可如果眼前的这具尸骨是陈词,那么山洞里的尸骨又是谁的?门外的哑巴又算是怎么回事?
莫非他让我看的真相,就是这个?
不行,我得找哑巴弄清楚。于是我对哈日查说:“帮个忙,去把外面那人弄进来。”之前我担心这正殿有什么危险吗,带着哑巴不方便,现在看来这个顾虑可以打消了。
哈日查盖给了个OK的手势,便从洞里钻了出去,去找哑巴,片刻后,哈日查盖将哑巴背了进来,但神色却有些不对劲,说:“妈的,还好我去的及时,那姓吕的来了。”
我大惊,心说他怎么来的这么快?紧接着问道:“其余人呢?"
哈日查盖道:“都在,不过看起来情况不乐观,被捆了。”
妈的。
我看着依旧昏迷的哑巴,心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文敏直接毙了姓吕的,这哑巴当时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反而夺了文敏的枪?现在倒好,姓吕的将人捆起来,显然是来当人质了。
钟恭等人身手虽然不赖,但和吕肃比起来,实在不在一个档次。
哈日查盖又道:“他们朝着正殿过来了,估计十分钟左右就到,我看姓吕的是想用人质要挟咱们。”
要挟?
这个正殿里到底有什么?他又能要挟我们什么?
虽然哑巴这会儿面色惨白,浑身是血,但我也不得不强制性将他给弄醒,这中间的过程就不多赘述,反正不怎么光彩就对了。哑巴醒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迷离的眼神顿时重新聚在了一起,哑声道:“你们进来了。”
我点头,让人半靠在我怀里,道:“对,我们现在在偏殿,吕肃挟持了我们的人,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现在告诉我,你所说的真相是什么?”哑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地面的那具尸体,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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